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税官没再来打扰她们,日子仍旧这样过着,一早,隔壁的陈虎就来等两姐妹,他们会和村子里其他人一起去集市,陈虎十八岁,比卫秀儿大一岁,与卫云儿同岁,自从姐妹俩住到隔壁,他就常来帮着做些男人干的粗活,他每天一早会挑着捕来的鱼虾,与其他人一起去集市,他总会走在两姐妹身边,俨然护花使者。
从小村子到集市要走一个多时辰,少数富裕点的村民会赶着骡马,陈虎尽管每日出海辛勤工作,但家境仍不富裕,只能挑着担子步行。
“秀儿,累不?要不要喝点水?” 陈虎边走边说着。
“谢谢,我不累。” 秀儿对他一笑,陈虎看着她的笑容竟晃了神。
“虎子,你怎么不问我累不累啊?”卫云儿在一边打趣道。
“恩,云儿累吗?” 陈虎赶紧说道。
云儿扑哧一笑,陈虎知道她在笑话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到了县城,村民便集中去了水产市场,云儿秀儿两姐妹则来到最繁华的路段,这里经过的有钱人多些,穷人是舍不得买绣品的,对面是城里最大的酒楼,常有出入的女眷看过她们的绣品,便会买一些,也有有钱人家的丫鬟肯出钱买的。
今天顾客却少得可怜,姐妹俩守了一上午,连一块丝巾都没卖出去,“姐姐,咱们回去吧,今天看来是卖不出去了,明天再来吧。” 秀儿擦擦汗,云儿点头,两人便开始收拾。
“卫姑娘,这么巧。” 秀儿抬头见是小侯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了对面的酒楼。
“放开我”直到被拖上二搂,秀儿才得以甩开他的手,怒不可遏的瞪着他。再一看,这里大概有**个人,大多是年轻的公子哥,其中有两个中年文士,外加一个五旬上下的老夫子。秀儿被他们看的有些不自在,刚想转身下搂去,又被小侯爷拉住。
“曲先生,今**若能下赢这女子,我便服你。”小侯爷说着冲秀儿眨眨眼,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曲先生自以为棋艺无人能敌,你可别给我丢脸呀。”
“我不会下棋。”秀儿说着就要转身,结果又被小侯爷拦下,“你就权当陪着老人家解闷好了。”
“你……”秀儿气结。
“小侯爷,你作弄老夫也就罢了,竟弄个无知村妇来亵渎读书人的文雅之所,岂不闻: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还不快将这女人赶出去。”曲老夫子拍案而起,震掉了一桌的棋子,他对着秀儿怒目而视,秀儿想她什么时候得罪这老人家了,女人有那么罪大恶极吗,曲老夫子见秀儿瞪着他看,更加来气:“允那女子,如此不自重,还不快快滚下去。”
秀儿被他莫名其妙的一通呵斥,也来了火:“就凭先生,我还不屑与之为伍。”
秀儿不想理他,正要下楼去,曲老夫子的声音又传过来:“真真是名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