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说唉还是以前大少在的时候最明主,大少虽然工作严厉,但一到下班时间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对谁都是一副亲和的笑容,不管是前一秒他才在工作上指出了你的不足点,但一下班,公私分明,不参杂任何个人情绪,还有人嘀咕说关助理在就好了,上一次在电梯里不小心鞋跟断了还是他找强力胶给粘上去的,这两个男人在工作上一丝不苟,但私下里却没有一点架子,对周边的同事都很好,典型的贵族绅士!
这还真印证了那句话,物以类聚,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大少跟关阳就是最好的例子。
“就是不知道关助理的伤势怎么样了?这都快一个月了!”有人小声地说着,言语中带着一丝担忧。
“也不知道大少的伤势如何了?那天看到那则消息我都吓傻了,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可能倒霉的还不止这些,你们听说了吗?”有人探了过来,并注意看了一下门外,叫人去把门口守着,一切OK了才在众人等待的目光下低声说着,“听说大少离婚了!”
什么?
离婚了?
对于这群秘书部整天都能见到BOSS亲近BOSS的一群花样美女,之前在尚大少一进尚钢时就桃心乱窜,一听到他结婚的消息,大家都像瞬间焉瘪下去的黄花菜,为此还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又纳闷以为在公司年会上会见到那位所谓的大少夫人,可是望眼欲穿但压根就没看到,本以为是烟雾弹,结果后来大少夫人真的来公司了,她们才知道,唉,空欢喜一场!
现在一听说他离婚,不少人先是惊愕,惊喜,但惊喜之后还是持怀疑态度,“不对吧?是不是外面乱传的!”
“反正我是听一个律师朋友说接了一个案子,本以为是个普通的离婚诉讼,结果等他接手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跟大少有关!”
“你那朋友也闷没职业道德了,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拿出来说?”
“这有什么,反正他现在律师都当成了,听说他在职的那个律师事务所被收购了,并且他还是被直接开除的那一个!”
“你朋友是在哪儿就职?”
“康德律师事务所!”
“康德?听说康德的老板很有后台的,谁这么厉害说收购就收购了啊?”
“不知道,听说是个国外的律师事务所给直接兼并的,速度快得让人都没反应过来!”
“那你能说说,那离婚协议上,有什么特别的吗?你知道吗?”大家终于相信了,都围了过来,“我倒是听说大少夫人是D大的一位老师,还是个很漂亮的女教授!”
“前台的张秘书见过的,是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
“那离婚协议是大少的太太提出来的,上面听说字都已经签好了,就等着大少签字了!”
“啊 这么 居然是她不要大少啊!”
一时间秘书部里细语阵阵,都在说这个女教师真是眼睛被猪油蒙住了,还有人断定说舒然看着大少被踢出了尚钢看他下台了就直接甩手走人了。
而此时的董事长办公室,尚佐铭眼神阴沉地看着手里的资料,合上资料时眼睛一沉,“他离婚了?”
“是的,尚老!”董源回答。
尚佐铭把手里的资料夹往桌子上一扔,“意思就是说,他也不打算接尚钢这个摊子了?”
说完,他眼睛一眯,这婚离得也太是时候了!
“啊切,啊切 ”舒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结果手里又拿着一只刚出土的玉扣,本是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却被自己这突然的阵仗吓得后脊背都凉了凉,她打喷嚏的时候脸只好朝着一边,怕自己喷出去的唾液会溅在玉扣上,人本来是蹲着的,这连打几个喷嚏让她一个忍不住地身体就往后倾,眼看着就要一屁股直接坐在土墩上,身后被人用手一扶,她才稳住了身体,第一时间转过脸去看手里捧着的东西,见完好无损才重重地吁出一口气,好在,没事!
舒然检查了一边手里还没有清理出来的玉扣,沾着一些泥,需要用特殊工具来清理出来,这是刚从挖掘专家那边拿过来,旁边有人正等待着她描述记录,只是舒然没想到几个喷嚏下来,把自己的思维都给打乱了。
“舒教授,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记录的人也是个后来才从文物局里派过来协调工作的女孩子,可能是怕舒然一个女性在这里不方便,所以便刻意安排了一个人过来。
“没事,我可能有些感冒了!”舒然低声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手里捧着的东西放了下来,耳根子却一阵阵的发热起来,垂头时忍不住蹙眉,虽然她是不相信他们说的有人背地里咒你骂你耳根子会发烫,但是现在,她却在心里忍不住低咒一声,谁TM在背地里骂我?
舒然一想,又想打喷嚏,旁边一只手臂极快地伸过来,把纸巾递给她,舒然这才觉察到刚才扶自己的是梁培宁,而此时递纸巾过来的梁培宁正用郁闷又好笑的表情看着她,就像她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舒然可不会被一个帅气的愣头青看得心跳加速什么的,她的定力非常,打从心里觉得自己还真没有像其他女孩子那样疯狂过,比如看到帅哥就移不开眼之类的,对她来说,她压根就少了那么一条筋!
