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男人吧!
“对,两年了,他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我正好成人之美!”甄暖阳说着笑了笑。
闷不吭声的林雪静白眼一番,这挖墙角的速度还真是快,人家舒然还没有离婚呢,正主那个还在,咱能别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闹风波行不?
舒然也没再跟暖洋洋理论,她快步往会所门口走,并且严正申明今天晚上将是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下一次,门都没有!
舒然走得快,身后的林雪静和甄暖阳折回去取包,她也没等,直接往门口走,到车里去等她们,绕过拐角,眼睛一晃看到前面站着一男一女,因为光线问题,她只在穿着一身白色齐膝短裙的女人身上停留了几秒钟,不过因为隔得远倒是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只看到那男的说着说着就朝女人靠近,然后手就不安分地滑倒她的细腰上,那女人也不避开,仰头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的身体越贴越近。
这种地方有这种现象是很正常的,但要过去的路只有这一条,舒然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经过两人时还避开了些身子,侧身而过时嗅到空气里有着很浓的酒气,不由得蹙了一下眉头。
“罗总,那件事 ”
“苏小姐放心,这个,好说 ”
走过去的舒然心里有些不自然,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姓氏也是‘苏’姓谐音,所以这一听到身旁这个女人还有可能跟自己同姓,就感觉有些怪怪的!
舒然侧身而过,无意间转脸朝身后看了一眼,其实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转身看一眼,但就是莫名其妙地就转过去了,结果视线一转过去,那正在男人怀里娇笑的女人也抬眼看了过来,顿时脸上的笑容就硬生生的僵住。
舒然也感到意外,真是不想见到的人是躲都躲不掉!
舒然收回了目光,转身,别人过什么生活关她什么事?
然而就在舒然就要走到会所门口时,身后的高跟鞋的脚步声急促传来,在她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舒然!”
舒然不得已停下脚步,看着一身白色齐膝短裙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苏茉!
“你看到了什么?”苏茉的高跟鞋一步步地朝舒然靠近,苏茉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如果是平底鞋,她比舒然矮了差不多十厘米,但是此时她穿的是高跟鞋,又站在阶梯之上,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而易举地显露了出来。
舒然迎上她那双暗沉的目光,淡漠出声,“我看到了什么不需要跟你说明!”舒然说完,要走!
“站住!”身后的苏茉似乎是被她这惯有的说话姿态刺激得语言发冷。
舒然眉头一紧,她最讨厌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这根本就不叫说话,叫吼!
“你什么都看到了是不是?”苏茉冲到了舒然面前,情绪波动得连舒然都深感惊讶,不由得警惕了起来,这源于之前怀孕时冉诺动手要推她,她的一个条件反射,此时苏茉情绪异常,她还是小心点好!
“我什么都没看到!”舒然语气里有些无奈,目光平静地看着苏茉,猜测着她是不是喝多了的缘故!并朝门口那边看了一眼,不知道暖洋洋她们什么时候能过来,帮她解围!
“你撒谎!”苏茉眼睛睁大,突然扑过来,不由分说地抓住舒然的胳膊,舒然一惊,没料到苏茉是说动手就动手,她被苏茉大力一抓,手臂上顿时一阵发凉发麻,她用力要推开苏茉,却被苏茉一把抓住了头发,头皮疼得她险些叫出声来。
“你装什么装,就你最清高,你不过是投身到一个好的家庭而已,不过是年轻了几岁,有点姿色而已,我撕烂你的脸,看你用什么去迷惑他!”
苏茉疯了,被抓住头发的舒然也要疯了!
头部的疼痛让舒然完全失控了,情急之下也扯住了她的头发,女人之间的打架舒然这一辈子都没想过会狗血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用舒童娅的话来说,女人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气质,连化妆打扮行为举止都要做到完美的女人怎么可以跟人打架?
但是现在,她要不还手,疼死的是她自己!
舒然是下了狠劲地扯,苏茉扯得有多疼,她就加倍地还给她,一时间满脑子的怨怒就在此时爆发了出来,这个女人挑拨离间,偷窥她的男人还要抢她的男人,之前做了那么多让她忍无可忍的事情,今天终于可以不需再忍!
舒然爆发了,像只被彻底激怒了的野猫。
当甄暖阳和林雪静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好戏的人了,暖洋洋看着把苏茉按在地上一手抓着头发一手麻利煽耳光的舒然,惊得瞪直了眼睛珠子,林雪静是彻底地傻了眼。
这是什么情况?
林雪静跑过去把舒然拉开,看舒然头发被扯得乱得可以,衣服被拉坏了几处,领口也拉开了,林雪静正要把舒然推进车里时,便听见舒然气喘吁吁的愤然声,“敢抢我的男人,有种你再试试看!”
要什么淑女气质?憋在心底这么久的怨气总算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想揍苏茉的这个邪恶的念头很早就在心里萌芽了,这个女人所谓的阴谋阳谋在她眼里什么都算不上,不过是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给她留个台阶保留尊严,今天苏茉的主动挑衅就是彻底激怒她的导火线!
