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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先母遗珠

怡红院门口两只大红灯笼照得门口一片通红,灯笼下几个窑姐手里摇着手帕,摆首弄姿地叫喊着:“大爷,来啊,保你满意!”

怡红院是十方镇最大的妓/院,座落于醉仙楼斜对面。怡红院原来的主人本是杨家,杨家由于经营不善,濒临关门停业。王家有意便从杨家把怡红院接管了过来,王家接手后,从别的镇买来不少年轻漂亮的姑娘,又从无极城请来一个经验丰富的老/鸨/子,生意竟然日渐红火起来。

龙天站在怡红院门口,看着这座三层楼的怡红院灯火通明,里面歌舞喧天,时不时传出男欢女爱的欢声淫乐之音。街上来往的男人,有特意来怡红院专门找快活的,也有本无意来却被门口的窑姐招呼进来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来到这香雾缭绕、莺歌燕舞的怡红院,都会被妖艳性感的窑姐迷的神不守舍,乐不思蜀。

逛窑子能使人上瘾,只要来过一次,就会想方设法再来第二次第三次..。直至精力耗尽,家财散光,甚至到死还恋恋不能忘怀。他的那个已经死了的师傅老鬼就是其中一个。

怡红院,龙天也来过很多次,大多数都是为了给老鬼请窑姐。老鬼在怡红院确实有个相好的,名叫小翠,却不知道真名叫什么,老鬼可能知道,但这些老鬼都没和龙天说起过。

龙天这次来也是为了找小翠,找她要回老鬼送他的珠子,这颗珠子在老鬼眼中不怎么值钱,如果在他眼中值钱也不会轻易送给一个窑姐当礼物。这颗珠子对于龙天来说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也是母亲唯一的遗物,虽然龙天对母亲的模样早已模糊不清,但好像有一些与生俱来但很奇妙的东西催促着他必须把珠子要回来。这颗珠子也成了龙天有生以来再大的心结,最大的心愿。

龙天摸了摸了破烂的口袋,空空如也。上午好不容易偷到一个商人的十两银子,中午为了和店小二斗气,竟然一下全花光了。没有银子连怡红院的大门都进不去,更不要说找小翠要珠子。婊子把银子看得比命都金贵,为了钱都可以出卖自己肉体。想要从他们身上要东西,兜里没银子那要比登天还要困难。

“还是再偷点吧,在窑子里没银子连孙子都做不成,更别说要回珠子了。”龙天无奈地自言自语道。

龙天站在怡红院门口的大道边,看着来回过往的行人。这十几年的偷盗使龙天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只要龙天搭眼看上一眼,就知道这人身上是不是有银子。有的人虽然穿着华丽的衣服但兜里一文钱都没有,有的人虽然穿得破旧兜里却装满了银子。这些统统都逃不过龙天的这双眼睛。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龙天终于发现了一个合适的猎物!

只见一个头戴金冠,面容红润,相貌非凡的中年男子被七八个家丁模样的人簇拥着向怡春院走过来。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边走边议论,说到激情处还大笑不止。

一个满脸胡子的家丁说:“听说李家村的铁匠李老二家有个闺女,那叫一个水灵啊。”

另一个瘦小的家丁把话抢过来:“是啊,我也听说了。那闺女好像叫秀花,今年刚刚十五岁。”

中年男子好像来了兴致,说道:“是吗?要真是这样的话,明天给二爷抓过来,先让二爷尝尝鲜。”

满脸胡子的家丁问中年男子:“二爷,抓过来,先放到哪儿?”

中年男子瞪了他一眼,骂道:“当然是先关到我的安乐别苑了!真是废物!什么事都问二爷我,想把你家二爷累死啊?”

满脸胡子的家丁连忙拿手轻轻打自己的脸,连连道错:“是,是,是,小的错的。小的肯定给二爷安排好,保证让二爷满意!”

站在门口招揽客人的几个窑姐看到这几个人走过来,急忙招呼屋里的老/鸨/子:“妈妈呀!林家二爷来了,快来啊!”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老/鸨/子带着一群扭着蛇腰的窑姐跑出来。老/鸨/子一马当先,边跑边妖气十足地喊:“哎哟,林二爷啊,有好些日子没看着您了,可把我们的姑娘们想坏了!”

