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没遇到点什么意外?报纸被我翻得哗哗直响,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她没说话了,盯着我研究。我怕了她那锐利的审视了,好像我做贼似的,急忙解释:哦哦,我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动,今天我睡午觉时梦见他叫我爸爸哪。
她叹口气,温柔地依在我怀里,才一个月大,怎么动?傻瓜,不过今天碰到个熟人,还告诉我怎样安胎呢。
她笑骂我傻瓜,笑得我真想做她身边最亲的傻瓜。
我连着三天请假早早地在她放学时去接她,一切安好,也没什么多余的麻烦发生。而我也实在是在她脸上找不出什么风浪。我那颗戒备的心才渐渐松缓。
夏鸥的产前忧郁症还不轻呢,这段时间老说害怕这个孩子。我就笑她,我说你自己的儿子你怕个啥。有次她竟然说要把孩子打掉,我生气地和她闹了一场,而后想到她这么年轻又第一次做母亲,有些不适应是正常也可以体谅的。于是我就天天哄她逗她开心,自己还时不时陶醉于自己的体贴与细心。
那天在开会时收到大板的短信,问我夏鸥现在应该在哪里。那时是早上10点左右,夏鸥应该上第三节课。于是我就说在学校。问他问夏鸥干什么,他没多说,就以随便问问为由,就没回我了。
我直觉事情不那么简单,大板从来不多过问我的这些事,更没习惯去提到夏鸥。现在一部门经理正在做一个月的销售总结,我盯着他。我看上去听得仔细,其实那时我可能连他是男是女都会乱答。后来过了十分钟实在坚持不住了,我请假跑到厕所里,给大板又挂了个电话过去,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还是说没什么,只提了看见夏鸥在街上。
他说:哎,都跟你说没啥大事儿了!不就一小妞吗,看你紧张得啥熊样!我告诉你,漂亮的女大学生到处都是,改天我介绍个好的给你!后来不痛不痒地又说了几句,就挂了。
我可能猜到点什么,忐忑不安地拨了夏鸥的手机号码。一个优雅的女人的声音对不起,该用户已关机让我心里发毛,一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那句相信你孩子的母亲的自我安慰在那时丝毫起不了什么作用。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急忙赶去夏鸥的学校。在她寝室门口见到她的好友,问之夏鸥的去向,答:夏鸥今天没来上课。
我的心,猛地落到了谷底。从寝室楼底走过,抬头又看见了那窗台上的兰花。听说是夏鸥养的。
兰花好纯洁啊,兰花在阳光里好美丽啊。
我看着那花儿,费尽所思也想不出夏鸥在哪里。
夏鸥去了哪里,夏鸥怎么可能一个人去什么地方?我很想相信她的,可是我现在脑子里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