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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抉择

佩因的祖上三代都是农民,佩因的父亲经常跟他说,农民是大地的基石,如果没有农民,即使最高贵的魔法师都无法变出面包,即使最尊贵的天子殿下都无法生产水稻。佩因的父亲希望佩因能够继承他的衣钵,但是佩因却向往贵族的生活。

“魔法师只存在古书之中,天子殿下远在天临城看不见摸不着,附近的城里只有会使用星力的贵族和统治万民的国王。”

佩因羡慕会使用星力的贵族,只要能够学习掌握到星力的方法,并且通过国王级星使测试,平民也能够成为贵族,如果能够再通过天临城的星象公会考试,贵族都不算什么了。

佩因不是没有想过去做一名普通的武斗家,但是武斗家的俸禄永远也比不上作为贵族的星力师,虽然并没有太多的人能够掌握星力,能成为星力师的也是少之又少,但是这依然挡不住佩因的狂热,要知道星力师是唯一一个不用什么功绩就能被封为贵族的职业。

“魔法师的时代早已经过去,现在是星力师的时代,而我现在在做什么?不是魔法师也不是星力师,农民,是农民!如果我不是农民,而是星力师,或许我就能够让你活得久一点。”

佩因的父亲因急病去世,这个一辈子都奉献给了黄土地的男人最终也埋进了自己心爱的土地。伤痛的母亲好点了之后,佩因提出了到城里学习知识的想法,佩因的母亲非常支持自己的儿子,母亲并不看重什么农民的尊严,在佩因母亲的眼里,儿子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

不久之后,佩因离开了木下村到了矩子城,这个以学识著称的城市处处透出学习探讨的氛围,但也不失为矩之国的王城,过往的商旅同样络绎不绝,城市的繁华差点让佩因迷失。

“小伙子,对,就是你,你听说过武城的平民星力老师吗?”

“平民星力老师?”

“对,平民星力老师是今年最有希望通过王国星使测试成为王国星使,成为贵族的人,听说他要在武城的平成星力道馆教授平民星力了!”

矩子城和其他王国不同,城里分为武城和文城两个城区,文城顾名思义是文人雅士和学究聚集的比较多的地方,有名的矩子学院便是坐落在文城,而武城除了是冒险者、剑术师的聚集地外,还聚集着来自各方的星力师和有名的矩子星象公会,各种级别的星力道馆更是不胜枚举。

初来乍到的佩因一听说竟然有人教授星力,便兴冲冲的跟了上去。然而不久之后,佩因便被从平成星力道馆丢了出来。

佩因身上的盘缠也全部用来购买进入平成星力道馆的门票了,可是想要在星力道馆学习,还需要交上一笔在佩因看来是天文数字的学习费用。作为农民的佩因口袋空空,哪里能弄到那么多钱,没有办法之下,佩因使出了死缠烂打的招数,希望能感动平民星力老师收留自己,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花光盘缠又身无分文的佩因被驱赶出了星力道馆。佩因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想要讨回钱来再次被乱棍轰出。

“一腔热血而来,难道就要像丧家犬一样回去吗?”佩因不想放弃,身无分文又饥肠辘辘的佩因来到了矩子城的文城,看着天上永远大小不变的恒月和渐渐变大的乱月,一时之间陷入了回忆。

……

“母亲,为什么天上的月亮有一个都是那么小,有一个有时候大有时候小啊?”

“因为有一个月亮会跳舞啊。”

佩因和大多数农民的小孩不同,对这个会跳舞的乱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直想要知道为什么乱月会“跳舞”。自从看过在王国星使测试失败的星力修行者的神奇表演之后,便深深的向往。可是一个平民想要修行星力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费用昂贵不说,还不一定能够修炼出自己的星力。

……

谕石大师早就有了重返龙尾岭的计划,当年龙尾岭的诅咒一直让谕石耿耿于怀,整个队伍只有自己一个人存活了下来,其他有的死于龙尾岭,有的成为毁灭性的人体炸弹造成了惨重的死伤。可是自己曾经的一对夫妻队员的孩子竟然来到了矩子学院并且成为了自己的学生,谕石认为这是天意,一时之间对于重返龙尾岭踟躇了,因为他想补偿夜声。

谕石翻遍古籍,沉迷于古籍中记载的古炼金想要找到恢复自己失去的星力和克制诅咒的方法。在购买炼金材料赶回矩子学院的时候,一个看上去迷迷糊糊的小伙子不看路盯着天上的乱月,被谕石给撞倒了。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那么弱不禁风。”

在发现这个小伙子昏倒之后,此时同情心泛滥的谕石把佩因带回了矩子学院。

佩因醒来的时候,发现一个古怪的老头鼓捣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自己的旁边放着包子和鸡腿。谕石察觉到佩因醒了,看到佩因饥渴的望着包子和鸡腿,说:“按一下盘底的火柄,食物就能加热了。”

佩因按下盘低突出的小红点,盘上的食物立刻冒出腾腾的热气,佩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神奇的东西,一边拿起包子和鸡腿,忍着热气吃起来,一边好奇的看着盘子。

谕石笑笑把一杯水递了过来,“饿坏了吧,慢点吃。”

佩因几天没有吃过食物了,也没有谁愿意施舍可怜他,此时能够被这位慈祥的老爷爷收留,心中感动眼眶也湿润了。佩因吃过食物,这才仔细打量起周围。不大的实验室里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一边是用粉笔画满了各种炼金阵公式的黑墙和装满了古籍的书架。谕石叼着长长的烟斗,灰白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胡子显然刮了没多久,稀疏的灰白胡渣刚长出来,身着一件深蓝色长袍,领子上绣有不知是什么材料的独特的黄色星座。

佩因在星力道馆参观的时候知道领子绣着黄色星座的是王国顶级的星象大师独特的标志,知道自己遇到了不得了的人,“星象大师,您能教我星力吗,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谕石沉凝了一会,缓缓道:“孩子,学习星力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况且我现在已经无法使用星力了,只是一个在学院做着学术研究的普通的糟老头子,我想我也无法教会你什么了。”

佩因知道谕石无法使用星力之后,觉得自己唯一的机会也错过了,但是他并没有死心,继续恳求谕石教授自己学习的方法。

“其实修行星力的方法不难获得,只要花费足够的金钱就能买来。只是就算让你知道了修行星力的方法,你也不一定能够学会而且还可能会受到反噬,自习成才学会并使用星力的人万中无一,这就是为什么修行星力最好要拜师从艺,而我已经没有成为星力师父的资格了。”

谕石并没用告诉佩因修行星力的方法,但是佩因并没有放弃,而是选择留了下来。

“不管你怎么求我,我也无能为力。”

“就算是让我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吧,让我跟在你的身边吧!”

即使是已经失去星力的星象大师,但是佩因坚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起外面那些不知名的星力老师,佩因更相信星象大师级别的经验更老道,况且佩因也真的想凭自己的能力报答这位好人。谕石算是明白了捡回来了一个“毅力非凡”的小伙子,而自己现在研究的炼金术正好需要一个炼金助手,本来是想让自己唯一的学生夜声来担任的,此时只好让佩因来做自己的炼金助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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