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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年的罹难之二

在到了我23岁这一年里。在一个夜阑人静而天气晴朗到可以清楚地看见星星每一次闪耀的夜晚。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我心里强烈的猎奇心理了。于是我趁着夜色偷偷地来到家里最少人经过的一堵高高的围墙下面,我念动咒语召唤出法师幻术中的灵空术,很易如反掌地就飞跃过了那堵高墙.

我一个人慌慌张张而又惊喜地来到幻子城的大街上.这条大街的名字叫做长安街.尽管现在已经是到了凌晨的时分了,但是长安街上依旧灯火辉煌而变幻多彩,每个路人都是笑容满面的样子.在路边上还有一些不断地向来来往往的人兜售货物的贩郎,样子有的狡猾,有的朴实,有的阴森.在青石板路的两边上还有各式各样的茶楼酒肆里面灯火明亮,人来人往而络绎不绝.后来我才从那大片大片欢呼声中知道我正好撞上了长安街里一年一度的大节日.

我在长安街上晃头晃脑,混混沌沌地瞎走着,这毕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来到家里那四面高墙以外的新鲜世界.让我有不断的惊喜发现而却又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我在街上不断地变幻不定的光彩,在晕头眩目的恍惚中突然就一头撞上了一个人.被我撞到的那个人身体强健到没有丝毫的后退.而我就再也站不稳脚而快要往后倒下去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被我撞到的年轻男人以迅捷的身手和完美的动作把快要跌倒在地上的我抱住了.由此可见他绝对是一个格外精通武士幻术的人.另外,我还看清楚了他的样子.星目剑眉,面容干净无邪.脸上由始到终都持有自信的笑容.身上还时刻散发出一阵阵幽香,香味淡雅而略带诱人的奇幻.

他轻声对我说,你没事吧.

我过了好一阵子时间才回过神来.说,没事.

于是,我从他的怀抱中缓缓地走下来,就好像谨慎地走过代表光荣的毛毯一样.我站在原地上,望着他转身渐走渐远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心里面就突然冉冉腾升起一丝丝的不舍和失落的感觉.

就在那个人快要掩没在涌动的人潮中的时候.他突然就回过头望着我.对我说,我的名字叫做无上,你呢?你叫做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里烟.我说.

那----你明天的这个时候有空吗?

有.

那明天的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不见不散.

然后那个名字叫做无上的男人还未等我回答就转身迅速地消失在长安街人来人往的尽头.只是他俊美的脸庞以及从未断绝的笑容依旧深刻在我的脑中.我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无上对于我所说出来的要求,我似乎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他的语言有一种让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魅力.

回到了家里以后,我的心情依旧难以平静下来.就如同被暴风吹得翻腾起来的大海,尽管风已经停了下来,但是大海还是止不着徽略而绵延不断的涟漪.然后这一整天从晨曦到暮鼓我都是迷迷糊糊,六神无主地过来的.我只是在盼望着天可以快点完全地暗下去.

然后我望着月亮从最东边的地方冉冉地升起来,星星一颗颗地亮了起来.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从家里不让任何人发现地跑了出来.我还是来到了昨天晚上遇上无上的这个地方.长安街里依然繁荣昌盛,每一个深夜凌晨都是欢乐的不眠.我在流动着的人群中保持着不敢移动半步的位置.不久之后.无上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眼中闪亮着风华正茂的骄傲的光芒.他走上来,拉住我的手.对我说要带我去游遍整个长安街.

我们先去了一个拥有着多年历史而颇有名气的酒楼里,吃了一些我从来就没有吃过的地地道道的风味小吃.我一直以来都吃贯了那些山珍海味的,突然吃上这些用简单的调料和娴熟的手艺做出来的风味小吃觉得格外美味.

接着我们来到了一条名字叫做长安流的大河的河桥上.无上说,这条长安流贯穿长安街,又贯穿幻子城,一直奔涌长流到城外很遥远的一个地方.

然后无上用钱雇了一条在长安流上的船.

船上除了我和无上以外就只有一个在船尾上默默地为船摇橹的船夫.

船在长安流两边的灯火辉煌中安静而平稳地向前游行着.无上的脸上反射着水上一漾一漾的色泽.无上望着我说,其实你是我生平第一个好朋友.

你以前没有朋友吗?我问.

有.只不过他们都是阿谀奉承而人面埋藏兽心的人.

不会吧.总会有人对你是真诚的吧,就像我.

所以我说你是我生平第一个好朋友嘛.

其实你先前说的一些话挺像我父亲的.他也是认为这个世道很凋残而人心不古,各为其主的.

是吗?看来你的父亲也是一位饱经风霜的宿儒啊.

不是啦.我并不像你们所说的那样认为的.你看,这个世界和这个长安街不是很太平的吗.像你这样可以让我开心快乐的人不是有很多吗?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突然站起身来张开双手仰望着星空,样子陶醉.

其实你错了.越是太平而无任何纷争的盛世就越是让人害怕.似乎感觉处处危机四伏,灾难一触即发.因为我知道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安静,平静到让不安的.我看到无上在说这些话时眼中原本快乐的神色被全部驱逐掉,取而代之的是忧郁的神色.

但是至少还有你是正义之士吧.我说.

但是在某些人的眼里,他们恨不得我马上就死掉.

不会的.其实世界还有它很美好的一面,需要我们用另一种目光去看才能发现.

或许吧.其实你不晓得人在田庭宫身不由己啊.

宫庭?你是宫庭里的人?

宫庭?什么宫庭?我有说过吗?

是的.你有说过了.

是吗?我好像没有说啊,我自己说的话怎么会不晓得呢?可能是你听错了吧.

嗯----也好像是没有说过.不过总觉得味道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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