倒是这半天来,这位从文化局那边调过来协调她工作的小女生被梁培宁迷得眼冒金星。
“可以记录了,这玉扣直径五十七毫米……”舒然低着头开始自己手里的工作,她做事很专注,而且不喜欢打扰,但是旁边蹲着的梁培宁却嘀咕出声了,凑过来,不顾舒然突然禁音凌厉抬眼警告他注意距离的眼神,低低一笑,“我觉得,咱再怎么认真,能不能用纸巾先擦一下你的脸?把脸擦干净了再工作行不行?”
多影响美感啊!
舒然眉头一蹙,这小子
舒然瞪了他一眼,正要将玉扣重新放了回去,再把手上的专用手套取下来擦擦脸,她就是嫌麻烦,因为又戴了手套,手套上还有泥,所以才嫌麻烦得忘记了擦,鼻子上却被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她一愣,顿时睁大了眼睛。
梁培宁手里拿着的手巾径直就往她脸上放,动作熟练,看似粗鲁但手帕铺在脸上时却动作轻柔。
“别动别动,我给你擦!”梁培宁说着,动作麻利地给她擦脸,还时不时地皱一下眉头,嘀咕着,“叫你擦点防晒霜你不信,这太阳一晒,连细纹都出来了,晚上必须贴面膜补水!”
梁培宁伸手给她擦着鼻子,好像是从来没有做过这个动作,所以动作显得有些生硬,更何况被他擦鼻子的舒然还正用眼睛瞪着他,颇有一丝不耐烦,似乎觉得这擦鼻子浪费了她不少的时间,梁培宁却冲着她瞪直的大眼睛眨眼逗乐,看舒然生气似乎是件让他开心的事情,所以在见到舒然的脸色转青转白的时候,他赶紧收回了手,嘿嘿一笑,颇有风度地认真说道:“看,我这只小棉袄多贴心!”
舒然只觉得自己鼻尖都在发疼,如果没有例外,她的鼻子已经被揉红了,她眯着眼睛看着那个自诩‘贴心的小棉袄’,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真想一把火烧掉你这只小棉袄!”
说完她转过身去叫住了站在那边一脸发红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的女孩子,不用看也知道,那女孩子被面前的这一幕羞得脸都红了。
不就擦了个鼻子吗?舒然挑眉是,叫住了她,“小北,过来,继续记录!”
本以为她会跳起来踹他一脚,结果梁培宁站起来就往边上站了站,听见身后专注的声音,公式化的专业用语响起的时候,他挑眉,把自己头上的遮阳帽往上面抬了抬,看着那边正在认真测量分析的背影,嘴角抖了抖,这神经该有多大条?才二十三岁怎么就像三十二岁那历尽千帆的心态了?
怎么说他梁培宁也是一个美男吧?唉,被忽视了个彻底还真是有点哀伤!
梁培宁心里哀叹,眼睛珠子一转,鬼精灵似地将手机里刚才拍下的照片发了出去,并附加了一条信息!
“尚爷爷打过电话来,你没接到吧?”张晨初从公司回来的时候是喝下午茶的时候,说这话时眼睛里还闪动着一丝沉郁的光芒,看样子是在想着呈帝公司的事情,他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小口放杯子时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抬脸看向了正在练习走路的尚卿文。
尚卿文‘嗯’了一声,不是没接到,是他没接而已!
张晨初把西装外套的衣扣都解开了,并把领带给拉开松了松衣领,沉思了一会儿轻声说道:“贵州那边的项目已经完全搁下来了,看来是一时间放不平了,尚钢正在被严查,生产部已经全部停工,所有出厂批次的成品都被招回待审,虽然这定论还没有下来,但是就这架势,尚钢这个处在风头上的出头鸟想要脱身怕是有些困难了!”
“想脱身也得先脱掉一身皮,全身而退,不可能!”尚卿文淡淡地回应,转过身来走了几步,光洁的地板上映下了他的身影,颀长的,清瘦的,身上是干净得让人清爽的浅白色,人是依然有精神,不过这外形好像是比前端时间瘦了些了。
“现在万美又在不停地煽风点火,徐茂才到现在都还没走,看样子是打算盯着尚钢不肯松口了,前几天传出徐茂才亲自去了一趟尚钢,谈的什么内容不太清楚,不过因为他的到来,尚钢所有的职工都战战兢兢的,都说了,说不定明天尚钢就是属于万美的了,易主是很容易的事情!”
张晨初说着端着咖啡边喝边朝尚卿文那边看,他们对于这种商场上大鱼吃小鱼,趁机落井下石的事件已经有免疫力了,被吃,被阴的,只能说自己没本事,你要有本事就吃别人,阴别人,没本事就只能等着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