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般地在街上游了一下午,车停在公司里,而我就这么一个人带着紧张兮兮的表情在路上走,看天由白变蓝变橙变红再到深色。经过妖绿的门口,我思索夏鸥在里面的可能性,就进去。在一大群发疯的五颜六色的虱子中仔细寻了一遍,没有。走出妖绿大门又给夏鸥挂了个电话,还是关机。
我彻底绝望了。已经是晚上9点了,妖绿门口的霓虹灯把我打造得像个充满悲情故事的流浪汉。大街上的人有的匆匆赶过有的散步慢慢走,只是神情自然。
我像一只垂下尾巴的狗,我从来不知道我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弄得如此心身颓废。
我以前一直是那么自信而神采飞扬。
该死的夏鸥,你难道就真是个妓女,无法改变?甚至于有了孩子。
我怀着几乎奢望的心给家里座机打了个电话,两秒钟后就听见夏鸥接起电话说喂。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涨满了,激动地拿着手机,死而后生般珍惜,啊夏鸥!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6点吧。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应酬啊,吃了饭没?她说得轻松自然。
你怎么不开机?
哦,手机昨晚忘充电了,现在在充电呢。我正想给你打电话问你怎么还没回家呢。
你怎么不早点打电话给我!我怪她,满带责备,却是很欢喜的。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哦,没,我就回来,等着啊!
呵呵,傻瓜,难不成我还飞啦?
我在一分钟前就是以为你飞了!我想。挂了电话赶快向家里跑,融入人群前我也可以和他们一样拥有轻松的表情。急切回家,心里说不出的塌实。
门一开我就嚷:夏鸥你今天去哪里啦?我去学校找你,你们寝室的说你都没去学校。
哦,今天我去妇产科检查去了。
原来是个误会。我立即在心里把大板那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诅咒他现在吐血十盆。谁让他说得那么神神秘秘的。不过,我不也没坚持相信的立场吗?我内心受到强烈的自责。
我抱住她,心疼又宠爱地说:夏鸥啊,下次去的时候说一声,我开车送你去。一个孕妇在街上晃来晃去多危险哪!对了,医生说孩子健壮吗?
我形容孩子喜欢用健壮,因为我觉得应该是个男孩,以前夏鸥也反驳过我,说还只是胎儿,但是我仍然喜欢说健壮。胎儿怎么啦?咱们的孩子从胎儿时期就健壮得像头牛!她就掩嘴笑,美丽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女人才有的光。
嗯,都好。她说,不咸不淡。
晚上睡得极为塌实,用手搂着身边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想象自己是个大堤坝,保护着我才拥有的珍珠湖。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继续充实在初为人父的快乐中。在心里偶尔幻想给夏鸥戴上钻戒时她的甜蜜和感激。时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