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刘麻子,你这个畜生,你害的俄还不够吗,现在又来祸害俄的家人,俄跟你拼啦!”傅月池一见仇人分外眼红,经过了十几年的光景,傅月池对刘麻子那点仅有的夫妻情分已经消磨殆尽了,有的就剩下仇恨了。
“你个臭婊子,看来你活的很滋润呢,竟然还有力气跟俄干仗,俄叫你撒野!”抓住傅月池的胳膊就是一个推搡,傅月池哪经的过他这样的蛮力推搡啊,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不许你伤害俄娘,你个混蛋!娘,你没事吧?”傅清风哭喊着跑向了娘。
“娘?你就是那个野种啊,一晃眼都长这么大啦,怎么啊,要不然跟了俄,做俄的小老婆吧”刘麻子一直认为傅清风是傅月池红杏出墙跟别人生的野种呢。
“你个畜生,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傅月池在地上愤怒的喊道。
“娘,你你说啥呢,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畜生爹呢!”傅清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滑稽的事情,十六年来,一提到爹,娘就告诉她说爹早就死了,如今却说眼前这个畜生就是自己的亲爹。
龙飞看到这个样子也吓懵了,他毕竟也只是个孩子而已,而且是一个外来人,对这里的人和事还不是很了解,对于刘麻子,他早就恨之入骨,他曾经目睹了刘麻子杀害董猎枪叔叔的整个过程,现在竟然又在这种情况下相遇,现在他的身份已经是傅月池的女婿,傅清风的男人了,无论站在什么立场上,自己都不能袖手旁观,可是他该怎么做呢?
龙飞豁出去了,就算是死也要保护自己的女人,干事的时候自己上了,保护女人的时候却躲了起来,他龙飞可不是这样的男人,他正义凛然的站了出来:“我说,你作为村长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呦呵,你个瓜怂种,你是哪根葱啊?”刘麻子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娃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哦,俄想起来了,你就是苗翠兰家的女婿吧,你个瓜娃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啊?怎么跟俄的老婆在一块呢?”
“这个你管得着吗,我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打女人,这样的男人最他妈没出息了,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你这样的男人!”龙飞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敢这样的说话。
“你,你他娘的找死!别以为你是从外面进来的,俄救不敢怎么着你,当年老子也在外面混过!”说着刘麻子冲上去一脚踢过去,结果被龙飞激灵的躲过了。
刘麻子哪里肯放过啊,四处追着龙飞,追的累了,就冲着后面的几个大汉喊道:“你们他娘的还愣着干什么呢,给俄来抓这个瓜怂种啊”
后面跟着的几个人放下肩膀上的粮食袋子也冲了过来。
“龙飞哥哥,你要小心呢。”母女俩都非常担心龙飞,这不是以卵击石嘛,傅月池真后悔把龙飞带了来,没想到这小子性子这么烈,说骂就骂说打就打。
龙飞一看事情不妙,他哪是几个大汉的对手啊,四周一看,村头有两个长在一起的大树,参天大树,高过了附近的山头,龙飞二话不说就爬了上去。
傅月池远远的一看,不好,龙飞竟然上树啦,就算是死也绝对不能爬上那棵树的,那两棵树叫做“龙凤合欢”,据说就是跟傅家屯阳盛阴衰有关,那是一颗神树,绝对不能上去的,这不是找死吗。“娃子,赶紧下来,你想死不是?”
刘麻子和那几个大汉一看龙飞竟然上了神树,心里面暗笑,这下好了,你就等死吧,转身背着粮食走了,刘麻子还不忘回头呸了傅月池娘俩几口。
关于这棵树要从傅家寡妇月娥说起。
月娥嫁到傅家之后,人倒是很守妇道,但是傅家人穷,房子比较少,只能跟小叔子挤在一个屋里面睡觉。
时间一长村里就有了闲话,说哥俩实际上是共娶一个老婆,有的说是一个月一换,有的说是按单双日一天一倒。后来月娥生了大儿子,有的说像他爹,有的说像他叔,直到两年后月娥又生下二小子,紧接着又生了个女娃,村里人的闲话也乱套了,说傅家这哥俩真不愧是双胞胎,在这种事情上也平分秋色,大儿子肯定是老大的,二小子更像他叔,可小女儿像谁呢?都像又都不像,还是随她娘。
小叔子根本没有心思要娶媳妇,因为他喜欢月娥,甚至比他哥哥更爱他的嫂子,每当哥哥数落媳妇,从小就对哥哥充满敬畏和百依百顺的弟弟,总是站在嫂子一边,跟哥哥争。
后来哥哥被山贼打死了。
到了夜里,突降大雨,嫂子想出去解手,奈何风大雨急,以前有男人时都是男人陪着自己去,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办呢,孩子都还小,没有一个帮得上忙的。
月娥犹豫了好久,还是慢慢的拿出了尿盆。
这下村里人更加议论开了,如果以前仅是猜测的话,现在的就应该是事实了吧。
一年后月娥生下了一个男娃,这个男娃不是别人就是傅月池的亲爹傅阿三,因为他是月娥的第三个儿子。
月娥一家人整天都在忍受着村民们的冷眼,在傅阿三九岁的时候,月娥竟然再次怀孕。
傅家的族长实在难以忍受了,这样做是在给家族抹黑,所以他以族长的身份煽动傅姓村民去讨伐月娥一家,月娥的大儿子对叔叔也已经恨之入骨,所以也想除之而后快,在山民的迫下,叔叔毅然走到村头的千年古树下上吊自杀了。
月娥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无心苟且偷生了,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儿也跑到了古树下,先摔死了女婴,然后上吊自杀。
在临死前诅咒傅家屯永远不生女娃,也就从那以后傅家屯真的形成了阳盛阴衰的局面,那两颗千年古树被村民们叫做龙凤合欢。
原来他们的大锯没有锯到树上,却锯了自己的大腿!
族长气不过,在旁边气壮如牛地叫喊着,却没有一个人再上前摸那把大锯。喊来喊去喊出了不信邪的人,不用大锯改使斧子,红着眼睛上前推开郭敬时,先往手心吐了口唾沫,铆上劲将斧子抡圆了从榆树这边砍下去,又是“嗷儿”地一声,他左手的食指齐根被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