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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诡画·如你所愿

黑姐的速度并不快,但就好像和我之间抵着一根长竹竿一样,无论我怎样去追,距离都没有变化。跑了有半分钟。地下室走廊突兀地出现了一条向下的楼梯,黑姐飘然而下,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即使这次捉鬼失败,我也不能不管黑姐。我快速跟了下去。

下了楼梯,一边大声叫喊一边奔跑,在学校宿舍宅了三年,我的体力变得很差劲,仅仅跑了这么一会,我就有些气喘吁吁地,眼见黑姐飘进一个房间里,我上前几步,使劲拧门把手却发现门被反锁了。一急之下我就决定撞开门锁。

刘一凡很郁闷,被一个值夜班的保安吓得心惊肉跳的,看到旁边心神未定的女孩怯怯地样子。刘一凡又突然食指大开,这次他事先将门从里面反锁,然后放一些轻音乐,又给女孩讲了一些带黄的笑话,听着女孩不时娇羞地说着讨厌啊又不时悦耳的笑声。刘一凡觉得气氛差不多了,正在他准备下手的时候,一阵阴风,刘一凡浑身冷的哆嗦了一下,他想起了来一件事。

他为什么会来这个平时十分忌讳的地方,即使是哥哥找他来这里谈话他也是噤若寒蝉的。他又怎么会带女孩来这里幽会呢。

刘一凡正面色变换着害怕着,房门就碰的一声被撞开了。

因为有了各种恐怖的猜测,刘一凡这次被吓得更加厉害,脸色惨白,甚至有要晕去的感觉。

再次看到那个刘一凡暴怒的表情,我也被吓到了。左右看了下,没有黑姐的身影。而那个刘一凡已经疯狂的扑了上来,我本来就对这种人渣没一点好感,这时怎么还会去再吃亏,早把什么地下二层之类的抛到脑后,跟刘一凡扭打到一起。

我们两个一个是懒于运动的宅男,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二代,一时间谁也打不过谁。正在我们两人扭打之际,一声哗的泼水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泼下的不是水,是红色的细沙子,不对,不是细沙子,而是像沙子那样小的虫子。

那沙子不,那虫子整个泼到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女孩身上。然后,黏在她身上,蠕动着,啃噬着。于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就在我们两个大男人的眼前,仅仅几分钟就被一层层啃食殆尽,只在地上留下一滩血液。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整个人愣愣的僵在那一会,想跑时,小腿肚开始就抽筋,极度的酸疼。

刘一凡这时,一声惊恐地惨叫,整个人坐倒在地,双腿乱蹬地远离我,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我顺着刘一凡的目光,回头看时。发现整个房间我后面的墙壁和房顶都不见,就像是演歌舞剧的舞台一样,不对,现在是在一副画里。因为消失的墙壁后面,是被放大了的拿着画笔一脸幸福与满足的白惠。

凭我的感觉,我知道这个不可能是白惠做的,即使她变成了鬼魂,也应该是祥和之魂。那么,有能力把我们弄到白惠画里的就只有一个人,不对,不能算是人。应该就是一直古怪的黑姐。

“黑姐,你别这样啊!就算你要替天行道也别把我行在里面啊。”我急的大喊,但听不到黑姐的回应。

还好像是在画里一样,那堆红色的虫子只能在那块范围活动,没法威胁到我们。我走到刘一凡的身边,要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一遍,但显然,这货已经被吓瘫了。我皱了皱眉,想要呵斥几句,这时,异变又发生了。

白惠用画笔重重的画了一横,那一横就变成了血色巨蟒,一头将我顶飞。我后背撞到墙壁,口腔一痒,咳了一口血。

倚着墙坐起来,这时,刘一凡已经被巨蟒死死缠住,勒的满脸赤红。红色沙虫也顺着血蟒的身体爬了过来,目标赫然是刘一凡。在爬行过程中,红色沙虫不忘啃食着血色巨蟒的身躯。居然在中途将血色巨蟒啃成两半,断掉的一截在地上弹跳几下后,又变成小一点巨蟒扑了回去。

在此期间,白惠又画了两笔。于是四条巨蟒将刘一凡当做绝世美味,就这样凌空四肢各一个缠着往外拉。

这是四蟒分尸的节奏啊,刘一凡的脸痛苦的异常扭曲,他扭了扭头冲我嘶哑到:“救,救……”我回了他一个中指。

不过,估计是为了增加刘一凡的痛苦,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但就是不会裂开。这时,从最大巨蟒处沙虫爬到了刘一凡的身体上,在最中央,它们下口了。然后,就有四分五裂的肢体,空中飘浮的内脏。

这种血腥的场面,看的我恶心的要吐,但看到那空中黑色的心脏,和白惠沾着黄色颜料的画笔的时候,我反应过来了。

对了,白惠这是在画《月心》啊,尼玛,原来里面一个人是这样抽象出来的!

