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跃很是得意,毕竟世界上第一杯蒸馏酒出自于自己手中。而自己也会因此坐拥金城,不过还需要一个介体来帮助自己。
时间飞逝,转眼已经到了深秋,王跃在前些日子,想去旁听就去旁听,若是不想去就在“实验室”酿酒,可是发酵的酒越用越少,王跃意识到该出手了。
翌日,祁县一个地摊上竖起了一个大大的“醉”字。旁边一老翁似乎很是不解,问道“阿季,你小小年纪先是卖柴,又是卖竹,还卖过粮。这次你是卖什么来了?”老翁半开玩笑的询问道,似乎和王跃十分熟悉。
“张伯,这次我是卖醉来了。”王跃奶里奶气的说到。
“醉?张伯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未曾听说过有人卖过醉哩,能让老伯我开开眼界吗?”老翁十分不解道。
“张伯,我也想让你看看,可是时机未到,待时机成熟要我分您一半那都不是问题。”王跃神神秘秘道。
天越来越冷,越来越亮,人也越来越多。
“卖柴禾勒!”
“卖烟脂勒!三十岁用了便二十岁,二十岁用了变十六!”
“糕点勒!不好吃不要钱!”
吆喝声此起彼伏,延绵不绝,王跃却依旧无动于衷,只是一个劲的“哈手”,张伯见此情形拿了一个大饼递给王跃“阿季呀,这开市也有个把时辰了,你怎么不吆喝呀?”老伯似乎十分疑惑。
王跃接过来那硬邦邦的大饼,咬了一口,缓缓道“谢谢张伯,现在的人还是太少,还是在等个一时半刻把。”
张伯有些想不通,一个只有五岁的童子竟有如此大的耐心,不过很快便抛之脑后,因为他的糕点供不应求。
时间飞快已经快到正午,人是越来越多,竟然有了摩肩接踵,挥汗成雨,挥袖成云之势,王跃见此情形,暗道“时机成熟矣。”便脚踏独轮,手持竹竿,竹竿上正挑着一块布,上面赫然写着一大大的“醉”字。“卖醉勒!卖醉勒!一醉解千愁,一愁白了头!解愁认准醉字号!”稚嫩童声一出竟惊破天!
众人虽然早已习惯五岁王跃前来贩卖东西的一次比一次稀奇,但还是震惊了一下。
“醉?还有人卖醉的,居然口出狂言说是要解忧,我倒是要看看这小子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一个卖柴火的青年人不愤的说到。
“就是!就是!居然敢号称解忧!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买家也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郭管家,前面发生了一件趣事,娼妓之子那厮在市集竟然卖起了醉,”一个灰衣奴仆恭敬的向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青衣男子说到。眼前这位可是太原介休大族郭家的人,也就是王府中最得势的王允王子师正妻的族人,现在可以算得上王府的一位管家,那奴仆自然该恭恭敬敬的。
“什么?卖醉?”青衣男子先是一惊,而后哈哈大笑起来“这厮莫不是傻了,卖醉?亏他想的出来。”
“若是没钱了,该找我郭大爷,只要叫一声大爷。大爷我还是会大发慈悲赏他些钱滴。”青衣男子似乎陷入意淫状态,大笑不止。
“就是!就是!我们的郭大爷可是有名的好心人。”一帮奴仆像狗一样讨好那位郭管家。
“走,让我们看看这个娼妓之子在搞什么鬼名堂。”郭管家在众下人的追捧下飘飘然。
“让开啦!赶快让开啦!不长眼睛啊!郭大爷来了还不赶紧让道!”在众奴仆的怒吼,赶骂下很快让出了一道宽敞之路。
郭管家在众奴仆的前簇后拥下靠上前去,而后怒斥道“孺子,莫非欺此地无人见多识广呼?这世间哪有什么醉可卖!”一语道出众人心中所想。
“王家奴,我既然敢说出卖醉之语,就说明我阿季有醉可卖!若不然,我王阿季如何在此混下去?”王跃虽是童声,却反驳得有理有据。
郭管家见被一童子反驳心有不悦,恰好被身旁一奴见到,此奴心中大悦,道“立功当在此时!”便喝到“若真有醉,为何不让我等一睹为快?”郭管家听到,心中大悦,暗道,此人真是有眼色,回去当重赏。
“他想要看看什么是醉?要不要他看啊?”王跃站在独轮车上霸气侧漏的大声问道。
“要他看!我也凑凑看一眼!”一猥琐男首先大叫。
众人皆呼曰:“要他看!”“要他看”
“好!既然大家都想要看,我就打开让大家一饱眼福。”王跃跳下车子,费力的拿出一个坛子。
“李四,我不管怎么看都感觉这坛子像是一个酒坛子,你看像啥?”
“张三,我看着也像酒坛子。”众人在周围议论纷纷。
“阿季,到底是什么啊?还用坛子封住?”终于有认识王跃者忍不住了。
王跃显然把握住了众人的好奇心,一切都是在王跃的掌握之中。“大家请看!”王跃适宜的打开一坛。顿时一股迷人的清香飘逸而出。
“这是什么酒?拥有如此香味?如此厚淳?”郭管家惊喜的大吼大叫。原来这位郭管家是位酒鬼。虽说此时的中国,酒以盛行,还是由古老的发酵法酿造而出,仅几度而已,而王跃蒸馏法酿造的酒少说也有十几度,而且更清澈,更香醇。
郭管家的一声大吼将众人从酒香中拉扯出来。众人心中不仅暗暗吃惊“这就是醉么?竟然如此香醇。”
“这就是醉!”王跃得意洋洋,“谁要尝尝醉的味道?”
“谁都不要动!让我来!”郭管家一脸激动道。众人见此情形皆在心中问候其十八辈先人,敢怒不敢言。
“要喝酒可以,不过可要和我打一个赌。”王跃的嘴咧开一个笑容,似乎有些奸诈。
“赌什么?”郭管家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酒虫被钩了上来,就想后世那些瘾君子,吸毒一样。
“我既然号醉,就不能辱没这个名号。平日你可饮几石酒?”王跃的笑容越来越浓,不过此时众人的心思全在酒上,无人注意他罢了。
“三石不醉!”郭管家自豪的说到!
“我们就赌一石酒!若是你饮一石酒不醉,我管你一月酒。”王跃已经意识到郭管家是个酒虫,随即改变策略。(注:石,中国古代计量单位汉代1石为20升,1斗为2升,但是古代的度量衡和今天也不一样,西汉的一升,相当于今天的0。3升多一点;东汉的一升,连今天的0。2升都不到)
郭管家也笑了“一个月酒,准备换什么呀?”
“为我找十个人当我门客罢了。”王跃一副腼腆道。
“好!成交!”
王跃开始点过煮酒,片刻酒香四溢,众人皆为之动容。
王跃给郭管家斟满一碗酒,郭管家先是闻了闻,再是啧了一小口,最后一口喝完。而后郭管家自己倒酒,后来感觉用碗不痛快,遂掂起酒坛子“咕嘟”“咕嘟”直接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