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心宇,要不是心宇的出现,他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一想到心宇,他这心里就是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因为心宇的出现,才会发生的吗?
扎西桑吉眼中充满了怨毒的愤恨,只见他忽然猛地甩臂,拳头重重的砸在了窗户框上。他那砸在窗户框上的拳头,早已被他攥的泛白。因为力道过大,那塑钢的打造的窗口框,都发生了微微的颤动。
扎西桑吉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了一下,自己心中那股躁动不安的情绪。终于他又一次转向了窗口,转向了窗外的风景,也转向了楼下,那道渐渐远去的身影。
不管怎么说,不管花宝刚选择的怎样的一条路,但毕竟他们是兄弟,这心里还是有着一份祝福是送给他的。
花宝刚从扎西桑吉的家里出来,就彻底陷入了沉默。是的,他觉得自己对自己的伙伴有些陌生,或者说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依旧被亲朋好友小心的呵护。“我真的还没长大吗?”花宝刚喃喃的苦笑。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自私,自私的一直以为,身边的朋友搭档,都跟着他有着同样的梦想同样的目标。
每每谈起自己的理想自己的人生,他这个寡言少语的人,总会兴奋的手舞足蹈,更是有着说不完的话。而自己的朋友跟搭档,总是坐在那里耐心的听着。
现在想想,自己是多么的天真,是多么的幼稚,甚至是幼稚的有些可笑。这一刻,花宝刚的心中充满了苦涩,那种别人无法理解的悲伤与痛苦,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给人宠坏了的孩子,突然有一天,一个人告诉他,其实你并不特别,你也一样很普通。普通的需要去承受,普通的需要去付出……
那中充满失落与压抑,甚至是饱含无奈的痛苦,让花宝刚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有几次他险些被车撞,受到惊吓的司机,心中的惊吓顿时演变成了一股怒意,变成了一种傲慢的自负。任谁遇到这种事,恐怕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中间花宝刚挨了几次骂,甚至有有人险些向他动手,要不是因为看他是个‘伤残人士’只怕非得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渐渐地花宝刚心中的悲伤与痛苦,竟然也渐渐演变成了一种激荡的愤怒。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街上突然出现了一伙人,尽管他们的打扮普通,可这气势却是有些咄咄逼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别人见了他们都是绕着走,可情绪异常低落,急需宣泄的花宝刚,却是直冲冲的向着迎面走来的一伙人,撞了过去。
结果花宝刚就在这一群人中,左砰又撞的走了过去。这让这一伙人少不得是一阵皱眉。蓄意寻衅的花宝刚,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对自己的做法无动于衷。
他们中间有的人带着一脸的不快,皱眉就要有所动作,却是被身旁的人一把拉住。并向他示意性的微微摇头,像是在说不要生事,或者更确切的说法是不屑一顾。被拉住的人皱了皱眉又扭头看了,渐渐远去的花宝刚一眼。
恰恰就是这一眼,寻衅不成,这心中苦涩郁闷更甚的花宝刚却是‘噗通’一声,无端的摔倒了地上。
心中顿时一惊的花宝刚猛然清醒了不少,因为他的扑倒,完全是因为手臂突然一重,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剧痛,跟着他就这么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花宝刚知道,自己的手臂怕是已经脱臼了。
“哼,就让他在地上趴一会儿吧,全当目中无人的惩戒。”致化转头冷冷的瞪了爬在地上的花宝刚一眼,脸上更是写满了讽刺的傲慢。而他身旁的人,有的点头赞同,有的面带笑意的无奈摇头。
“好了,我们此次的任务也已经告一段落,至于那个心宇……”说话人说道这里,还看了他们中间某个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是那个人的头垂的很低,又带了一顶遮阳帽,而且帽檐压的很低,根本就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脸。倒是致化在看向那个男人的时候,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与傲慢。
“心宇也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异能者,现在他们的内部似乎出现了什么分歧,我们可以试着去争取一下,甚至可以使用一些非常手段。”说话人缓缓的扫过众人的脸,语气中更是多了些许的决绝与狠辣,“如果他不能为我们所用……”说话人眼里的杀机乍现,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下。
别人还没怎样,倒是那个带着遮阳帽的男人突然抬了下头,眼中凌厉的寒芒一闪而逝。想对他而言致化就更为直接了一点,他的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着兴奋嗜血的光,仿佛他已经看到倒在了血泊中苦苦挣扎着的心宇。
要是有人看见并且记得那天夜晚,山丘上的几尊雕塑的话,那一定会在他们身上找到似曾相识的感觉。没错,他们就是那个夜晚,闪身冲进RT市的几个人。
“好了我们现在就抓紧时间离开RT市吧。”还是那个说要争取心宇的人开口沉声说道,他看起来好像是他们中间的负责人。
几人再不多言,迅速动身向着RT是的郊区快速行去。趴在地上的花宝刚,此刻的额头已经冒了冷汗,脱臼带来的剧痛,实在不怎么好受。
可花宝刚竟然就这么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毅力,硬是一声没吭。不得不说他还真的是一个汉子,够爷们。
着臂膀一轻的瞬间,趴在地上花宝刚,猛然起身,一手猛的扶住了自己脱臼的臂膀。只见他咬牙把脱臼的手用力按在地上,扶住肩头这么用力一按,只听“咔咔”一阵脆响。花宝刚就这么挥动着胳膊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
也幸好这里有点偏僻,并没有多少人,不然他也不会因为一个孤单的爬在地上,而感到无聊了。至少热心人绝对不会任由他趴在地上,而不去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