这可不可以叫一个男人引发的血案?
甄暖阳把车开了过来,林雪静拉着舒然要她上车,那边留给会所的人来处理,在舒然转身时,被赶出来的人扶起来的苏茉冲着舒然的背影疯狂大笑起来,指着舒然大声喊着,“舒然,你得意什么?你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你还得意什么?你比我还可怜 ”
舒然被林雪静推上了车,车很快离开了会所,暖洋洋开车,车里的空气突然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压抑,暖洋洋从车内后视镜里朝后面看,看见坐在后排的舒然头发乱蓬蓬地根本看不清脸,三人都没有谁主动开口说话,但是流动在车里的空气从压抑到难受,最后让人实在忍不住地感到难过。
暖洋洋把车停在路边,这种压抑的气息让人有些窒息,她暗吸一口气,转脸看着舒然,“你之所以坚持要跟他离婚,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坐在后排的舒然身体微微一怔,身体发僵!
夜凉如水,大红科鲁兹从D大路过,却没有直接开进去,舒然的这副模样是不敢进家门的,怕家人看了担心,先把林雪静送回家,到暖洋洋住的地方已经快十二点了。
“你忍忍,有些疼!”甄暖阳从柜子里取出了急救药箱,开始给舒然清理身上的伤口,重伤没有,就是一些指甲抓的痕迹是,手臂上有几道特别显眼,抓的力度狠,皮都抓开了,渗出来的血液都凝固了。
舒然坐着没动,任由暖洋洋打理着,手臂上时不时传来一阵疼痛感,消毒的碘酒一沾上去疼得她手就缩了一下。
“你今天这彪悍的样子要是被娅姨看到了,一定会发疯的!”甄暖阳打趣地说着,娅姨那个事事要求完美的女人在教育女儿的时候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淑女,今天晚上的舒然那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泼妇。
想不到平日安静冷漠惯了的女人一旦发起疯来也是这么的狠,就刚才她煽耳光的彪悍劲儿,也难怪林雪静是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静若处子,动如疯兔?
清理好伤口之后,甄暖阳让舒然简单洗洗就睡觉,睡之前还捧着她的脸调侃起来,好在只是一条指甲印,没给抓破这张脸,要是毁容了还真对不起这张脸了!
舒然一手拍掉甄暖阳的手,“有人可就对不起那张脸了!”
舒然说这话的时候贴着OK绷的脸上露出一抹愠怒来,对,她说的是苏茉的脸,因为她对着那张脸狠狠地抓了几把!
风尚嘉年华,厨房那边一大早就有一股浓郁的香草气息,趴在沙发上凑合着睡了一觉的邵兆莫被那股香味给熏得清醒了,一坐起来,等着一回神便忍不住地打起了喷嚏,怪只怪这香气太浓郁了,腻得他都要反胃了!
邵兆莫连打了几个喷嚏,捂着嘴鼻往沙发上一倒,昨晚上半夜过来,某人只准他睡沙发,卧室里不让进,让他还以为是家里藏了女人。
邵兆莫躺了回去,怀里还抱着一个沙发抱枕,朝厨房那边看了一眼,喊了一声,“卿文,你是不是更年期来了?”
现在才几点?八点不到,对于他这种晚上拼命工作,白天一睡就是大半天的人物,现在充其量只能算是半夜!
邵兆莫说完,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完全就是废话,三十几岁的男人不就跟三十几岁的女人一样,更年期来了么!
回应他的是一只刚出炉的香芋味蛋挞,从那边直接抛过来,邵兆莫敏捷地伸手一接,顿时烫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将手里接住的东西往半空中抛开,人也敏捷地从沙发上一跳而起,鼓着腮膀子一个劲地吹自己的手,边吹边朝厨房那边瞪眼睛。
自己烫了手也不让别人好过,这闷可恶的更年期男人!
被蛋挞烫了手的邵兆莫睡意也全给闹醒了,叹了口气,暗叹自己就是个苦命的,昨晚上工作到凌晨,一大早又被吵醒,声音是从那边那间锻炼室传出来的,某个睡不着觉的男人一大早起来锻炼身体,不知道在跑步机上跑了几千米,接着便是哗啦啦地放水冲澡,现在又是在亲自做早餐,让睡得不踏实的邵兆莫在一大早接到张晨初问候的电话之时忍不住要发飙。
直接丢给张晨初一句,“被刺激到精神失常!要疯了!”的话,让电话那边的张晨初笑得意味深长,喏,早跟你说了的,自己要跑过去,你不倒霉谁倒霉?
“卿文,你身体才刚好,别这么折腾行吗?”邵兆莫好意提醒,爬起来去厨房,看着穿着睡衣正在做早餐的男人,貌似他所认识的所有男人中,肯亲自下厨并做得一手好菜的男人,就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