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出了医生办公室,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了尚卿文,她也顾不上尚卿文现在会不会很忙或者没办法接听她的电话,拨过去等电话一接通就赶紧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电话那边的尚卿文听着她高兴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便笑着让她慢慢地说,别着急,等舒然说完这个消息之后,尚卿文条理清晰地跟她说让她现在回家休息一会儿,晚上带她亲自去拜访那对夫妇!
电话一挂断了,办公室里便响起了一阵勺子敲着杯沿发出来的清脆响声,张晨初敲着二郎腿,一脸鄙夷地看着刚接完电话,笑容还没有收回去的尚卿文,“古有为博红颜一笑而烽火戏诸侯,今日你为让老婆开心把仇家都供起来了,恩,你真是我见过的心胸最宽广的男人!”
尚卿文对张晨初说的话不置可否,没有打算发表自己的意见,张晨初把咖啡勺子放下来,单手托腮一脸正色地看向正低着头忙自己事情的好友,“卿文,你可想清楚了,聂展博要是不能醒过来还好,要是醒了 ”
尚卿文低着头,拿着一只钢笔的手一顿,抬眸,目光深幽似海,“他醒了又能如何?”
张晨初看着好友是早已下了决定,他说再多也是空话,但他也不想放弃自己的意见,“一颗定时炸弹,不得不防!”
尚卿文松开了手里的笔,往座椅后面轻轻一趟,面色平静得开口,“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张晨初看他一眼,更好的法子?更好的法子就是让他永远都醒不来!
似乎是看懂了张晨初表情里的真实情绪,尚卿文目光暗暗一沉,看着张晨初,悠悠开口,“司岚让你过来的?”
张晨初摸了摸鼻子,这可真是比狗鼻子还要敏锐的嗅觉啊!
“他还有什么话要让你亲口转达的?”尚卿文看着张晨初,目光淡淡。
张晨初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颤,皱眉叹了一口气,豁出去了的架势,“他让你好好想想如何处理聂展博的事情!”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从聂展云的案子进入到尾声时,邵兆莫就说过,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就因为尚卿文一直在摊着这个事情,他们也不好参与,只好一拖再拖!
尚卿文轻轻一笑,眼神不明,“他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张晨初皱眉,一劳永逸的法子不就是那么一个么?
见张晨初抹鼻子沉默,尚卿文敛了一下眼神,伸在办公桌上的手指犹如在弹钢琴一样地跳动了几下,开口,“回去跟他说,这件事他最好别插手!”
张晨初愣了愣,“卿文,咱们都几十年的兄弟了,犯不着因为一个外人 ”
尚卿文抬起脸,目光虽然还是那么清清淡淡,但张晨初却看到了他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幽冷,“你也知道是兄弟,既然是兄弟,有些事就点到即止,别赶尽杀绝!”
舒然在处理好医院的事情之后就准备离开,走廊上她正低着头拨弄手机,准备把手机放进包里,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若即若离的,不快不慢地在身后响起,老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感,转身看向了身后,身后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两个刚跟她擦肩而过走过去的医生,她目光动了动,心里狐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转过身去快步离开。
会不会是因为尚卿文早上跟她说的那句话让她有了一个心理暗示,老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她!
舒然走出医院大门上了车又特别去留意了一下自己刚才走过的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来,是自己太紧张了吧,有些疑神疑鬼了,她收拾好心情,这才发动了车往回赶。
尚卿文说晚上要带她去张家拜访那一对脑科专家夫妇,她要回去准备一下。
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驶离了医院,驶进道路上很快便汇进了车流里,而此时医院的门口,来往的人群里有一个人懒懒地靠站天桥之上,盯着那辆黑色的轿车从桥下离开,偏黄的脸部肌肤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在看着那辆车离开的方向,嚼着口香糖的唇角勾了勾,意味不明地缓缓出声。
“舒然”
“阿切 ”舒然连打几个喷嚏,看样子是感冒不轻,D市这个季节的风特别的大,不仅是晚上,白天也是,昨晚上的风吹得鬼哭狼嚎似的,即便是关着窗也能听到外面呼啦呼啦的声响,她被这大风吹得睡不着觉,而尚卿文还在书房里忙碌着,她抱着枕头在书房外面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敲响了门,站在门口大有求收留的意思,舒然的这一招把尚卿文弄得哭笑不得,赶紧忙完了手头的事情陪她一起睡,可是即便这样,舒然还是感冒了!
