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暖阳暗自深吸一口气,自己心口跳得厉害,只因自己的胸口刚才撞在他怀里,柔软和僵硬的对撞加上她酒后脑子会时不时地犯晕,大神的异常举动使得她都忘记了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思维一下子乱了套,有种想要有额头去撞他的冲动,要是被舒然或是林雪静看着她现在这副德行一定会大笑上整整三天。
“甄暖阳!”头顶传来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垂眸将怀里的女人扫了一遍,眸底散发出来的冷光有着凉凉的寒意,连名带姓得警告她!
甄暖阳骑虎难下,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想一把将他直接给推出门外去,可是就体力上的对比这个可能性的几率几乎为零,很有可能到最后他把她锁在门外露宿街头,她僵硬的手臂豁出去了的再次缠紧他的脖子,靠近了眼睛珠子紧盯着他颈口的衬衣纽扣,暗金色的,低调又奢华,她在等他发飙,等他忍不住的动怒,然后推开她离开公寓,见这木头没有反应,手便伸手探到了他的颈脖处。
那一颗暗金色的钮扣!
女人投怀送抱不是第一次,但是甄暖阳这么主动的还是第一次,明明眼睛里就有胆怯的情绪却硬着头皮缠了过来,朗润微眯着眼睛看着搂着他脖子不放的女人,发现她正伸手去碰他颈脖口的衬衣纽扣,他眼睛一眯,沉声出声,“手拿开!”
咦,生气了?
甄暖阳心花怒放,见自己的举动总算是有了效果,不由得咬着牙冠硬着头皮继续在他胸口摸了摸,人像醉酒后一样的迷蒙,心里却在叫嚣,啊,大神,快推开我吧,快冲出去吧!她一想到此时的朗润不用看也是黑着一张脸,顿时在低头时忍不住得笑,小手伸过去得寸进尺得要摸对方的脸,被朗润一避开,“脏!”
甄暖阳假装出来的醉意差点破功,脏?谁脏,我还嫌弃你脏呢?以她平时的脾气此时她一个耳光已经招呼过去了,但是现在听到他这么说她身体一贴干脆将自己跟他贴得更紧了些,被他这句话刺激得抬起袖长的腿将他的腰给牢牢勾住,双手更是大胆得缠着他的颈脖,往他脖子上一吐气,“来,咱们看看,是你脏还是我脏?”
她说着原本挑着那领带的手指一捏就往下狠狠一拉,敢说我甄暖阳脏的男人还没有生出来,你算老几?
前一秒巧笑连连,后一秒下手迅猛,只不过她动作迅速时对方的反应也不慢,一手紧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扣住,朗润紧盯着自己被她拉出来的领带,因为上面有了褶皱看得让他眉头直皱,他盯着脸色不好看的甄暖阳正色开口,“我是要答案,又不是要睡你!”
被扣住动惮不得的甄暖阳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你妹的二货,这话特么这么就说了出来,你也好意思?
甄暖阳气得牙痒痒,可是手被抓着,她内心的不服气顿时被激起,看着他紧皱的眉头顿时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也不再挣扎了,往他胸口一靠,“你要答案,可以,让我睡了你先!”
比谁更无耻是不是?
啊,最讨厌这种浑身上下都戴满了莲花套套的人了,装纯洁!
甄暖阳现在就在想,想亲手掐死面前的这一株白莲花,一瓣瓣得剥开,看看里面的莲子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是白色的都染黑!
甄暖阳笑得满脸桃花开,这笑容用舒然的话来说就是极度猥琐,你想象一下白日里实验室里衣冠楚楚的严谨达人突然笑得这么诡异,不猥琐才怪!啊,我气死你,我气死你
郎二少看着跟自己较真了的女人,那笑容明艳得刺眼睛,他有种很强烈的冲动,那就是直接将她给扔出去,但是看到她撩过来的那只手勾拉住他颈脖领带,轻轻一拉时他浑身的肌肉都瞬间敏感得紧绷了起来,他微微避让对方却笑得更欢,他眼睛一眯,身体重重压下去,在甄暖阳一声尖叫时他冷冷出声
“甄暖阳,惹我,给点代价先!”
惹我?给点代价先!
重重的身体一压下去,尖叫声起,甄暖阳本来就身体弯折成一个弧度背压在桌子上,突然被他这么大力一压。
言情小说里说什么
勾人的眼神迷蒙着浮起的一层水雾带着诱人的迷惑,有没有?
女人的柔软被僵硬压得缩水几毫米疼痛感剧烈得她尖叫的声音变得沙哑,最后半口气没叫出来是因为被流出来的鼻血呛得两眼昏花,足足飚出了几升热血。
这就是扑男神的代价!
