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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江湖不太平

道义诡计同有,明里暗中并存,鱼龙混杂者,江湖也。侠骨峥嵘不改,柔情似水难耐,如是者,侠也。盛世当年,无所谓然,整片江山平颤颤,道是江湖不平焉。或是黄沙,或是金尘,一座危楼巍沿沿,说甚世间不泰安。

虽然是以唐朝为背景,代之却不想多啰嗦些皇室的某些事。只知道这是盛世末年,大唐中衰。天下自然不可能太平,这天下各色侠士的舞台——江湖,更是风里雨里,从未有过片刻安宁。随便在神州的某个角落的某个冷清的小酒馆里某两个侠士的争斗就能够说上几页纸。这江湖纷争稀松平常可见一斑。

当时的说书先生们喜欢说现成的江湖轶事,就把这些江湖新闻编成书,说出来。前一阵子,有一段书就火了很长时间。是关于这凌家和花座帮之间的。据说两家闹了点矛盾。我们知道,凌家老爷子一心拉拢帮派,凌家二小姐凌零还在这花座帮里坐到了牡丹的高位,两大不安分的力量联合起来让当朝皇帝夙夜忧叹。这两家闹翻的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年少的大唐皇帝高兴地跳了起来,摆了皇家大宴,宴请各路文臣武将,不住地自言自语,寡人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说书先生醒木一拍,开始道来。

话说八月十五中秋节,凌家老爷子凌万钧邀了这花座帮的首席花座——牡丹王赴宴赏月饮酒。天上明月朗朗,地上酒绿灯红。忽然阴风阵阵,呼呼作响,不知哪来的一片乌云遮住月亮,再看时这在席之人的酒杯里都多了几片牡丹花瓣,牡丹王却已经抢了上座坐定了。

这牡丹王可不简单,他身为花座帮八大护法之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真实姓名都不曾留下。此人戴着一副面具,面具上用血红的颜料刻画着牡丹二字,头上带一发髻,髻上顶一牡丹花。听书的各位可别起好奇心,据说能见他真面目的人不然活剥皮,不然生抽筋。牡丹王一名不过是花座帮护法之首的封号,这位杀人无数的牡丹王在江湖上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一哥,人送外号——天没辙。

凌万钧吃了这哑巴亏心中自然是不爽,暗暗骂着这天没辙的牡丹王太狂,面子上却不得不客气:

“牡丹兄,好功夫,好功夫,凌某敬您一杯!”说着自己喝了一杯酒。

牡丹王笑笑说:“凌兄客气了,在下来迟,正愁如何表示歉意。还请令兄赎罪!”说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旁边的小童子为牡丹王颤颤巍巍地斟了一杯酒,牡丹王一饮而净。饮罢,两个人一起仰面大笑。

凌万钧回到上座,本来紧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牡丹王坐在了次座上,大家都以为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也就放下了肚里悬起的那块石头。

酒宴之上,气氛热烈,推杯换盏,好不痛快。

酒至正酣,凌老爷子忽然说道:“今天把各位英雄豪杰请到这里,不为别的。一是共享明月之赐,二是谈谈这当今的武林江湖。”

凌老爷子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掸了掸袖子,背对着众人,故作深沉道:“当今江湖不太平啊!总要有一个人来维护这江湖的秩序。谁配得上这江湖之王,武林盟主呢?”

一阵悉悉索索的议论声,接着站起一个小胡子,大声地说道:“要说这当今天下,论品行,论能耐,论威信,都是老爷您最适合这个位置啊!”

话音刚落,就又有几个人站起身来声援小胡子。凌万钧满意地笑了笑,回过身来,说道:“凌某人不才,但既然各位豪杰如此支持在下,我也不好推脱,那……”

凌万钧的话没说完,就被笑声打断了。

再一看,这天没辙牡丹王仰面大笑,也不起身,自己从小童子手中夺过酒壶,自斟了一杯,道:“凌老爷胃口还真大!这江湖可不是您这种商贾之人能够统治的。大家各司其主,各为其利,何必要找一个盟主。倘若真要找,也不该是您啊!您说,是不是啊?啊?”

