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的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飘散的,踩碎的,都是梦。
夜深,冷风凛冽的拍打着这个城市,繁华的城市并没有因为冬夜的到来而变的寂静,灯红酒绿下隐藏这多少悲伤和无奈。
一道车灯照亮了前方大路,刺眼的一刹那也将草丛中那一张苍白俊美的面孔照亮。
草丛中那冷风拍打的瑟瑟发抖的青年依旧注视的前方,有些狰狞的面掩盖不住那一股不屈的意志。
他叫李枫,一个待业游民,在社会打滚摸爬了几年依旧一无所获,年末了,摸着那扁瘪的小金库,倒不出一钱币,没办法,人遇穷途往往会想出另类出路,经过几天的思考后发现,做小偷呢!没那个技术,抢劫呢!突然发现这二十年来胆子没发育完整。偷,没技术,抢,没胆子,烦恼中不小心撞墙了,同样一不小心把灵感撞了出来,于是趁着天黑躲在草丛中,准备找个肥猪碰碰瓷。
对于没钱,没文凭,没本事且就业压力巨大的年轻人来说,除了碰瓷,他实在是没有其他法子了。
社会就是那么现实,付出与收获往往不成正比,他努力过,拼搏过,但是他的努力和拼搏就如他的名字一样,如风吹过,没人看的到,平凡的那么不起眼。
逆境中,他如佛祖顿悟,发现这世界除了努力工作,还有“坑蒙拐骗”这条路可以走。
狂风如瀑布帮向他倾泄,在草丛挨着冷风蹲了一个多小时,一无所获,虽然有几只羊从面前晃过,但是毕竟不是肥羊,大家生活都不易,就估且放过,李枫认为这点高尚的节操还是应该有滴,好不容易遇到了个肥羊,结果突然发现自己没胆子冲出去,被识破是小事,如果那司机不小心忘记踩或者来不急踩刹车那就完蛋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冷风已经使他全是麻木,以目前状态,肥羊还没见到,恐怕就要先去和上帝打招呼了。
李枫从草丛中站起来,朝着马路斜对面的酒庄走过去,古人有酒壮怂人胆,况且酒还可以暖身,反正都一无所有了,不介意再厚这脸去讨杯酒喝。
进入酒庄后,李枫露出了狰狞的脸,恶狠狠的瞪这老板吼道:“**把你酒庄的好酒都给老子拿出来。”
酒庄老板显然是个怂包,浑身一激灵,抖动了几下,裤子一阵冷飕飕,接这双手抱头,面色苍白望这李枫:“好。。好。。汉不要杀我,您要什么随便拿。”瞧着老板怂样,李枫觉得就算说劫色,他一定顺从自己,给你摆个十八班姿势,让你满意。
李枫没理会老板的盛情,不断在酒架来回巡视,打量着酒架上一排排包装怪异的酒问道:“老板,有什么好酒,介绍下。”
老板楞了楞,檫了下额头的汗暗叹原来是买酒的,**吓尿了,接着热情介绍,仿佛忘记刚刚的不愉快“有法国红酒,贵州白酒,德国啤酒。。”
李枫有点无所适从,没办法,谁让咱没钱,没钱只能喝开水,买不起酒,也没喝过酒。
李枫摆摆手示意老板靠近点,搭着老板肩膀问道:”什么酒能壮胆还能暖身“
老板突然觉得这个顾客除了凶点,还是蛮和蔼的,神经一放松,人话也就多了,好奇问道:”壮胆又暖身那只能是白酒,不知道你想要干嘛!“
提起这个李枫踌躇满志,甩甩刘海,整整衣领,酷酷说:“我要碰瓷。。”
老板:“。。”
对于这脑子有病,凶神恶煞的神经病,老板得出了个结论,不可深交,速速打发。
老板走向柜子,取出了一瓶二两白酒,掂量着又取出了一瓶,大概觉得一瓶满足不了这神经病的要求吧。
李枫接过白酒,显的异常兴奋,虽然老板很好奇他的兴奋点在哪里,不过很显然老板不太想继续和这神经病打交道,摇摇手,示意不要钱,反正这酒也卖不出去又是廉价货天色那么晚早打发早睡觉。
二人殷殷惜别,李枫觉的这老板人太好了,想给他来个热情拥抱,不过很明显人家并不领情,只好作罢。
一路小跑回草丛,迫不及待的打开白酒,一顿狂灌,辛辣的白酒注入喉管流入五脏六腑,肚子如同火烧般难受,灼热的暖流顺着血管流遍全身,难受并温暖着。
随这第二瓶白酒下肚,李枫眼睛渐渐通红,通红中闪耀这炙热却兴奋的光芒。就不错,够劲。
有时候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白酒下肚,宝马蹦来,肥羊啊。发财了发财了,今晚可以吃串串香了,串串香还要加汤,喝一口吐一口。
宝马距离还有2公里的时候,李枫以掩耳不及的速度跑了出去,迅速卧倒在地,卧倒的同时还不忘做做串串香的美梦。
“轰轰~~”宝马司机视乎没看到前方有人,那么晚了,在这偏僻的道路上,车主也不认为有哪个傻子会在这条路晃荡。
看着越来越近的车灯,李枫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难道要出师未捷身先死?李枫想跑,但是腿脚却不合时宜的颤抖,连迈开的力气都没有,耻辱,碰瓷业的耻辱,打劫偷钱的本领稀疏平常也就算了,连碰个瓷都不行,还要把命搭进去,李枫仿佛看到他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还是一笑很多年的那种。。
一个人赚钱没本事,碰瓷有不行,感觉自己活的很多余,纯属那种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那一类型,算了吧,就这样吧,李枫放弃了逃跑的希望,他仿佛能看到上帝在向他打招呼。
李枫是个善良的人,善良的人往往会有那么一段唏嘘却不堪回首的事情。
次日清晨,当地新闻报道了一则“莫道路发现一名不知名的尸体,经法医鉴定,此男子死亡前曾喝过大量假酒,该案件目前正在进一步调查中。”并刊载在晨报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