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掩盖了纱帐外昏黄的灯光，那静谧的空间中有隐隐的怪异感。画茈就靠坐在床的东半面，她转动着眼珠忽略着眼前看着她的眼睛，纱帐外的烛光还是自在的摇曳，半点都没有要熄灭而去掩盖这不安的情绪。她知道方祈刚一直都在看着她，她藏不住的东摇西晃的紧张感让她总是在躲避着那射过来的有些暧昧的目光。
似乎越来越局促的气氛让她说不出的难受，方祈刚并没有做任何的动作来让她不安的情绪得到控制。那静悄悄溜走的时间仿佛在嘲笑着她的稚嫩，还有方祈刚无从下手的慌乱感。
她偷偷地瞄着那个男人的脸色，他的脸上写着的明明白白的无所适从，好像一直都在研究着，该如何尽快进入状态。
“呃……”
方祈刚突然出声的一声感叹打破了静谧。他伸出双手，再一次搭在了画茈的肩膀上。
“不，不，”她突然傻笑了起来，举起双手，“让我来吧。”她挣脱了他的手，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张媒婆说了，要帮你脱衣服的。”
“是吗？”他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表情，他任着画茈解开了他的里衣纽扣，他突然笑了起来。
“张媒婆都教了你什么？”
“嗯……好像说了……”
画茈已经解开了他的纽扣，她的心越来越慌张，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纱帐里的光线让他的眼睛无比地明亮，她已经接触到了他结实的肌肉，突然一双手缩了回来。
“……没说什么……”
画茈转动着眼珠，抓紧了他的衣裳。他看到方祈刚伸手解开了他的红绸布衣，她感觉到自己在微微的颤抖，抓着他衣裳的手，无措地紧捂在胸前。
方祈刚好像已经忍不住了心里的笑意，突然放开手，大笑起来。等到他笑够了，他紧抿着嘴，伸手拉起了她的脚。
“啊……”
画茈看着他把她的脚抬起来，仔细端详着。
“干吗？”
他的笑意更深，脸上的表情有些赞赏。
“你没有裹脚？”
“嗯。”
“为什么？”
画茈用另外的脚踢开了他的手，将脚缩了回来。
“没有为什么，裹脚太疼了，所以不要。”
画茈退到了床脚，看着方祈刚打开纱帐走了出去。他走出去的时候，脸上的笑，有点窃窃地。他倒了一杯酒过来，举到画茈的面前。
“先喝点酒吧，你不用那么紧张的。”他说着，脸上是那一贯的亲切。“你这样让我的罪恶感更重，我就更进不了状态了。”
画茈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传到胃里。
“好点了吗？”方祈刚又倒满了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