这几个人也是怡红院的常客,龙天自然也认识。相貌非凡的中年男子就是鼎鼎大名的林无敌的次子林正德,满脸胡子的家丁名叫林虎,瘦小的家丁名叫林豹。林正德是林家的耻辱,林无敌多次管教无果后,也曾想大义灭亲,但林家老爷子始终狠不下心来,于是便不再过问,任其自生自灭。

熟话说的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句话用在林虎林豹身上再适合不过了。林五林六和几个同类,整天跟着林正德仗着林家财大势大欺男霸女,无恶不做。因此也被人们尊称为:“林家三霸!”

龙天暗自窃喜:“这回银子有着落了,也正好治治你们三霸!”

“二爷,小的给你请安了!”龙天说着跑到林正德身边点头哈腰地说道,一只手却抓住了林正德系在腰间的钱袋子,话音未落,林正德的钱袋子已经跑到龙天的裤裆里。龙天这一套连贯而熟练的动作所有的人都没有发觉!

林虎上去就是一脚,正在踢在龙天的屁股上。林虎大声骂道:“臭要饭的,滚蛋!”

“是,是,是..。”

看着林正德带着家丁被窑姐们簇拥着进了怡春院,龙天窃喜道:“林二大爷,本少爷今天谢谢你了!嘿嘿..。”

龙天打开钱袋子一看,龙天傻了眼,一堆黄灿灿的金叶子!龙天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金叶子。

龙天拿出两片金叶子,然后把钱袋子系好放回裤裆里的暗兜里。这个暗兜是他花钱请镇上的裁缝特意缝制的,主要目的就是存放偷盗时藏匿银子。就算是失手被人抓个现形,搜遍全身也找不出脏银,顶多也就是踢几脚骂两句,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龙天两只手分别死死地各攥着一片金叶子,生怕金叶子跑掉。

龙天手里攥着金叶子,底气顿时足了很多,他把腰板挺了又挺,昂首阔步地就往怡春院走。

“哎,哎,你个乞丐凑什么热闹,滚一边去!”一个老鸨子拦住他,一脸蔑视地骂道。

龙天捏着手中的金叶子在老/鸨/子面前晃了晃,傲慢地说道:“看到没有?本少爷有的是钱!叫小翠过来伺候本少年!再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本少爷边吃边快活。”

老/鸨/子瞬间转怒为喜,一脸堆笑道:“我说少爷啊,你说这是闹的哪出啊?我这真是瞎了狗眼,有眼不识金襄玉,少爷你快点里面请。”

龙天“嗯”了一声,把一个金叶子丢给老/鸨/子,背着手就往里走。

老/鸨/子捡起金叶子,搁在嘴里咬了咬,拿着花哨的手帕边给龙天掸身上的土,边走边和一个窑姐说:“快去叫小翠,可得把这位少爷给伺候好了!”

“是,妈妈!小翠,接客啦!”

“来啦!”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长相妖艳,胸大,屁股大,腰却很细的浓妆艳抹的窑姐从楼上走下来。

“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少爷您啊!是不是你那个死鬼师傅又想我了啊?”

这个女人便是老鬼最喜欢这个小翠,老鬼就喜欢小翠的这股骚劲。

老鬼经常让龙天请小翠去破庙,小翠一眼便认出了龙天也不足为怪。

“别提那个老不死的了,这次是本少爷要快活快活。把本少爷伺候好了,本少爷有赏!”龙天说着把另一个金叶子在小翠眼前晃了又晃。

“呀,少爷啊,你快点楼上请,小翠我保证您满意。”小翠说着就把龙天拉到楼上靠边的一间屋子里。

龙天看这屋里,一张雕刻精美的圆桌子摆在屋子中间,窗子下边放着一架古琴,最里面是一张双人大床,屋子四周点满了红蜡烛。虽然屋里装饰简单,但很雅致,让人倍感舒适。

“哎哟,少爷,你赶紧坐啊,我给你倒杯水,先解解渴。”小翠招呼龙天坐下来,伸手端起桌子的茶壶给龙天倒了杯水。

小翠穿着一件透明的纱裙,在烛光的映照下,龙天看见纱裙里面只穿了一个粉红色的肚兜。左右晃动的******带动两个肉球上下颤动,龙天看着这撩人心弦的天生尤物,热血沸腾,举起手在小翠圆润颤动的******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小翠故作生气地撒娇道:“你真坏,这么猴急啊?”

