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打架了!!!”吕风站住脚,不由地说。
一个揪住另一个人的衣领子,另一个则掐住他的脖子不放,两人撞开旁观的同学,一起撞到自来水渠。其中一个,吕风一眼就认出了是那个昨天威胁自己的高年级同学,见他毫不留情地用身体抵住对方,操起拳头,狠狠地揍了对方两拳,对方嘴角都溅出了血,吓得一旁站立不动的女同学们惊恐地捂住了嘴,不敢忍视。
“都给我住手!”
人群中走出一个戴棕色眼镜,身材高大,穿一套黑色西装,无形的目光中透露出十分的威严,他就是副校长丁老师,现教吕风班数学。
“还不都给我松开!想开除吗!”
丁老师一边呵斥,一边上前解架,拉开两个此刻水火不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两个家伙。
吕风回过头,找身边的葛欢,不想那小子不喜看热闹,早拿了饭盒子排入队中了。吕风闷声地走进食堂,期间和低头默然地晓雪擦身而过,相互视而不见。
走进寝室,吕风将饭盒放到靠窗的桌案上,然后不由分说地用筷子夹了一块葛欢的豆腐乳,坐好下铺的床上,翘起二郎腿,伸手拿过饭盒,看似津津有味地开吃了。
大家今天都凸显安静,气氛很冷,想必最后一节课班主任李老师训斥寝室
卫生差,提及到墙角一根倒落的竹棒时,大家相互推责,以此心中产生了芥蒂和不快了吧。
“今天谁值日,别忘了。”寝室长郭明站起说了一句,倒剩饭去了。
吕风听见那么一句敏感的话,心里顿时有些不快,因为今天就是他轮值扫地,难不成那个该死的竹棒是由他引起的扣分么,要是进一步想,郭明是在把责任的全部罪过通通推给了自己。吕风抬起头,看见夺门而出的背影,气就不打一处来,胃口倒了三五分,将叉子往饭堆上一插,起身不吃了,大步走到热水瓶前,倒了杯开水喝喝,瞥了一眼,墙角的斜放的扫帚,似乎在想我还不扫了。
“借过!”葛欢说。
吕风回过头,没理睬他,吃掉的豆腐乳也忘了好意,自顾先迈一步去厕所旁的垃圾场倒剩饭剩菜去了。
一只鬼鬼祟祟的老鼠钻出洞穴,四下里扫视一番,没有危险,更大胆一步地走了出来,还滑稽地搂搂胡须,似乎是对站在一旁倒了半合饭的吕风熟视无睹,一种漠视。然而,屋檐上头,一只花猫轻轻跳下,尾巴翘的老高,虎视眈眈地望住了眼下这只不知世间凶险的老鼠。
吕风呼了口气,待盒饭全倾倒下,默默地回去了,心里闪出一个命题,刚好用作语文的写作练习;路过郑老师门口时,母女两还在吃饭,吕风看了一眼。
下午第一节课又是要命的英语课。
吕风将英语课本直立,双手互叠作枕而睡,时不时睁开一只眼瞄一下;同桌郭明打了一个气吞山河的哈欠,伸手推正下滑的眼镜框,注意力蛮集中地翻倒课本朝上。
“后面的同学,注意听讲,把宝贵头抬起来!”吴老师注视后面一排那个睡觉的同学说道,语气中夹杂警告的元素,倘若毫无反应,大有叫起来到门口看风景的意味。
郭明用胳膊抵了抵吕风的身体,吕风才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睡眼朦胧地放倒了课本,十分乏味地提起笔,装模作样地画了一个单词,谁知道刚才讲得是不是这几个呢。
下午第二节课是数学。
数学课,借个熊胆也没人敢睡,但除了一个人-------强哥。现在,课时不到二十分钟,他已经照例被请到了讲台一旁,缘由是他不仅睡着了,还有轻微的鼾声,坐在第一排,能在副校长丁老师眼皮底下,如此大胆,恐怕再无第二个人了。而此时的吕风同学,坐姿端正,十分认正地听讲每一个讲到的重点,时不时写入听课笔记中,唯一令人丧气是又由于过分紧张,没有完整地回答出丁老师的问题,但还是“活着”坐下了,让人松了口气。
下午第三节课仍是数学课,不提。
下午第四节课是自习。
吕风转过身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下课还有三十分四十秒,十分煎熬。一旁的郭明从桌子底下开始找起作业本,一直到十分钟之后开始乱翻桌面,气不吭声的小组长金纱已经脸色都变了,重重地将一叠作业本敲了一下郭明的脑袋,说:“你啊,抽个空,好好理一下会死啊!”
“找到了,找到了,去去去去,呵呵”郭明笑笑打发她赶紧消失。
“喂喂,窗外正有张你不敢直视得眼睛,默默注视你呢!”吕风轻声提醒道。
“哦”郭明侧目瞟了一眼窗外一张阴沉沉的脸。
飞过一本作业本,从教室一头传到教室另一头。俞佳梁坐姿端正地伸开一只脚,放到作业本一边,其后迅速往里一拐,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作业本移到自己的胯下,捡了起来,放进了抽屉。
“物理你做好了没?”吕风转过身,对一旁向来以作业最迅速完成著称的“孔先生”孔勇说道。
“拿去,拿去”孔勇毫不吝啬。
吕风翻开一看,这家伙连后天的作业都做好了,不知道得还以为是高年级的作业本呢,能坐在这个家伙身边,真是太幸福了,刚好还有二十来分钟,做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