公寓门外已经守了快半个小时的季恒差点就睡着了,从他接到电话驾车来这里坐在车里足足玩了一个多小时的QQ游戏,又上楼在门口站了这么久,从刚才停车的角度来看,属于甄暖阳的公寓灯光是粉紫色的,这种颜色给人的视觉效应就是无比的温暖,当然,温暖中带着一抹属于诱人的迷幻,季恒觉得大概现在这事儿就这么成了!
只不过老大这软香在怀的却让他开车过来,还站门口,这德行也太损人了些,好歹自己也陪着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听墙角这事儿怎么说也不是高雅人士所为,季恒摸了摸鼻子,耳朵却凑到了门缝口,听见一声尖叫,通过这保险门的隔音效果来测试最真实的声音声呗,真实的声音应该是传出来声音的十倍。
这声音
保险门却在下一秒被打开,出来的人把季恒吓了一跳,差点撞了鼻子,看清眼前一抹黑的西装,领带有些歪,雪白的衬衣领口还有,血
季恒倒吸一口凉气,觉察到出来的人情绪有些烦躁,而且就刚才那么一靠近就季恒就敏锐得嗅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酒气,喝酒了?难怪他的耳朵这么红?咦,只是喝酒也不至于耳朵红成这样的啊?
季恒还想朝里面看一眼,结果出来的人顺手将门一关,也就是这关门的一刻,几乎是同一时间,从里面直线抛物扔出来一只鞋砰的一声砸了门缝处,附带着一句骇人听闻的大吼,“朗润,你个混蛋!”
季恒躲得快,也幸好是老大掐算毫厘精确,要是没有这么精准地关上门,那鞋子准是砸在了他的脸上。
保险门一关,将那吼声直接隔绝在了门内,季恒捂着胸口还在心有余悸,便听见身边站着的人脚步声已经远去,他赶紧跟上去,发现老大的耳根子都成了血红色,最令人无限遐想的便是他领口的那一团鲜血以及刚才甄暖阳那河东狮吼的震怒,季恒脑海里瞬间有了若干个版本,酒后XX,老大不够温柔?酒后干架,老大出手太重?……
前一种也有可能,但是最有可能的还是,后一种!
进入电梯的朗润自打一出门是什么话都没说,好像那门一关,里面的事和人都跟自己无关了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他那血红的耳根,脸颊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烫,他避开季恒朝他打量过来的目光,转开脸时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甄暖阳,你给我等着!
“二少,我们现在是回家还是去哪儿?”季恒觉得二少的左脸有一些异样,但因为他站的角度看不详实,而且站离的位置是二少的身后一米之外,加上灯光问题他也看不清楚,只看到他的脸颊有水珠子,短发上也有,手里的白手绢在不停得擦着手!
季恒说完没有得到朗润的回应,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便咳嗽了一声,“二少,刚才大小姐打了电话过来了,说还在等你回家去吃饭!”
现在这时间,吃完饭怕是有些晚了吧,九点半了耶!
“去医院!”朗润说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恍然,恢复了平日里的精明和平静,司岚刚才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承嘉出事了。
在电梯里某个在心里放狠话的男人默念那一句话的时候,公寓客厅里的也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朗润,你给本小姐等着!”
放狠话的人说话气势磅礴,但是人却四仰八叉得躺在地板上爬不起来,脸上还有温热的东西顺着气息流动着。
甄暖阳尽量仰着脸,因为刚才说的那句话使得气息不顺,她再次被呛住,挣扎着爬起来时就是一阵猛咳,积在鼻腔内的鼻血顿时成喷泉喷洒装得撒在了地板上。
鼻血喷出来沾了面前一地,甄暖阳用手捂也不是,伸手在旁边抓了一下就抓到了一盒纸巾,愣了一下,好像是刚才他走之前扔了什么东西到她身边,原来是摆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盒纸巾。
她扯了一张去擦自己的脸,低头便看到自己堪称破碎的衣服,胸口有大片的血迹,是刚才那个家伙直接蹭在她身上的,刚才发生了什么?甄暖阳拉开自己的衣服,瞥见雪嫩的肌肤上有摩擦出来的一片红痕,再一次咬牙。
“放手!”反抗的大神猛扑过来,以这样的姿势告诫对方,惹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但是此时却恰恰相反,这就是甄暖阳时常笑的,说大话不如做实事,代价?我给你!
她当然不会傻到气急攻心得一耳光扇过去,男人这种生物,并不是一定要靠武力才能征服,尤其是此时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估计一耳光还没落在他脸上自己已经被他扔出去了。
甄暖阳没有扇耳光,当然如果今天压在她身上的是其他男人,她早已抬起腿断了对方的子孙根,这恶毒的法子她不是没想过,但是方法得因人而异,至少就在这法子从脑子里一闪而过时她突然想这么一个美人不能人道简直是没有天理好吧她菩萨心肠饶了他,所以她二话不说用双手圈住他的颈脖狠狠一压,紧接着便是一阵猛擦,将自己脸上的鼻血全擦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