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并没有表示出我的挑剔。
我没什么挑剔。
此时此刻,我欲火焚身,还谈什么完美?
只要是男人就可以,只要能要我的命我就高兴。
相反他很坦然,并不为自己是个瘸子而自卑。
腋下夹着个包,夹包的手带块表,金表。他就站那笑呵呵看着我。
就像看一个老朋友,这倒也让我感觉还不错。
此时,我们心照不宣,彼此都没有客气,我让他去洗洗,他就去洗洗。
说这话是在客厅里,他坐都没坐一下就直接去洗。
洗完出来时,我已不在客厅了,我已经躺在幽香的卧室、宽大的席梦思床上了。
可见我有多么的急不可耐。
可是,希望多大失望也就多大。
他和马云一样很快缴械。
这会儿,他紧紧的抱着我,呼呼喘粗气,说姨你太美了,我没控制住。
他当然控制不住,我说过,没有人能在我的娇躯上挺过五分钟。
所以我说没关系,一会给我补上。
他说姨你真好,然后问我:“姨,你咋不问我是做什么的呢?”
我说不想问,我只要爱,你是做什么的无所谓。
我同样没有告诉他我是做什么的,我只对他说我是个退休老太太。
我的确是个退休老太太。
一个退休的骚老太太。
他听后却不停的亲吻我,说姨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不像有的女人,不论丑俊,都追着问我的职业,我要说是官儿或是经商,她们就抢着跟我睡觉。
我要说是工人或无职业,她们就躲我远远的。
他奶奶的!
其实说白了她们就想图点什么。
干嘛呀,谁是谁的谁,男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给她花?
他说的义愤填膺。
我表示赞同。的确有这样的女人,而且很多,老少都有。
其实这是种变相交易,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不要脸的女人。
“嗯。姨啊,你越这样我还就越想告诉你了,因为我喜欢你。”
于是他告诉我,他叫杨洋,外号叫杨瘸子,是著名的“百事顺商贸集团”的董事长。
呵呵,口气不小。
百事顺商贸集团我知道,董事长我也认识,但却不是他,而是叫刘福来,绰号刘大脑袋。
刘大脑袋不仅是商贸集团董事长,还是本市黑社会的老大。
我笑了,揭穿了他。
可不想他嘿嘿一笑,坦然承认了,说姨我牛逼吹的有点大噢。
不过他的确是我大哥,你知道吗,一个月前他死了。
“哦?怎么死的?”我大为惊诧,“是生病还是……”
“不是,是被一个神秘的杀手杀死的。”
杀手?我听后又是一惊。忽然想起马云来,他受公安部长黎悲之密令,缉捕的不就是一个杀手吗?
难道是同一个杀手?
那是怎样一个杀手?
也是好奇,我就问他。他说谁也没见过这个杀手的真面目,他每次杀人都戴着一个眼罩。
一个黑色眼罩。
只露出两只忧伤的眼睛。
“可他为什么要杀刘董呢?”
我再次问道。
这次小瘸子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从我身上滚下来,倚靠在床头坐起身,说:
“姨,我可以抽支烟吗?”
我说可以。我并不讨厌烟味,因为寂寞我也时常吸上一支。
他说声谢谢,然后就拿出一支烟来点燃,然后深吸一口,然后问我:
“姨,你听说过绣花鞋的故事吗?你知道军卡肇事案吗?”
我说没听说过。我的确没听说过,可是这和杀手有什么关系吗?
他点点头,说肯定有,特别是军卡肇事案和杀手紧密相关。
因为他就是受害者。
而当年驾驶军卡肇事的司机就是福来大哥。
喔,是吗?
我忽然感到惊奇,完全被他故作深沉而意外的叙述吸引住了。
我支起身子,歪着头,就像一个小女孩在专注的倾听自己的父亲,在讲述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而对欲望之火完全不在意了。
“是刘董告诉你的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讲给我听听好吗?”
我近乎是在哀求他。
他点点头,说我和福来大哥情同手足,他的心思只有我知道。
我从他每次谈及此事的愧疚,和避重就轻的态度上,我能感觉到当年那场所谓军卡肇事案,绝不是一场简单的车祸。
而是谋杀!
啊!
“你根据什么这样说呢?”我忽然感到紧张。
“很简单,就根据杀手的突然出现,和福来大哥的突然死亡。”
“你是说杀手虽然是被谋杀对象,但他并没有死是吗?”
“是的。死的是他母亲,还有一个是他邻家小妹。但是每个人都以为他死了。”
“其实没有,他的突然出现就证明他还活着。”
“他是为复仇而出现的吧?”我忽然插嘴道。
“当然,否则福来大哥也不会死。而且我断定,当年凡是参与谋杀的人可能一个也活不了。”
“可是他们当初为什么要谋杀杀手母子呢?”
我终于说出了我的疑问。
小瘸子以赞赏的眼光看着我点点头说:“嗯,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我想这一定和当年盛传的一双来自地狱的绣花鞋有直接关系。”
一双来自地狱的绣花鞋?
他越说越玄乎了。
可他并不解释,而是重新把我拥入怀里,忽然咬着我耳朵说:“姨,你知道谁是军卡谋杀案的主谋吗?”
我摇摇头,我当然不会知道。
“Z某某。”
他忽然说出了这个名字来。
一个惊天的大人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