席间又是一阵躁动,刚才的支持凌万钧的几个人面如菜色,几欲退席。谁不知道得罪了牡丹王是什么罪过,什么下场。凌万钧转身冲着牡丹王:“仁兄有何高见?以为谁人可以担此重任?”

牡丹王说道:“这天下江湖武林,要说影响,我花座帮最大;要说实力,我花座帮最强;要说威信,哼哼,我的江湖名号想必不用再说一遍了吧。江湖是我们这群粗人混迹的地方,凌兄,看你细皮嫩肉,白白胖胖,那里是一个盟主的样子?说出去,岂不让天下笑话!啊?哈哈哈……”

凌万钧气得脸上红一阵紫一阵,强忍愤怒说道:“我做盟主是这众望所归,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老夫念你可怜,留你花座帮的门号,你小兔崽子不识好歹,起码的江湖规矩懂不懂?我是主子,你只能做狗!”凌万筠说完好像是出了一口恶气,冷笑了两声,随即一摔杯子,堂里堂外刀斧手弓箭手全部闪了出来。

凌万钧又从童子手里接过一个新杯子,童子为他斟满酒,凌万钧作揖道:“我敬各位一杯!大家不要害怕,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这凌老爷子话虽这么说,可谁还敢吃,谁还敢喝。所有人都屏起呼吸,看着这场鸿门宴的主角——凌万钧和牡丹王。

凌万钧一杯酒端起喝了好长时间,喝完冲大家亮了亮杯底。牡丹王依然是悠哉地自酌自饮。这时不知是谁站起身来骂道:

“凌万钧,你个混……”一口气没出完就被弓箭射穿了头颅。

牡丹王站起身来,走向外面,一边说道:“跟我天没辙牡丹王的,能活命……”可是没人跟他走。

牡丹王回头笑笑。摘下自己的面具,有人吓得不敢看,有人直接抱头蹲在了地上。离这牡丹王最近的弓箭手更是一身冷汗,弓上被汗水浸湿,油亮油亮。牡丹王戴上面具,说道:“既然没人信得过我,那也没办法。各位都见了我的真面目。那么,黄泉见!”

说罢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这凌府大门。凌万钧气得胡子发颤,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说到这儿,说书先生一拍醒木,这是先生口渴,要喝茶了。一旁跟着的仆人赶忙沏了一壶茶,给先生倒上,先生抿了两口茶,接着说:

这事儿可没完。

话说这凌家和花座帮的关系一紧张,在花座帮里是八大护法之一人称笑牡丹凌家二小姐凌零就成了关键。经过双方协调,终于达成共识,在这西域的荒漠里举行武林盟主比武登基大会,其实就是凌家和花座帮要比试比试,看谁在武力上更胜一筹,赢家自然就是这武林盟主,输的就要毫无怨言地自动退出了。

这比武登基大会的第一天,双方都派出了各自门下虎将。凌家是凌家大公子凌铎打的头场,花座帮还算有良心,没有让这凌家兄妹对决,而是派出了花座帮里排名第三的护法牡丹——白牡丹。

这白牡丹来头也不小。据说是死过一次,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被妖族寄生。她花费两百多年制住了身上的妖气,落得了一头白发,肌肤却嫩如冰雪,吹弹可破。活脱脱的一个妖精。这白牡丹使得一手好鞭,花座帮里除了牡丹王以外,她连排在自己之上的第二护法都不放在眼里。

这场决斗注定精彩,武林豪杰齐聚于此,不完全是在意盟主花落谁家,更是想看看这场决斗孰胜孰负。决斗开始之前,双方各自立了生死状。

午时一到,鸣锣一声,决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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