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期的成绩下来了,五门课我有两门刚刚及格,奖学金是无望了。有点儿郁闷,看来恋爱真是害人不浅啊!不过话好象也不能这么说,莎莎和赵寒成天黏在一块儿,如胶似漆的,不还是一人混了一个三等奖学金了吗?应该更确切的说,失恋真是害人不浅啊!有人可以化失恋为力量,可我只会化失恋为堕落。
强迫他们两口子请我吃了顿饭,然后他们要去血拼,问我去吗?
我说你们一边去,少刺激我,我又没发钱,血拼什么?拼你们俩的血啊。
然后我就一个人回学校,走在路上我就用移动QQ给PPK发了条短信,我说我这学期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只有周末才上网,你就多费心吧。
PPK问,你怎么了,考的不好吗?
我说,是够烂的,历史最低点,有两门课才刚刚及格。
他说,我跟你一样,也是两门课刚刚及格。
然后他就开始抱怨D大的教学制度,不及格就补考呗,还重修什么啊?三门课三百五十块钱啊,咱拿来干什么不好啊!还得每个星期去受罪。
听了这个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我说,你等等,我就是两门课刚过六十分,其他三门课考的还是挺好的。你老人家可别误会了,一时半会的我还没打算为D大的重修事业做贡献。
PPK听了这话半天没回,后来我都回宿舍拿了书准备去上自习了。他给我来了一句,我在一教上自习呢。
我说,嘿!真巧了,我也去一教,要不一起学会?
他说,我今天晚上吃的挺好的,我怕待会看见你再把粮食浪费了。
本来就郁闷,现在更是郁闷了。于是挨间教室视察座位安排情况,我心想要是让我看见谁的书皮上写着PPK三个字,我非得上去先拿书把他砸昏,然后再砸醒,看他还敢不敢说我的模样让他看了浪费粮食。
一间一间教室视察过去,PPK没找到,空座也没一个,刚开学D大人怎么就这么热爱学习了?
等等,那是谁?
当我在第N间教室门口探头探脑的时候,我忽然看到刘浩民。我吓的赶快跳到一边,心里砰砰乱跳,算算已经快半年没有看到他了。D大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这么长时间我居然都没有遇见过他。
镇定一下,再偷偷摸摸的看他一眼。他一直低着头在写字,偶尔会翻一下书页,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还是以前那样帅气。我开始怀疑以前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不是都只是我的幻觉,这么帅的男生曾经属于我吗?我开始很花痴的想我是不是应该进去和他说些什么,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也许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呢。
我做出了决定,在进去很他搭讪之前我想我应该整理一下我的形象,于是我溜到走廊的尽头从背包里拿出梳子梳头发,然后又涂唇彩。一个溜出来吸烟的男生看了看我,一脸奇怪的表情走到走廊的另一头去了。一切整理完毕,我忽然对自己的外表很有信心,就算刘浩民不会惊艳的话至少也不应该厌恶我吧。
等我微笑着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情况有变,也许是我打扮的时间太长了,刘浩民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转而考虑是不是应该进去把他叫醒,这个动作幅度好象有点大,万一他怎么都叫不醒又或者醒了以后迷迷糊糊看我一眼什么都不说接着睡再或者他干脆大叫一声你干嘛打扰我休息我又不认识你那我岂不是糗大了?
考虑的最终结果是我很小心翼翼的走进去,装作特别自然的坐在他身边,就跟我们约好了似的,其实我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把他惊醒了然后他会很客气的跟我说同学这里有人了,就跟我曾经拒绝过无数男生的口气一样。
谢天谢地,他没有醒,也没有忽然冲出来一个女生揪住我质问。我只是很安静的在那里看他,看他的头发,看他枕着的胳膊,只是他趴着,我看不到他的脸。我闻到他身上特别的味道,我曾经无数的扑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衣服闻过的味道。我想起辛晓琪的《味道》。
我想等他醒来以后我该跟他说些什么,说刘浩民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还是说刘浩民你不要离开我,我们还跟以前一样行吗?可我们以前是什么样子呢?暧昧的不明确的关系。也许我们从来就没有开始过,重新二字又从何谈起?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我又不舍得离开。我只想他能够看我一眼,哪怕只是一个赞许的笑容,说一句我比以前更漂亮了,不管是不是真心的,都会让我觉得我的努力有价值。较之女为悦己者容,女为不悦己者容应该是更大的悲哀吧。
刘浩民动了一下,仿佛是要醒了。我条件反射似的夺路而逃。原先计划中的一切一切,紧要关头时全部抛在脑后,我还是不敢面对他。
在他面前,我总是狼狈的。生病,喝醉酒吐的一塌糊涂,甚至连跑掉都是这么的不光彩。就算我是丑小鸭,难道就因为头大了那么一点点,我就永远变不成小天鹅了吗?
我把我的疑问发短信给PPK。很久之后,他回了一句话:
你的头大不大我不知道,反正你是够让我头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