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清虚天?”
我站在人来人往,人生嘈杂的街道上,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
街道两边,无数地摊店铺,货物千奇百怪,无数小贩在大声叫卖:“三山碧落的飞剑,可以隔空取人颈上人头!”,“十王殿当年用过的妖兵,如假包换阿!”
旁边的酒楼里还有胸大腰细的女人,屁股一扭一扭的在揽客,“客官来我们酒楼,一杯女儿红,坚挺一整宿!”
我日哦,这里明明就是大唐吧?
“听说这一层清虚天的鬼王,是十王殿失踪之前,招揽的最后一位鬼王……”阿尔萨斯显然也被人声鼎沸的情景震慑住了,有些不确定的回答,“森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了?”
管他呢,我一头扎进人堆,与几个满身金玉的人擦身而过的瞬间,施展妙手空空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几个鼓鼓的钱袋攥在手里。我眉开眼笑,当年发明妙手空空这门法术的兄台真是知音,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
有了银子,我底气十足的选了一家装修考究,豪华气派的酒楼,拦在门口膀大腰圆的大汉恶狠狠地盯着我,指了指门口的牌子,道,“麒麟楼一晚十两金子,穷人跟狗不得入内。”
我掏出一锭金子,在大汉面前晃了晃,然后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一个娇俏的女人穿着短短的红衫,满脸堆着笑迎了上来:“公子年轻有为,真有眼光,麒麟楼是整个清虚天最豪华的酒楼。”然后扭头冷脸看着门口的两个大汉,“一点眼色都没有,耽误了贵客享受,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两个大汉被骂的唯唯诺诺、低三下四的退出去,红衫女人这才转过脸满脸娇笑的道:“客官想要听玉女品箫,还是欣赏飞天绸缎?只要出得起银子,麒麟楼要什么有什么。”
玉女品箫?飞天绸缎?我听得一愣一愣,尴尬的咳嗽两声,掏出来几锭金子,道:“先把你们这里招牌菜来几道,剩下的是赏你的。”
红杉女人扭腰风骚十足的走了出去,我用千里耳听到她对旁边几个衣着寸缕侍女小声说,“看样子是个雏,你们把他伺候舒服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清蒸芙蓉玉、爆炒龙筋……”一道一道我没见过的新奇玩意,被四个侍女端上来,一个仅仅穿着裹胸亵裤的侍女,贴在我身边腻声道,“公子想不想再尝尝奴家的味道?”
我嬉笑着把金子塞进侍女的裹胸,侍女捂着嘴轻笑,“公子好坏。”
“我坏的地方你还没见到。”
身边四个一个侍女用筷子夹起菜肴,一个端着酒杯,一个在被我调笑,最后一个,则眼神勾人的蹲了下去,扯开我的底裤。
我一惊,一个侍女已经解开裹胸,把粉嫩的肌肤露出来,凑了上来,柔声道:“公子,下面的玉女品箫,才这里的招牌菜。”
蹲下来的侍女已经朱唇轻启,缓缓舔上,舌尖轻拢慢挑。我舒服的半躺下,长长的吐着气。另外三个侍女也扭着腰肢,慢慢脱光,香舌缓缓划过。
“有钱的感觉真好。”我心情舒坦,浑身软绵绵的,只有小弟弟生机勃勃的昂首挺胸。
碧绿色的鬼火一闪而过,阿尔萨斯突然道,“你很喜欢这种感觉吗?”
“废话,谁不喜欢尽情享受。”我被阿尔塞斯吓了一跳,小弟弟差点没把持住,没好气的道。
“你的享受,其实是她们的痛苦。”阿尔萨斯声音幽幽的道。
我有些不服气:“这本来就是她们求生的方法,她们自己愿意的。”
阿尔塞斯叹了口气,“罗摩为了渡尽幽冥,枯守森罗百年。没想到罗摩的传人,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心里咯噔一声,看到低眉顺眼,强欢颜笑的侍女,仿佛看着洛阳城任人践踏的自己。
有谁生来就低贱呢?又有谁,生来就被人任意践踏呢?
我猛的起身,旁边四个侍女连忙跪下,声音惶恐,“公子是不是奴家服侍的不好?”
我掏出所有的金子,分给几个侍女:“我就这么点金子,你们拿去吧。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事为生了。”
“啪”,红衫女人走进来,一耳光扇在一个侍女脸上,骂道,“没用的东西,连客人都服侍不好。”然后弯腰行礼,露出胸前白皙的肌肤,谦卑的对我说:“公子如果不满意,奴家可以亲自服侍公子。”
“不用了,我有点累了,帮我安排一间客房。”我摆了摆手,开口。
红衫女人对侍女恶狠狠的表情,转而面对我则是一副谦卑的神态,我仿佛将人心善变世间百态,尽收眼底,恍惚间,难知如阴法的心境,变得更加圆满。
“荆王梦罢已春归,陌上花随暮雨飞。”奢华淫1靡的酒楼暖风里,一声清冽冷清的声音,缓缓传来。
“小兄弟,我与你一见如故,可否上楼一见?”
清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身体猛然绷紧,对方又接着开口,“我并无恶意,只是觉得小友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
我硬着头皮走上楼,只见酒楼二层,美酒舞姬,雕梁画栋,花木扶疏,一座精致的假山,环绕着一潭碧水。
一个青衣男子席地而坐,面前桌案上铺开一张素白的纸,墨已经磨好,但是他却没有落笔。
我撇了撇嘴,故弄玄虚,卖弄风骚,小爷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
“真是像阿。”他放下手中的笔,侧过脸,有阳光斜斜的洒落进来,把他的侧脸映衬的如同刀刻一样精致的雕像。
我吃了一惊,青衣男子散落的黑发下的眼瞳,没有丝毫神采,如黑夜一样的黯淡。
对方竟然是个瞎子?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原来道友也是同道中人,幸会幸会。”我提了提裤腰带,道。
青衣男人垂下眼睛,不再看我,“小友坦诚之人,也许是我弄错了吧。”黑色的长发散落,他摸索着拿起案边的笔,缓缓落笔,
我瞳孔一缩,白纸上所画的,正是枯坐山巅的罗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