“是你!”病房里突然出现的人让尚佐铭睁大了眼睛,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午餐午休时间,尚佐铭看着房间里不请自来的人,脸上的表情是既震惊又冷沉。
来人在病床边转了一圈,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敲着二郎腿看着病床上脸色唰的一下冷了下来的尚佐铭,“是我,尚老先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尚佐铭脸上的沉冷表情慢慢地沉淀下来,看向说话的人,肃色道:“你想怎么样?苏扬,难道坐了五年的牢还没有坐够?”
这句话就像一条导火线,让坐着的男人蹭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眼一眯,“我是没坐够,你有本事再送我进去!”
尚佐铭沉着一口气,用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请自来的苏扬,“那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少TM 在我面前说废话,我今天来目的就一个,拿钱给我!”
尚佐铭目光一沉,“你什么意思?”
苏扬抹了一把头发,冷笑着看着尚佐铭,“你老人家记性不太好了吧,怎么,还想让我把五年前的事情给捅出来?我跟你说,姓尚的,今天你要是不给钱也行,不过,明天 ”苏扬倾身过去,目光对视上时低低一笑,“明天我就让你尚家身败名裂!”
尚佐铭放在床单上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你威胁我?”
“是,我就是在威胁你!”苏扬伸手过去拽住尚佐铭的衣领将他拎起来,一字一句地开口。
尚佐铭气得浑身发抖,气息不稳大口地喘息,对峙间他咬着牙低低出声,“你要多少?我明天就给你!”
苏扬冷笑起来,松开他的衣领,用手拍了拍,“尚老先生,你真当我还跟五年前一样的蠢?五年前你骗我那个傻瓜妹妹,说只要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就放过我苏家的人,但是尚佐铭,你太狠了,孩子是打掉了,我们苏家依然被你弄得家破人亡,你觉得你的话的可信度有多高?”
“那是你们苏家咎由自取!”尚佐铭额头的青筋冒了起来,脸因为血压突然上升而变得通红,“自己造的孽自食恶果!”
尚佐铭的话把苏扬激怒了,“我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尚佐铭,我告诉你,我说得到,做得到!你等着!”苏扬一把推开尚佐铭,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尚佐铭突然身体前倾抓住了被褥。
“慢着!”
舒然睁开眼睛时见到旁边的人,先是惊讶然后就是侧过身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伸手圈住了对方的脖子,“你怎么回来了?”
尚卿文被她勾住了颈脖,身子往她那边倾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领带被她从西装外套里勾出来,拿在手里把玩,嫩葱似的纤细手指跟他深色的领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领带在她的手指上绕着圈圈,还时不时地扯着他的颈脖靠前,尚卿文的目光在她的手指上凝注,看她玩得兴起,低着头时发现自己的半蹲着的身体有了一丝很强烈的反应,他蹙眉微挑,她难道不知道,女人扯男人的领带还有另外的一层含义?
舒然此时可没有乱想,她不过是绕着他的领带突然想到了那段学习打领带的时光,她已经学会了两种,只不过还不太熟练而已,舒然专心致志地绕着领带,感觉面前的男人目光紧紧凝着她的手,气息有了一丝微弱的变化,她好像感觉到扶在她腰间的掌心有些发热,而抬眸去看他时,发现他的眼睛深邃得异常,她心里一跳,赶紧松开了他的领带要坐起来,这么强烈明显的信号她也读懂了,只是 ,她想不到他会这么快!这么容易就
舒然要坐起来的愿望最终是被尚卿文实现的,他将她抱起来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在舒然一阵手忙脚乱时他伏在她耳边轻笑不已,手指挑开她的衣领口钮扣,一颗,一颗。
“卿文 ”舒然被他紧缚住,叉开腿动弹不得,看着窗外光线明显,不由得心里一凸,大白天的
“恩!”抱着她的男人腰间一紧,有些迫不及待,听见她的呼喊声压制住身体的不适感抬脸去看她,怎么了?不想?
舒然看着他那深邃的眸子,把他眼睛里的热切难耐看进了眼里,眼睛里有蔓延开来的火热,似乎只要一个轻微的动作就能将那一腔火热给彻底点燃起来,她看着他因为顾及她的心情所以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不由得心里一软,勾住他颈脖的手将他拉近了一些,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就是一个很好的鼓励,引得抱着她的男人浑身的血液都在此时沸腾了起来。
“然然,然然 ”激情时尚卿文唤着她的名字,肌肤相贴擦出来的火花都快烧毁掉舒然的理智,在尚卿文突然松开她时,她将他抱紧了不停地摇头,“不要,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