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看过这本本子?还记得多少?”心中又是扼腕又是愤怒,舒国舅重重地将册子甩到书桌上,厉色对舒浅道。
“女儿对术法一窍不通,刚拿到时就打翻了药汁,没有看过分毫。”对于舒国舅的质问,舒浅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对视着舒国舅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舒国舅凝视着舒浅明亮的眸子,却看不出半点撒谎的破绽——他并没有怀疑舒浅的话,毕竟他没有想到舒浅能提前预知他打着秘籍的注意。
尽管舒浅此次漂亮地赢下了朝云祭,可十多年来的成见让他始终觉得,舒浅在术法上就是一个一窍不通的草包,绝不可能贪图这本术法书。
只不过,一想到到手的术法秘籍就这样变成了镜花水月,舒国舅只觉得心里烦闷不已,看着轮椅上的舒浅也是愈发地讨厌起来。
“废物,废物,真是个废物女儿!我们舒家竟出了这么一个草包废物!”
舒国舅这话说的恶毒,丝毫没有考虑到舒浅的心情。
若换做原主,此时听到这样的话语,恐怕只会哭成个泪人。
可舒浅对此却是毫不在意——因为舒国舅之于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因此他的任何言行,对影响不到她丝毫。
“是女儿的不是。”懒得和舒国舅争执,舒浅从善如流地说道。
舒浅认错的那么快,倒是让舒国舅一肚子的火无处可发。
“滚,滚回你的房间去。”不耐烦地对舒浅挥了挥手,舒国舅转身走回自己的书桌。
舒浅也不想在这里多呆,自行推着轮椅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舒浅就吩咐小琴去厨房里拿些饭菜回来。
小琴正应着想要离开,舒浅却叫住了她,又补了一句:“你告诉他们,如果再送剩菜剩饭过来,我不介意打断他们的腿。”
一直以来,原主在舒府都过着下人都不如的日子。那些厨房里的人也是欺善怕恶,在舒夫人有意无意的示意下,都只给舒浅分配最差的饭菜。舒浅穿越到这里以后,竟还没有吃过一口热饭。
她可不愿意再忍受这样。如今她赢得朝云祭的消息早已传开,只要态度足够强硬,想必那些吃软怕硬的下人也不敢再造次。
看着小琴一脸惶恐的神色,舒浅不得不嘱咐道:“记住,你家小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废物,所以抬起头来,让他们知道我再不济也是个主子。”
话说得有几分倨傲,却也句句在理。
“是!小姐!”听了舒浅的话,小琴才仿佛吃了一粒定心丸一般,欢天喜地地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不出一会,小琴便端着热乎乎的饭菜回来了。
三菜一汤,虽不如舒国舅他们那般是山珍海味,可简单的菜式里却也看出厨房的那帮下人没有敢再敷衍舒浅。
用了餐,舒浅便已自己要午休为由,屏退了小琴。
待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舒浅就开始默默在脑海里回想那本《冰焰术》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