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的东西实在是少的可怜,五六个婆子,每个人不过拿着一个小包裹,竟也一趟就搬完了。
舒国舅给舒浅重新安置的,正是之前和舒浅提到的秋霞庭。
秋霞庭坐落在湖边,风景很是秀丽,屋子里装饰得也是素雅却不失大方,很合舒浅的品味。
院子早已在下午就已打扫干净,几个婆子所需要做的,只不是将舒浅的东西重新安置好。
赖老看着舒浅少得可怜的衣物和首饰,有几分不忍,只得向其中一个管事的婆子吩咐道:“明儿去库房里选几匹素净的缎子和首饰拿来给二小姐拣拣,再命绣娘赶几套衣裙出来。”
“多谢赖老了。”舒浅笑着向赖老道谢。
“二小姐哪里的话,都是老奴分内的事。”
舒浅这边正收拾着,另一边的舒月也没有消停。
得知舒浅回府后,舒浅便牵着四五个丫鬟,浩浩荡荡地杀去了舒浅原来的院子里,却不料扑了空。
看着舒月风雨欲来的怒容,手底下几个丫鬟赶紧到处去打听舒浅去哪了。可打听带回来的消息,却更是让舒月恨得几乎要咬碎牙龈。
如今不仅云王爷帮着那个贱种,连父亲都要站到她那边了吗?
舒月从小打到都是舒府里的掌上明珠,而舒浅则是府里的一株杂草,今日舒浅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了本该属于她的宠爱,她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越想越气,舒月于是带着一干丫鬟众等,又杀气腾腾地转向了秋霞庭。
秋霞庭这边,屋子刚打点完毕,赖老正打算向舒浅告辞,就看见舒月等人闯了进来。
“舒浅你这个小贱人!”
舒月径直走到舒浅面前,却又忌惮舒浅鬼魅一般的身手,而不敢靠的太近,只得隔了两臂的距离,恶毒地骂道。
舒月虽然在外人眼中,总维持着温婉可人的模样,可在府里却丝毫不遮掩自己的嚣张跋扈,如今更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毫无形象可言。
相较于舒月的失态,舒浅显得平静地多。她静静地坐在轮椅上,面对舒月的指责,只是淡淡地回了句:“请姐姐注意一下用词。”
“你到底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勾引了云王爷!”舒浅悠哉的态度却只是令舒月更为恼火——一想到云王爷今日下午对舒浅温柔的态度,舒月就恨不得撕烂舒浅这张淡薄的脸。
“姐姐不是要成云王妃了吗?这个问题,何不在大婚之夜,亲自问问云王爷?”对于舒月的质问,舒浅不怒反笑,故意讥讽了一句。
舒月这才想到今日下午在院子里舒浅和自己的对话——那时的自己有多得意,现在就觉得自己有多打脸。
舒月脸一阵红一阵白。羞耻,愤怒,嫉妒,终于将她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舒浅,去死吧你!”
只见舒月的右手在虚空中迅速地写了一个咒符。刹那间,一团红色的火焰便从舒月的手心里燃起,化作一个火团,迅速地向舒浅身前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