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和燕子山在听到这里,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苏子瑜。
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从来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过,她总是不在乎一般的笑笑,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苏子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自言自语,“我以前并不懂得爱是什么。可是傅景琛他教会了我。他让我知道爱一个人不是去索取,而是去付出。他为我做过的事情,一件都没有跟我提过,他从来没有要求我回报过。所以现在,我要陪着他,不管是怎样的将来,我都要陪他走下去,就像当时他陪着我走一样。”
泪水像开了开关一样不停的从苏子瑜的眼角滑落,像一把把珍珠从她的脸上洒落,她虽然在哭,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幸福。
傅景琛觉得很震惊,他从来没有听苏子瑜说过这些。他以为自己了解苏子瑜,而是到现在他才发现,他所看到的苏子瑜,不过是那冰山一角而已。
燕子山眼神复杂的看着苏子瑜,他低低的向傅景琛说,“你要好好对子瑜。她就像是我妹妹一样,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不会放过你的。”
傅景琛没有反驳燕子山,反而是点点头,“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一定要狠狠揍我一顿。”
燕子山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傅景琛,突然明白了苏子瑜为什么会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个男人,他的确值得。
燕子山沉默了一会,一旁的两个女人已经转移话题,不知说了什么又笑得抱到一团。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听说贺氏最近蠢蠢欲动,不停在跟你们的客户接触。”
傅景琛默默不语,他的眼神看向远方夜空,很久很久,他才收回眼神,看向燕子山。
两人在漆黑的夜里对视着,两个男人之间的默契在彼此的眼神中得到诠释。
傅景琛把苏子瑜从肖菲菲的怀里扯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特别是苏子瑜醉酒的样子,她和肖菲菲抱在一起难舍难分,嘴里一直嘟囔着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胡言乱语,傅景琛冷静的把苏子瑜打横抱起,跟燕子山道了个别,就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燕子山扶着怀里同样软绵绵的肖菲菲,她还在呢喃着燕子山听不懂的话语。黑葡萄一样的眼睛被半垂的眼皮遮住,浓密的睫毛不停的颤动,丰满的红唇无意识的噘着,似乎在吸引着谁上去吮。吸一口。
燕子山无奈的笑了起来,他看着这个孩子气的女孩,心里有一块地方变得柔软。
看来傅景琛说得没错,还是要快点把她娶回家,他不想再让其他男人看见她喝醉酒的妩媚和美丽。
星夜漫漫,有秦人终将成为眷属。
一样的星空下,却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贺俊飞此刻正在夜总会里买醉,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贺俊飞拿起来一看,是他父亲打来的。贺俊飞犹豫了很久,才走到门外,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的听起来自然,“喂,爸。”
“你在哪里?”贺父的声音隔着电话听不出情绪。
“你回来一趟。”父亲的声音即使在电话里也充满了威严,他命令贺俊飞现在立刻回到贺家大宅。
贺俊飞洗了把脸,冰冷的水让他清醒了些,他的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一次又是什么事情。
半个小时后,贺俊飞已经出现在贺父的书房里。
贺父坐在太师椅上打量着贺俊飞,他的衣服变得皱巴巴的,身上混合着酒味烟味还有劣质的香水味,贺父觉得很失望,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你又到哪里鬼混去了?”一回来就没有看见贺俊飞的人影,他找来江晴晴一问,才知道上午两个人领了结婚证后贺俊飞就自己走了,连家都没回,压根不知道去了哪里。
贺俊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耷拉着自己的脑袋,仿佛对外面的世界充耳不闻。
“你今天跟江晴晴去把结婚证领了?”贺父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是明知故问,但是他想看看贺俊飞会是什么反应。
“嗯。”这次贺俊飞终于有那么一点点反应了。
“我知道你和江晴晴现在也没有什么感情了。”贺父摘下自己的眼镜,揉了揉眉心,“但是你们两个既然已经领了结婚证,就是两口子了。有些话,我必须要交代给你。”
贺俊飞安安静静的,似乎在认真听。
“无论如何,江晴晴现在已经是你合法的妻子,不管你在家里怎么不待见她,这都是不能更改的事实,之后你们还要举办婚礼。所以从今天往后,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要时时记得自己是结了婚的人。不要总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更不要让有心的人抓了把柄,我可不想再来一个江晴晴!”
贺父喘了口气,他见贺俊飞并没有像平时那样顶嘴,心里还算是欣慰,“还有,以后你要是和江晴晴一起出去,在外人面前你要记住那是你妻子,她的脸就是你的脸,是整个贺家的脸。不要在外人面前总是自己打自己人的脸,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了!”
贺俊飞从头到尾都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贺父见他这副颓靡的样子,也不耐烦起来,所幸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也不想再看见他这个窝囊的样子,便让贺俊飞出去了。
贺俊飞从书房出来,他脑海里还在想着刚才贺父说的话。
凭什么他就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甚至是讨厌的女人,还要装模作样的装作恩爱给别人看?他又想到今天上午在民政局的门口,苏子瑜和傅景琛在一起时,脸上的笑和甜蜜是那么的真心那的真实。
而自己呢?他都不想多去看一眼家里的那个黄脸婆。
贺俊飞苦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冷冷清清,今天是自己的新婚之夜,没有红烛照喜,没有合卺之欢,没有娇娘在伴。贺俊飞把自己放在空寂的大床上,慢慢的蜷住了自己,寂寞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