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叶舞,连带无边的血腥在夜幕中荡。
是人的血腥,死人的血腥。
是八个刀镖和黎悲部长的秘书谭童的血腥。
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没有贵贱之分,没有职务高低。
他的尸身仍旧在树枝上挂着,在风中荡。
荡出一地的鬼影。
一个戴着黑色眼罩的高大强悍少年,此刻正踏着鬼影,裹着血腥,在丁小苗、朱莉娅和汪凝眉三大美女的注视下,默默的离开。
步履沉重、哀伤。
泪滴、泪流、泪飞。
女人的泪。
为震撼,为感动,为活着,为说不清楚的爱慕而泪飞。
杀手、神秘杀手、一个传说中的杀手。
他叫肖刚。
肖刚的名字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他未婚妻鹭。
鹭已经死去。
她们不知道他去哪,她们知道他去哪,他是去杀下一个目标,总后军交局局长马卫东。
正是马卫东向军卡谋杀案推荐了驾驶技术好,心狠手辣的刘大脑袋。
马卫东也叫马矬子,十年前他还只是个教官,却因为军卡谋杀案而跻身为Z某某亲信,现已官居少将军衔。
别看其身材矮小,却最好色,而且好到令人瞠目的程度。
他好色还有特点,就是只在自己办公室好,别地儿哪都不去。
显然在办公室办那种事更刺激,他就喜欢刺激。
越刺激越他妈过瘾。
可也怪了,越是这样的人,还就越桃花运不断,隔三差五就有“花”主动送上门来。
当然都是有求于他。
他也是来者不惧,老身板杠杠的。
这不,今儿快下班了又接个电话,是个女人的电话,动静相当甜。
马卫东一听甜动静就兴奋,就问你谁啊?
对方哎呦了一声说,妈呀官当大了就不认识人儿了呗?
马卫东也不客气,说必须的,每天找我的人太多了,我不可能都记得你说是不?
他说的也是实情。
这时,对方忽然报出个名字来,然后问他听说过没?
马卫东我靠了一声,说原来是你噢,言罢大笑。
他没想到居然是老电影明星宫某某。虽然说宫某某名气早已过期,但小模样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化。
相当漂亮。
“你有啥事就说吧。”
“也没啥事,就想去看看你,有空没?”
“换个人没空,你来指定有空,过来吧。”
“嘻嘻,等我噢。”
小动静贱的没边,而且有内容。
马卫东听了很惊讶,然后上劲,心说话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贱。
他就喜欢贱的,越贱越好。
可等一见面,他又是一惊,宫某某六十多岁的人了,却不见老,穿的戴的即新潮又时尚。
脸上一层粉,把褶儿盖得溜严,一头大波浪原本是黑色的却硬要颜一层黄。
她进屋就把马卫东抱了个满怀(西方式拥抱),一身的香气熏得马局长有点缺氧。
她比马卫东高不少,马卫东被她搂抱在胸下,一抬头就触碰到两团软软的烂灿。
他就说姐啊,你来来先坐下坐下,你先告诉我,你找我啥事行不?你让我死也死个明白行不?
宫某某听了就哧哧乐,说哪个想要你死了呢?巴不得你活一万岁,咱也跟着多借借光哟。
马卫东始终很冷静,他就这点好,办不到的事他从不霸王硬上弓。
“别客气别客气。”
他把宫某某让到沙发上坐下,他也坐过去。
沙发很宽大,像一张床,他常常把它当做床。
“说吧,啥事?”
宫某某说瞅你吧,还是这么爽快。好吧,那我就说了。其实也没啥大事,我弟听说你有个工程要外包,他想干,可以吗?
马卫东猜到她是为这事来的,很多人都是为这事来的,就说哎呦我已经包给别人干了噢。
不想宫某某微微一笑,眼皮向上一翻,翻出一眼要命,娇滴滴说:
“马局长想想办法嘛。”
马卫东就咬牙切齿做沉思状,突然一巴掌拍在宫某某腿上说,你明儿让你弟来找我吧。
宫某某的腿修长而丰腴,且着黑色透明丝袜,泛出一溜白影。
暖暖的他妈溜滑。
“嘻嘻,我就知道马局长不会让姐失望的。”
宫某某笑逐颜开,忽然将头靠在马卫东胸前,忽然擂了他一拳,说死鬼,当这么大官也不和姐打声招呼,是不是把姐给忘了?
马卫东就呵呵笑说:“忘谁能忘了你表演艺术家噢?想巴结还怕来不及呢。”
边说边把手往深处蹚。
“嘻嘻,就你嘴甜。”
宫某某把腿一夹,就夹住了他一双热乎乎的手,然后娇嗔道,“不在这里嘛,我放不开。”
马卫东又乐,说你尽管放,我这里都装了隔音设备的。
宫某某听了又是扑哧一乐,眼神又一翻,就忽然把腿分开了,然后就哼哼,再然后就呼天抢地叫。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马局长爱听,可他也只是咬牙切齿的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就缴械投降了。
可宫某某却仍然抱住他不放,咬他肉,显然她并不满足。
这么快对马卫东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先例,所以他不服,愤愤的说:“走走,先去吃饭,回头咱再继续。”
也活该他出事。
吃饭时,他接到他老婆的电话,告诉他今晚她住她妈家,让他也过去。
要隔平时他指定去,若去了就很可能躲过一劫。
可他瞅瞅身旁的宫某某,联想到她方才在办公室那疯劲,加之想挽回自己的颜面,他竟然没去,而是把宫某某带回了家。
到家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