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然在飘着雪花(作者这里也在飘着雪花,1。29日午。),雪花下的很大,不一会儿,乔木的身子上便覆盖了厚厚一层积雪,乔木皱了皱眉,取出一件灰色围巾,将脸蒙了大半,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戴上了一件草编帽,便大步的赶往了镇上的集市。
镇上的集市离山村不远,也就十里山路,对于常年生活在山林中的乔木,对此只要半柱香便可赶到,况且,山村与林山镇的道路,早已被打通,乔木半柱香赶到,也就不稀奇了。
半柱香后,乔木准时来到林山镇,也不停留,乔木便直奔自己的目的地行去。
石家铁坊,镇上闻名百里的打铁铺,铺上不销农具,只售兵器,同等价格的兵器,石家铁坊的兵器要比它家的锋利一些,故而,一些镇上的人大都会到石家铁坊购买兵器,这也是因为打造兵器的店铺少一些的原因。
乔木远远便看到乔家铁坊的牌号,是一间非常古朴大拙的青石板屋,青石屋只开了一道石门,高达三米,看着模样,在林山镇也是非常气派的一间华丽房屋,一路上乔木自是没有见到多少。
乔木也不怯懦,直接走进了青石板屋。
走进来,乔木惊讶了一瞬,这才知道,石屋内的情景与自己想象的非常不一样。
从石屋外看石屋,只开了一个大门,想来石屋内定会因为光线不足而产生一种非常阴暗的感觉,乔木一进来才知道,石屋内非但不阴暗,反而干燥亮丽,没有一点儿沉闷的压抑气息。
乔木眼睛一瞥,这才看到致使石屋光亮的原因。
高达四五米的屋顶,三横三竖的排布着一些散发着淡淡白色荧光的萤石,纵横交错间,排布成一个九宫格,正是因为这些萤石散发的荧光,以及萤石奇妙的布局,照射到石屋内的每一个死角,所以石屋内才会产生这种非常亮丽的效果。
如此神奇而神秘的一幕,似乎为乔木打开了另一扇从未接触过的大门。
“少年,不知你有什么需要?”这时,一位面目微笑的中年长者来到乔木身前,开口问道。
乔木仔细打量了一番中年男子,这才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大叔叫何名字?小子乔木,来此只是要买一些箭矢?”
“呵呵!”中年男子也不回答,只是善意的笑了笑,道:“你想要购买什么样的箭矢?这里的箭矢从十金到十文不等。”
“十金?”乔木心内惊骇起来。
十金什么概念,一金便等百银,一银便可够一家五口三月温饱,并且偶尔还可以吃回猪肉,乔木到如今也不过才十数银而已。
“咳咳!大叔,一般的箭矢便好。”乔木尴尬的咳嗽起来,故作随意的道。
中年男子也没有任何鄙视,只是指了指石屋的一角,说道:“那里便是普通箭矢,一支二十文钱。”
乔木顺着方向看去,在石屋的那边,有一排石架,石架上,从高到低,极富有规律的排满了刀枪剑戟,剑戟散发出森寒光芒,一看便是极非普通的宝器,怕是削铁如泥、切金断玉不在话下。
在那一排兵器的最下方,有一个大木箱,箱中整齐的排满了数百只锋利的箭矢,箭矢长约两尺一寸,箭头曾亮,三条倒钩闪烁着冷幽之意,一看便知比乔木背负的箭矢要好上许多。
乔木忍不住的拿入手中,箭矢比之寻常铁铺的要重一些,更难得的是,箭簇与箭杆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这种平衡能够有效的保证射出箭矢的飞行轨迹,不会因为头重脚轻而改变本身以射出的目标行程。
“这支箭矢,箭簇是生铁十锻,夹杂一些生削金,猝以山中石泉,百锻而成,配以钨铁木刀砍不断的箭杆,足以撕裂虎豹坚韧的皮毛,如何?”中年男子走来,向乔木介绍箭矢的优劣。
“虽为最普通箭矢,但辅以良弓,足以射穿青石,这箭矢确实不错。”乔木心中满意,点点头,道:“我要二十支普通箭矢,却不知能否便宜一下,因为。。我还想买一张三旦弓。”
身上的一旦弓,却实已经不适合他了,每当狩猎时,乔木甚至都要考虑留些力气,千万别把弓箭拉断了,那样乔木便再也没有弓箭可用。
没办法,乔木实在是穷!
虽然厚着脸皮说出这句话,但乔木也为个几十文讲价而脸红,因为这箭矢确实不错,二十文倒也公道,虽然二十文可以买上二十个白嫩嫩的大馒头。
中年男子抿嘴而笑,饱含深意的看着乔木,直叫乔木都感觉不好意思了,中年男子才道:“看你年纪,不足弱冠,如此年纪,又处于贫民之家,能开三旦弓,却也不容易,如此这般吧!”
中年男子附手而笑,接着道:“若你拉开三旦弓,十五两纹银便算你十两,再赠你三支高这一等的乌金箭矢,这些普通箭矢二十支便免费送你,如何?”中年男子指着那乌黑箭头的箭矢,笑看着乔木。
“大叔说话算话?”乔木急忙道,生怕这位大叔是在说着玩笑。
“算话!”中年男子点点头,含笑不语。
“谢谢大叔!”乔木真诚的道谢,话落,乔木便让中年男子取出三旦弓,他要试上一试。
片刻后,中年男子取出三旦弓,并将弓交给乔木。
这是一把硬木弓,取材玄青木,弓弦是强壮牦牛的牛筋,由石家铁坊的打铁师以秘法炮制,其色乌青,弓弦却透明,是实打实的三旦硬弓,需三百斤臂力方可将弓拉满。
接过这把硬木弓,乔木顿时便被弓身上玄青色的木纹所吸引,木纹如花,极富有规则的密布在弓身,有一种难言的美感,这把弓,长不过三尺七寸,弓身的曲线非常优美,像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嗡!”
震动声传来,却是乔木爱物心切,忍不住的试了起来。
“其音如雷!声响而过百米,好弓!”乔木忍不住赞叹。
“十两银子,这把弓便属于你了,连同那些箭矢你一块取走吧!”中年男子大方道,他早就猜到这个结果。
“谢谢!”乔木没有客气,取出十两银子递与中年男子,毫不犹豫便将箭矢和弓箭拿在了手中。
中年男子点点头,承了这个请,道:“弓箭一途最费钱材,每加一旦,价钱都翻一倍甚至几倍,十旦强弓更是价值百金,超出十旦便属于武修之器范畴,更是价值千金、万金,如果你能在即冠前达到十旦弓锻体圆满,便去拜入宗门,只有宗门能够满足你的需求。”
“谢谢!”
“这是许你的三支乌金箭矢,全体由乌金打造,可轻易洞穿虎豹骨骼。当然,这还需要相应的力气。”中年男子递来三支乌色箭矢,通体乌青发光,看来便非同一般,又递来一个玄青色扳指,和玄青木弓一样的材质,似金非金,材质是木,却有一种金属的质感和玉的柔润,这为保护手指不被弓弦拉伤所用。
最后,乔木再次道谢,又到成衣铺购买了丝绵暖夹,在小吃铺喝了碗牛肉汤,身上恢复了暖气,这才背负着弓箭走向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