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真背,如果知道青龙山的大当家那么漂亮,当初应该半强迫半答应顺了他,乖乖的答应求婚嫁过来,那样还检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这样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破事了。想到上青龙山之后的种种,李枫心里那是一个悲啊。
女匪首静静的瞧着李枫表演,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好了,别演了,谁不知道我派刀疤去求婚只是个借口。就你,老娘还真看不上。”
“啊?”李枫一楞,接着哭道:“别介,你一定要看上我啊,不让我这几天受的苦不就白受了。”
女匪首笑了笑,笑容绽放在她绝美的容颜上,平添了万千娇媚,看的李枫心中不由一荡。
“这几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也别假惺惺的哭嚎了,如果你安分点就不会出那么多事。”说完女匪首挥了挥手,淡淡道:“你回去睡吧,莫要机心,在这里。我保你平安。”
李枫久悬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侥幸逃脱一命。李枫朝女匪首拱了拱手,便往屋寻走去。
暗淡的月光下,女匪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劲装,静静的坐在巨石之上,一直仰望着夜空的新月,眼中的集诸挥之不散,整幅画面有一种异样的妖娆,像一张唯美的明片。李枫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如此美妙的情景深深的印在李枫的脑海中,永生难以忘怀,痴痴的望着美女的背影,嘴唇嗫嚅了几下,终于还是开口道:“嗨。神仙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美女回过头,俏目中流出耐人寻味的意味,道:“柳燕。”
“夜深重,你也早点歇息。”李枫挠了挠头,腼腆的低下头,双手不断搓动着衣角,右脚不断在地上画圈,羞涩道:“那什么,半夜别穿红衣服,容易招狼。”
“嗖”,一块石头从李枫头上飞过,李枫吓面色苍白,腿一软,抱着脑袋,忽悠一下,如一阵黑烟,飞快的奔回自己的柴房。李枫终于明白匪窝又危险,调戏需谨慎。
清晨,李枫自己去井边打了水洗脸,长毛在一旁咧了咧嘴,憨笑道:“呵呵,你还真讲究。”瞧这话说的,难道在土匪窝里面就不洗脸了?个人卫生还要不要。
耳边传来一阵喧闹声,李枫站起身看了头见不少土匪都往最大的那间木屋走去,李枫不解的问道:“哎,他们去干嘛呢?”
昨晚喝到半夜,今早又起来喝,真够精神的。
长毛扫了眼,说道:“好像是当家的召集大伙去开会,你先洗着,我去看看。”说完便将李枫丢在一旁,屁颠儿屁颠儿的往大厅跑去。
李枫顾不上吃饭,匆匆擦了两把脸,在屋里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稀饭,边喝边朝大厅走去。
昨晚得到柳燕的保证和首肯,自己勉强也算是这土匪窝里半个客人了,虽然不敢横着走,但是竖着走应该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了。
大厅在土匪窝的众多木房子中居于中心位置,占地比较大,屋子的前厅就像个小型的篮球场似的。前厅正中对着墙壁上挂着一幅不知年代的画像,画的是一位膀大腰圆,耸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手执一把大刀,以“力壁华山”的招式奋力的朝前劈砍着,眉目之间一股凶悍霸道之气喷薄而出,倾泄满纸。
大厅里已是满坑满谷,人声鼎沸。粗一打量,大概一两百人左右,众土匪乱七八糟的或坐或站,抠脚丫子的,吐口水的,大声骂娘的,搞的原本有些清雅意味的大屋子乌烟痒气。这纪律,这素质,比伏虎山差远了。
李枫嫌恶的皱了皱眉,他不算一个太爱干净的人,不洗澡不换衣服是常事,但是和这群家伙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洁白无瑕的天使了。
柳燕静静的坐在画像下的一张椅子上,闭目不语,卓眉微蹙,似乎在想着什么烦人的愁事,对周围的喧嚣充耳不闻。她身上仍穿着那件大红色的劲装,在土匪们纵情的叫骂谈笑声中,她柔柔弱弱的坐在那里,就像一只温顺的绵羊走错了道儿,不小心进了狼窝似的,整幅画面非常的诡异莫名。
李枫含着笑,懒洋洋的倚在门件不起眼的回廊柱子边小啜了一口热汤,饶有兴致的盯着她那张绝色俏面。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位貌似文文静静的女土匪头子怎么驾驻她这群桀骜不驯的土匪手下。
喧闹声使柳燕睁开了眼睛,柔桡嬛嬛,妩媚姌袅,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疯狗咬人:“都给老娘解嘴!你们这群王八羔子!妈蛋,一天不打你们上房揭瓦,再聒噪,剁碎了喂;狗。”
土匪们身子一颤,正襟危坐,面色严肃,像在召开高级作战会议似的。
”噗嗤,TM这都行!”唯一不和谐的声音来自门外由于震惊于柳燕的表现的李枫发出的。
落差啊!巨大的落差啊!昨晚那个眼含轻愁,文文静静的绝色美人哪去了?到底哪个她才是真正的她?这也太扯淡了吧?就像一个江南水乡的温婉女子,纤手轻抬,细细拨弄着案几上的古琴,然后这幅唯美的画面到此为止,女子忽然暴起身形,一手抄起古琴,一手拿起了话筒,居然唱起了摇滚,试问谁能受得了这截然不同的视觉冲击?
李枫痛苦的捂着心脏,深深的叹了口气:“可惜,太可惜了,如此美娇娘居然是精神分裂。”
“谁他娘的在门外叽歪了?给老娘滚进来!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一天到晚都让老娘省心,哪天老娘不在了,我看你们咋办!“屋内又传来女匪首的暴斥,众土匪动作一致的扭头望向屋外,眼神不善。
李枫两眼发直,拖着稀饭的手不停的颤抖。妈呀!又惹祸了。
“谁站在外面?还呆赶紧给老娘滚进来!慢腾腾的当心老娘录了你的皮!”叫嚣声再次传来,土匪凶狠狠的看这李枫,凶狠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李枫吓得一哆嗦,如果是别人说要扒你的皮,你可以当做听笑话,一笑而过,如果这句话是从土匪头嘴中说出,真就耐人思考,不仅要思考,还要反复惦量,真很能像是开玩笑的。
李枫诚惶诚恐的赶紧挤了进去,嘴里高声嚷道:“别动手,别动手!大王是我,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