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岁。”皇傲寒溟(大皇子)淡漠的脸上浮现一丝歉意,他对着皇上单膝下跪,“请父皇赎罪,儿臣来迟了。”
赵成言跟着僵硬的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脸上的阴沉一下子不见了,他摆了摆手,“无妨,起来吧。”
“谢父皇。”皇傲韩溟起身坐到右边的第一个坐席。他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众人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蓦然,淡淡的桃花清香飘入鼻尖,让他不禁回想到册封前夕的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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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儿?好难受,胸口好闷、好痛。
韩溟忍不住皱眉,想睁开眼,却感到眼皮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这时,一缕桃花的清香袭入鼻尖,之后他便感觉到手上多了一个东西。韩溟的身体虽不听他的控制,但他的头脑依旧清晰,这是一张纸?
可不等他再仔细确认,一股剧痛就直袭向他。简直是头崩欲裂!片刻,他脑子里的混沌散去,身体也不再那么难受,却多了一些记忆。
----那不是他的记忆,那是一个名叫皇傲寒溟的皇子的记忆。
韩溟一下子明白过来,他这是因为一把古剑而穿越了啊!真是该死!
他幽幽地睁开双眼,看见了一个仓惶离开的背影。那人的穿着,更是让他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韩溟捏了捏手中的纸,费力的坐了起来,便感到胸口一痛,不由得轻吸了一口气。
“二皇子。”他看着纸上的三个字,再联系到脑海里的记忆,顿时明白了。
——原来这身体原主人的死与二皇子有关。
韩溟皱了皱眉,他似乎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要知道他最讨厌麻烦了。
一时间,韩溟忍不住的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但脑子里却闪过那抹离开的身影。那桃花清香更是在鼻尖挥之不去。
——他是讨厌麻烦,但并不怕麻烦。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既然要留下,那么他自然得做好一切准备了。
于是,于韩溟来说这是一个繁忙的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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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几个呼吸间,皇傲韩溟便是思绪万千。因着这一缕桃花幽香,他勾了勾嘴角。
——他很好奇,昨夜之人到底是谁。
皇傲墨羽眼神微闪,情不自禁的暗自观察着大皇子。玄色礼袍?这大皇子为什么不穿明黄礼袍啊,这不是存心让人抓住把柄吗?
“大皇子怎么这么晚才到啊?”贞贵妃端着酒杯,轻笑着说道。他怎么可能没死?难道是赵成言没有下毒?想到这里,贞贵妃狠狠地剜了一眼皇傲寒溟身边的赵成言。这点小事都办不成,留着有什么用?
一直暗中观察着贞贵妃和二皇子的赵成言接到那狠厉的一眼,浑身一僵,心似掉进了冰窖,拔凉拔凉的。他明白了,贞贵妃已经把他当做了弃棋。
皇傲寒溟瞟了一眼赵成言,之后看向贞贵妃,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没有误了吉时。”
----这话说得妙啊,意思是他没有误时,就不算晚,倒是他们这些人自己来早了。听得皇傲墨羽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心却是一沉,这大皇子,有古怪啊!
贞贵妃自然是听懂了,她不自在的笑着,有些哑口无言,眼睛不时地看向皇上。果然,皇上刚刚恢复的脸色又变黑了。贞贵妃心里一慌,面上却是镇静着,只是暗道不好。是她叫着皇上故意早早地来的,现在却被自己的儿子摆了一道。这气嘛,自然是要撒在她身上了。
她不过是想早一点听到‘喜讯’,却不想恐怕还要遭到无妄之灾。说是无妄之灾,可总归是她自己计划的一切,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人嘛,总是会为自己开脱的。
看着贞贵妃略显慌乱的眼神,皇后舒心的一扬眉,给了皇傲寒溟一个赞赏的眼神。而懿妃则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