“小****,看本少爷一会怎么收拾你!”龙天又拍了一下小翠那诱人的屁股。

龙天把金叶子放在桌子上,对小翠说:“小****,我问你个事啊?”

小翠看着金叶子,口水直流,“啥事啊少爷?”

“我师傅是不是曾经给过你一个豆粒大的珠子啊?”

小翠想了想,说:“是啊,珠子太小了也不好看,做个耳坠都做不了,我就把它丢在首饰盒里了。你问这干吗?”

这个珠子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这样吧,你今天让本少爷快活了,再把那个珠子还给我,这个金叶子就归你了。”

小翠听到龙天说要拿金叶子和他换那个不值钱的珠子,兴奋地急忙双手抓起金叶子,放在了肚兜内侧的小口袋里。

“你先去把珠子给我找出来吧!”

“好,别说一个珠子了,就连小翠我今晚都是你的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少爷!”小翠说着向龙天抛了个媚眼。

小翠把首饰盒捧过来,首饰盒不算大,但很精致。小翠在首饰盒里翻找了半也没找到。索性就把手饰一件接着一件的全都拿出去,终于在首饰盒的最下边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豆料大的珠子。小翠把珠子递给龙天,说:“你师傅给我的就是这个珠子,我看没啥用处,也不值钱,就一直放在这里。”

龙天把珠子打量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珠子很小,而且是呈现灰土色。心想:“这个小珠子能救我一命?不可能吧?哎,不管它了,总算把母亲的遗物找回来了,也算是了却一个心结。”

突然间,珠子在手心里化成了一股寒气,这股寒气随即钻入手心,又从手心传遍全身。龙天感觉身体一阵发冷,暗自运行真气抵御寒气。寒气遇到真气后,两股气体在体内来回冲撞,身体在这冲撞中一会热得通红,一会又冷的像结满了薄冰。真气与寒气冲撞的越发激烈,冷热转换的间隙正逐渐减小,直至连龙天也不分清身体是冷还是热时,他感觉身体的真气与寒气轰地一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体迸出体外。

小翠被这个突出其来的力量震飞出来,头正好撞到床角处,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晕死过去。

此时的龙天感觉身体已经四分五裂,意识正在慢慢离开身体进入一片混沌空间。这混沌空间里没有山,没有水,也没有风,更没有人,什么都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混沌气体。

“我不会是死了吧?难道死了就会来到这个地方?”

龙天看着这混沌,恐惧到了极点,撒开腿就拼命往前跑。不知跑了多久,龙天实在没有力气再跑下去了,大口喘着气。正在这时,龙天感觉一阵嘶吼声从头顶传来,他心想,“难道这混沌里除了他还有别人?”

龙天抬起头,隐隐约约看见一条巨条在混沌里翻滚!

龙天惊呼道:“还真有龙啊?这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巨龙也发现了龙天,巨龙像是被龙天的叫声给激怒了,伸着龙爪龙嘴里喷着火焰就向他俯冲过来。

看着巨龙向自己冲过来,龙天猛然惊醒。

意识逐渐清醒,刚才惊险的一幕仍历历在目。“世上哪有龙?”龙天怀疑刚才的一幕是在做梦。

奇怪的是,丹田中似有一团混沌正在吞噬着相互争斗的真气与寒气。真气与寒气完全被吞噬干净后,混沌向身体各处扩散又开始吞噬整个身体。

龙天头脑发懵,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动弹不得。龙天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从身体的每个毛孔里源源不断地流出很多粘稠并且奇臭无比的液体。不知道过了多久,龙天感觉身体里已经没有液体再流出,混沌又从全身四处回到丹田处,混沌也变成了一团纯净的灵气,而这灵气由内向往外散发着强劲的力量。

这股神奇的力量,龙天无法驾驭,身体燥热难忍,狂燥地飞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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