刘一凡一死,所有的巨蟒和沙虫都爆炸成了液态血水,然后,我就被汹涌而来血河淹没了。

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我知道这是在宿舍。难道我还没有出发去展馆,一切都是梦?而且,还跟盗梦空间一样,一层接一层?

掐了掐大腿,揉了揉脑袋,我下了床。凭着三年的经验,我知道少了点什么。黑姐就在阳台静静地漂浮着,我想了一会,就发觉了。少了活人的气息,在午后两点的学校,即使是假期,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声音。而且,我打了个寒颤,外面夏日的阳光就跟宿舍的灯光一样,照射在人身上一点热度也没有。

我走到窗台,看到宿舍下面一个人也没有,真是死一样静寂地夏日。

但却并不是没有一点声音,因为有细微地脚步声,在一点一点靠近,从脚步声能听得出那人很小心。我扭过头,宿舍里没有人。转头凝视黑姐好久,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在探头向下看时,一个拉大扭曲的脸紧贴着我。我吓得一声嚎叫,伸手去扶旁边的水池子,却抹了一手鲜血,

“映你所愿”一道沙哑的女声响了起来。

如果说,我最近有什么愿望的话,那么不好意思,就是对于女朋友肖丹身体的垂涎了。宿舍几个舍友有女朋友的大都已经开房N+N次了。有个货有钱但就是经常问舍友借套套,不知是不是有炫耀的意味,这是何种的极品。他有时问我借,我很无语,只能推脱自己都不够用。

因为,大男子的面子。我每到星期六,星期天就会出去上通宵,至于回去后跟舍友的说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于是,我很不甘,所有最近**丝有了这个愿望。

即使是幻觉!

我看到只穿了我的白衬衫的肖丹,咽了咽口水,准备上战场。

“你可以滚了!”沙哑女声有些羞恼,于是我就被赶出了幻境。

赶出幻境并不代表就能苏醒,我感觉我飘浮在温暖的水中,然后不远处就是刘一凡和那个女孩,他们两个人闭着眼,浑身散发着白光。白光估计就是他们所谓的愿望吧,

我游到刘一凡身边,然后摸着他散发的白光,

他的愿望中是没有了他的哥哥刘展帆,他取代了他的哥哥,成了世界著名的画家。然后,他娶了白惠为妻,虽然外面有百八十个情人,但他依然爱惜着白惠,就是这样的日子。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事分两态,他对白惠的爱太沉重了,最终压死了所有。

看还没有结束的样子,我又到了那个女孩那边,仔细打量一下,这个女孩还真漂亮啊。一张小脸精致的像是日本动漫的女主角,只是可惜是那种女孩。

女孩名叫秦月,居然是和我同一个学校的,只是比我低一级。女孩家境中等,但是可悲的是她有一个暴发户的亲戚,而那个亲戚却最喜欢在她家炫耀。这也使得女孩对权利与金钱有着病态的贪婪。

秦月的愿望很大很夸张,她希望中国变成她的王国,所有人都听她的,所有东西都是她的。典型的小孩中二理想,我还曾经因为与别人的不同幻想过自己是宇宙之主呢。

但是秦月对这个愿望有着无比的执着,她一直认为自己能实现,所以,为了钱她这次甘愿出卖身体。女孩一直在心中深深地祈愿着,即使只能实现一天,她都愿意用生命来献祭。

温和的水开始波荡了,很快我就回复意识,睁开了眼。

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形,我站在刘大师房间的门口,刘一凡和女孩都站着,紧闭着眼。黑姐浑身颤抖,脸颊露了出来,散发着银色的光芒。

这么说,从见到白惠那些都是幻觉?不,我的直觉告诉我白惠的事一定是真的。想到那个只爱画画的清秀女孩,我心中一疼。

这时,刘一凡和秦月也回醒了过来,刘一凡两眼无神,仰倒在地上,脑袋嘣地磕到地上了。

秦月却好像恢复神智,但她紧咬着下嘴唇,最后好像下定决心,她抬头看着黑姐,眼神疯狂又炙热。

“如你所愿”

黑姐瞬间飘到秦月面前,整个人四散成黑色的烟雾,笼罩住秦月,慢慢的渗透进她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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