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白雾一片,全是寂静的白。白的淡忘一切。
明明看不清楚,却像知晓这个世界一切,那就是空。
白雾连绵下,男子熟悉的身影就在她眼前。
白雾遮挡,她未动,只是知道这一切不过幻影。
风拂过发梢,却未带走迷雾。她只看着他模糊的影子,心底微微发疼。
风带来他的声音,专属他的声音:“你怎么哭了?”
那男子伸手,原来他们近在咫尺!
冰凉的手腹触碰在她脸上,为她拭泪,最后停在她额间一朵碎花印上。
她轻笑了。原来可以这么真实。一举一动,都记她内心深处
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难以形容此时女子的笑,她的美。
“我好想你。”女子静静地说着,静静的流着泪,“你在想我吗?”
像是自言自语,明明已是动情的心,说出的语调更多却是平淡。
“纭儿。”男子用手环住了她的腰,让她靠在他肩上,低沉的唤着她的名字。
她依着他的肩,雾散了,四周变了。变得黑,吞噬人的黑,吞噬着一切白的黑,令人窒息的黑。
白与黑都是空寂,转眼之间的选择又有什么重要,什么坠落,她遇上他不就是一直在沦落吗?
“芸儿”
她连他一点模糊的影子也看不到了,但却感觉到他的存在。她更愿在黑暗里遇见他。
在黑白相间,渐渐被黑代替的空间,她慢慢环住他,宁愿从此下去。
在郊外一处别院
“大夫,怎么样了?卿云怎么还没醒啊?”一位老妇和几个面带愁容的中年女人围着赵大夫。
“老夫人,这可怎么说,小姐脉象平稳并有何不适,只是这叫不醒,我也不知啊。”赵大夫也有些着急,“赵某这一生从未见过如此怪病,可能也、、、”
老妇听到‘怪病’时,顿时绝望般脚下一滑。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吗?
“婆婆!”
“婆婆!”
“婆婆!”
三位姨娘紧紧扶住快要晕厥的老夫人。
“老夫人,别激动,你先听赵某说完,”这赵大夫也够磨人,“这也可能不是什么病,可能就是太累睡着了。”
“睡着了?”老夫人似疑的看着床上的上官卿云。
其中一位身穿浅红衣裙的玉姨娘心中上火,她可不是老夫人那么容易骗过去的:“赵大夫,这睡着不睡着我们怎么会不知道,真是睡着了还用得着请您吗?”
“是啊,这谁能睡三天?”
“一看就是昏迷了!”
旁边两位姨娘插嘴,说得也不无道理。
赵大夫也无奈,这昏迷就当昏迷吧,但他的确没查出什么原因。昏迷总得有原因吧。
“小姐近日饮食、、”
玉姨娘语气娇怪:“赵大夫你的意思还是吃食上有问题?”
之前玉姨娘已经把起居饮食那些统统讲诉了一遍,这全家上下的起居都由她打理,已经确保了这些没有问题,这赵大夫难道还在怀疑这些吗?
“哎、、、”赵大夫受连连逼问,觉得说什么也不是。
拱手对老夫人行礼:“老夫人,赵某实在看不出大小姐这是何症,还是另请名医吧。”说完便挎上医箱。
却受到舞姨娘与萄姨娘的阻拦。
“赵大夫。”
“赵大夫”
舞姨娘扯住赵大夫衣袖,萄姨娘暗下也扯了扯玉姨娘的袖子。
玉姨娘抬眼看向别处。
老夫人无奈,说道:“之玉没有别的意思,得罪之处请见谅。、、、、”
“老夫人言重了。”
“、、、那麻烦赵大夫专程跑这一趟了。”
“赵某先告辞了。”
赵大夫走后,玉姨娘也低声哭了。
“姐姐”,“姐姐、、、”话却不知从何接起。萄姨娘与舞姨娘对望心疼。
老夫人抬起玉姨娘的手,拍了拍。“孩子,是我家对不住你,苦了你了、、、”
“娘,没有、、”她实在忍不住想哭,“是我该忘却没忘害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