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气的眼含泪珠,捂着脸跑走了,这臭男人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
白瑾走了,段霖的心情也舒畅了一些,看向白老爷眼神意欲不明,换上了笑容,“白伯父,段霖今日登门,是想求得白伯父将小七嫁给段霖。”
白老爷沉默不语,这忠义候如此维护白七,他也算是过来人,再不懂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心中在盘算,毕竟白七的婚事已经定下了,说更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段霖继续说道,“今日有些小小的不愉快,虽然非在下所愿,但是我与小七相交,虽然情投意合但是绝对发乎情止乎礼,不曾越雷池半步,在下也是守礼之人,见不得有人污言秽语或者欺负小七,还请白伯父谅解。”
段霖这是打个巴掌给了一个甜枣。
来到白府,意外的撞见了赵子康,杀手小偷头子免费的出了一口气,又教训了白瑾一番,绝对是段霖赚到了,可是段霖也不愿意落得一个欺压别人的罪名,一袭漂亮话变成了光明正大情不自禁,维护自己的清白。
这份功力就连白老爷也都要给跪了。
“这……”白老爷面色有些为难。
段霖见火候还不够,又添了一把,从怀中拿出一对儿手镯,放在桌上,“昨日与家姐说起此事,姐姐心中甚悦,亲自将这一对儿手镯作为聘礼送给白七。”
白老爷眼睛瞬间亮了。
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手镯。
为官这么多年,白家也算是凤凰城的四大家族之一,什么稀罕物没有见过,白老爷一下子就认出了这对儿手镯可是他国进贡的珍宝,竟然拿来送给了小七?
白老爷小心翼翼的将手镯拿在手中,心中不免有些欣喜,“圣皇陛下真的是这么说的?”
段霖微笑,“自然如此。”
白老爷当即拍板,“臣不敢辜负圣皇陛下的美意和忠义候的抬爱,这件事情,老夫允了。”
“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白伯父可否应允?”段霖问道。
“侯爷请说。”白老爷笑眯眯的答道,将一对儿镯子攥的死紧。
“在下想见一面小七。”段霖面色微微有些红。
“请 ”白老爷亲自带着段霖到了白七的房间,段霖谨守礼教站在门的不远处,目不斜视的看着远方,白老爷见段霖如此的知礼、家世更是爆表,如果小七能够嫁给他,那就是忠义候的夫人、圣皇陛下的弟媳,他们白家就成了真正的皇亲国戚了。
白老爷心中对段霖更是满意了。
见到段霖,白七异常欣喜,段霖只问了一句话,“你可愿嫁给我?”
段霖的眼睛很清澈,清澈的像是能一眼望到底,段霖很真挚,真挚的令白七毫不费力的就感受到了段霖的真情真意。
白七的心如小鹿乱撞,激动的点点头,“我愿意。”
只是
即使自己愿意,她的爹不会愿意,她的继母和姐姐更不会愿意,白七突然之间想起她爹曾经说过的狠话,不由的紧张起来,推着段霖,“你快点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段霖一下子拉住白七的手,快速的轻吻了一下白七的手背,眼中掠过一抹笑意,“等我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你,我的新娘子。”
白七顿时脸上红透,一分忸怩不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给冲散了。
段霖离开白府之后,马上有专人带领段霖回到段小五钦赐的宅子 忠义候府,短短的几天时间,宅子已经彻底的焕然一新了。
段霖吩咐下去,准备大婚。
赵子康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赵府,等着赵子康的就是赵山的一顿皮鞭子,白老爷早就已经派人将事情的本末告诉了赵山,言语之中透漏着一股冷淡。
赵山简直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这个混小子打谁不好?打到了圣皇陛下的弟弟身上?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去得罪一个谁都惹不起的祖宗?
他们家还有活路了?
赵山怒不可歇的在屋中不停地来回踱步,心中十分焦躁,正好见着赵子康浑浑噩噩的走进门,赵山顿时怒由心生,抄起皮鞭就抽到了赵子康身上,口中怒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整日就知道给我惹祸,我揍死你,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嗷~~~~”赵子康被打的梦的一激灵,痛的嗷嗷直叫唤,本就被杀手小头子踢了一脚,受了内伤,现在才感觉到疼了起来,躲闪更加不变,一个踉跄竟然趴在地上没起来,口中倒是不停的哀叫。
赵山一见更是怒火上头,这小子平日胡吃海喝也就罢了,现在惹了祸就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趴在地上装死了,赵山的鞭子挥舞的更加密不透风,“我揍死你这个不孝子算了。”
“当家的。”赵夫人一进门就见赵山怒打儿子,惊慌失措的扑了上去,尖声叫道,“你做什么啊?你要打死儿子吗?”
