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生晓梦迷蝴蝶。
李枫从沉睡中醒来,一醒来就发现一堆眼睛无辜而硕大的盯着他,盯得他头皮直发麻!
李枫不得不与他们对视,对视数秒后,一位年约四五十岁的男子推开人群,走了进来,众人都起身唤到“二当家”后相继离去。这位二当家神情激动,一把扶住李枫的肩膀,一手不断在李枫脸上来回抚摸,一个劲的掰着他脑袋使劲的察看,就如警察搜毒枭那般细心,如果这有一把刀,不排除这老家伙会一刀一刀的把他肉割下来一块一块的品。这二当家端详了半响,又沉思了半响,喃喃道:“还好,还好,零件都在。”
李枫吓坏了,一醒来就一堆古代人盯着他看,看就看呗,又来了个老头在他身上乱摸,换成谁都得吓尿。
矮足的床榻,精巧玲珑的烛台,紫檀木的圆桌,描金细雕的茶几,望着这陌生的环境,李枫很想问是哪个王八羔子把医院弄成这样,但是事实证明这不是医院。
陌生的环境,即使李枫这样缺根神经的人也不知所措,楞了许久,他不得不承认,这和原来的世界不一样,望这眼前那不停穿梭忙活的古人,他终于想起了一个词————穿越了。
不得不说,这词使李枫内心澎湃不了少,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可以带着条大黄狗,带着几个狗腿子,迈着外八步,行走在大街上调戏下小姑娘,顺手在街边摊拿个小苹果,看谁不爽放狗咬的辛福生活。
接下来比较狗血。
因为他发现现实和幻想差距总是那么大,自己穿越的这家既不是豪门贵胄,也不是富家四方,既然是个匪窝。
紧接着,整个山寨都沸腾起来,土匪交口传递着“少当家昏迷一个月居然醒过来了”的消息。顿时上下鸡飞狗跳,狼奔豕突。
感叹自己人生的坎坷,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他很想告诉上帝,剧本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啊。泪水在眼眶打转后缓缓的流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李枫只能使劲儿的哭,用哭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悲伤,哭得那叫一伤心呀。伤得断肠,哭得夸张。
经过这几天的了解,李枫知道了这个被自己附身的悲催家伙也叫李枫,是个书呆子,好文厌武及其迂腐,与着群土匪格格不入,而他老爹是这土匪头叫李霸,一个月前打劫的时候被人给暗箭搞死了,而这悲催的李枫看到后被吓晕了,这一晕就被自己给捡便宜了,那个使劲摸自己的是土匪二当家,据说是死去李霸的换帖兄弟。自己现在所在的这山就伏虎山是这附近远近闻名的土匪窝。
自己穿越的这个朝代叫华朝,一个在历史上没出现过的朝代,历史出现了偏移,当年楚汉相争,项羽在乌江打算自刎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剑太脏了,觉的自己死也不能让剑上的污垢弄脏自己的血,不得不说,这癖好还真特别,几日交战,人也困了,马也乏了,自己流血太多贫血了,然后再洗剑的时候晕了过去,一头栽进乌江,后被部下救起,可能觉的是项家祖先显灵了,于是过了几年有杀了回来。
不知道这家伙是运气好呢还是背呢,刘邦被围,写信个韩信求救,韩信正在家中床上和妻子happy,正开心的时候,谁管他是刘邦还是刘备了先开心完在说,等韩信开心完了召集兵马杀回去,得,刘邦死了,项羽残了,韩信捡便宜坐皇帝了,
接下来的数百年朝代更迭,一个个的开国皇帝粉墨登场,轮番开唱,到百年以前,华朝统一了中原,传承已十代有余。
瞧,历史多么扯淡,一切的改变都只因为韩信一个无意的举动,历史的车轮便生生拐了一个弯。
本以为自己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进步青年,凭自己的知识,对历史的了解,来个未卜先知,翻云覆雨,抖抖身上的王八之气,即使当不了皇帝,混个什么公什么爷还是可以滴。这下好了在这未知的世界,什么历史知识都陪不上用场。
高官厚禄没有,但是发明个玻璃,酿个美酒赚个金山银山的,应该不成问题,可是问题来了,自己上学读的是文科,大学还没读完,别说玻璃美酒了,吐个口水都不知道他是什么化学元素组成的。
前世碰瓷,今生打劫,人生就是充满了奇妙。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李枫发现这土匪窝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差,伏虎山易守难攻,山下是经商必经之路,伏虎山上土匪也是骁勇善战,结合各方面优势,李枫仿佛看到有人在他灰暗的人生道路上点上了一盏灯,于是一咬牙一跺脚决定要将打劫这一行当发扬光大。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有人有地盘滴。李枫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带着部队耍风骚的一天。
人类的潜在基因里有暴力嗜血的分子,一种需要靠暴力来宣泄的不良情绪,由于现实和性格的原因,有的人浑浑噩噩过了一辈子,生命到头都不敢宣泄一次,有的人大大咧咧的宣泄了,结果把自己个宣泄进了监狱,人生在世适当的宣泄往往对自己的身心健康起了不少作用。很明显这情绪已经在李枫内心中暴发了,上辈子碰个瓷窝窝囊囊的闭眼咽气,这辈子一定要轰轰烈烈的把它宣泄。
李枫掀开棉被,走到铜镜面前,铜镜中印出一身穿水墨色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显出完美的面孔,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不时遮挡着窗外阳光,一身的书生气质。李枫满意的点点头,因为这具身体还是蛮有沾花惹草的资本。高官厚禄,金山银山可能没希望了,但是妻妾成群,骗骗小姑娘,时不时的招下蜂引只蝶还是可以滴。
李枫风骚的转了个圈,又爬回自己的床上,陷入无限的自我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