赵夫人连忙吃力的扶起赵子康,赵子康苦着脸叫了十分委屈的叫了一声,“娘,我好疼啊!”
赵子康疼的龇牙咧嘴的。
赵山怒道,“都是你宠出来的好儿子,连圣皇陛下的弟弟都敢打,现在得罪了皇室,咱们就等死吧,倒不如我先揍死这个小兔崽子。”
赵夫人顿时吓得面色发白,使了个眼色让丫鬟将赵子康扶下去,惊慌失措的拉着赵山的衣袖,“老爷,您就算打死康儿也无济于事啊,如今之计得想个办法啊!”
“还能想什么办法?”赵山怒气冲冲的坐在椅子上。
“老爷,要不您托人给小姑子送个信儿吧,还有龙家。”赵夫人心急如焚,也是急得团团转。
“我去尽力试试吧。”赵山觉得希望不大。
白老爷送来的信,语气不冷不热,多年的商人直觉,赵山怎么瞧不出白老爷这只老狐狸只怕是要撇清关系的意思,至于龙家,赵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只怕就更加的指望不上什么了。
正在两人愁眉不展的时候,丫鬟突然惊声尖叫,“老爷夫人,少爷吐血昏迷了。”
两人一惊
白家。
白老爷十分欣喜,赵子康是个不争气的,将自己的亲生闺女嫁过去他起初也十分不愿意,架不住枕头风鼓吹,现在赵家不但惹怒了圣皇、打了忠义候,这就相当于彻底的得罪了权贵,神仙都难救,失去了官商的名分,衰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而段霖就不一样了。
让小七嫁进了忠义侯府就等于攀附上了皇家,虽然圣皇即位不久,可是是个有能力的,又有阎罗殿保驾护航,这可是天大的福分啊,还是小七又福分,竟然得了忠义候的青眼。
白老爷对白七的态度明显的就不一样了。
自从白七被捉回来之后,就被关在房间中,今儿白老爷命人将白七放出来,关怀备至,尤其在吃饭的时候,往日白夫人与白瑾一左一右坐在白老爷的下手位置,今儿还没有等就坐,白老爷见到白七就笑眯眯的招手,“七儿,坐到为父身边来。”
地位天差地别!
白夫人不明显的皱了皱眉,与白瑾对视了一眼,白瑾不情不愿的坐到了
东北。
秋高气爽,初秋的天已经隐隐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辽阔的黑土地上,田中专门有汉子们挥舞着镰刀一排一排齐刷刷的收粮食,不远处一块空地处牛羊在圈中吃着草,时不时的甩着尾巴。
东方,一排排整齐的军舍已经建起来了,军舍前面就是一个训练场,军汉们喊着嘹亮的口号,整齐的步伐踢踢踏踏的踩得土地都在颤动,“保家卫国。”
带头人突然之间扯着嗓子喊道。
一群热血的军汉们跟着狂喊,“保家卫国!”
蓦地。
突然一阵山崩地裂的巨响,地上一阵颤动,只听轰的一声,操练的军汉们都震惊且惊恐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处,田里收割的汉子们面色煞白,口中嚷嚷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只是没有人回答他们!
不一会儿从黑洞洞的浓烟中迅速跑出来一个满脸漆黑的汉子,咧着一口亮白的牙,口中喊道,“成、成功了。”
像个疯子一般向顾清彦所在军机房方向跑来。
这人疯了
所有人军汉们悲悯的看着满脸漆黑还兴高采烈跑来的人,心中一致叹息,好好地当个道士多好,非要来参什么军,这不,直接疯了。
操练场上的军汉们叹息一声,军汉的头是个东北的黑脸大汉,叫壮子,见状大声吼道,“都看什么看,赶紧操练,你们,以后别跟我抱怨我~~操练你们操练的狠,你们瞧瞧。”
壮子指着黑乎乎的人,睨着军汉们喊道,“瞧见那道士没?顾老大手下的,直接疯了。”
“瞧见了。”一群热血的军汉们重新嗷嗷的操练起来。
不时地听到壮子破着嗓子吼道,“你,对,就是你,使点劲儿,娘们吗?”
军机房中的顾清彦听见一声震天响,迅速的跑出军机房,就见一个满脸漆黑咧着一口小白牙的人兴高采烈的跑来,一张口就是小结巴:“头、头,爆、爆、爆、爆炸了,成、成成功了。”
“道士,你慢点。”顾清彦连忙端了一杯水给满脸漆黑的汉子,“你慢点说。”
“头、头,你提、提供的方、方、好使。”道士咧着嘴,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比我以前炼、炼丹的时候爆炸还响,你过、过来、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