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小僧将消息传到将军府的时候,苏晨立即和酒欢独自动身,当酒欢看到苏晨独自上一匹马,打趣道:“原来苏晨也会骑马!”
“那几次骑马的时候都有人带着的,我想我一个人也能驾驭这马儿!”苏晨笑着说,在马脖子上摸了摸,酒欢翻了个白眼:“若是你栽下我救你不及时怎么办?要知道那可是少公子的爱马,难驾驭!”
“少看不起人了!爷这就骑给你看!”说完苏晨挥起马鞭,马儿前提上扬,奔腾而去,看的酒欢心惊胆颤,但是看到那人妥妥的在马背上,还冲自己竖了根中指,也就知道她现在能稳住那匹马了。
风迎面扑来,带着雨后泥土的清新,苏晨小声嘟囔着:“这可是秦明的马儿,也算上是熟了,它自然认得我!”说完轻拍马的脖子,那马儿像是听的懂苏晨的话,长嘶一声做出了回应。
这是苏晨第一次来到道囯寺,其实寺庙在现代的时候也不是没去参观过,只是现在近距离接触,年代不一样,道囯寺在深山中,古老的寺庙笼罩在一层朦胧之中,宽长的石阶数百循序渐上,朱红的大门敞开,像是漂浮在浮云之上的剪影一般,前面引路的小僧在前方带路,苏晨有一种进天门的感觉。
寺庙内庭院平坦宽阔,高台钟声震鸣一株菩提古树硕大无比,殿堂内香烟缭绕。正前方一尊大佛像,佛像前一些和尚在念经打坐,苏晨看着那些一排排光秃秃的脑袋就忍俊不禁。一边的酒欢瞪了她一眼,以示她收敛些,苏晨只好努了努嘴,尽量不发出怪声。
迎面走来一白胡子的方丈,苏晨看到那人,忽然间觉得那方丈似曾相识。恍然间,脑海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那老方丈先一步走上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生也茫茫,死也茫茫,来匆匆,去何处?”
“大师……你是不是……”苏晨还未说完,那了尘方丈就打断了她的后话,神情淡然,慢声慢气地说着:“姑娘即已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在一线间找到自己的方向,如今不该迷茫,追逐以往只会越来越陷入迷雾中,找不到方向!”
心情豁然开朗,苏晨笑着点头:“多谢大师指点!”
“阿弥陀佛,施主且跟我来!”那方丈领路,苏晨连忙跟上,想着方丈的话,她要放下过去,不能再纠结那些不需要探究的问题了,她依旧活着,这就是老天给她机会的证明。
一边的酒欢凑过来,苏晨捏着鼻子责备:“我说你啊!这佛门清净之地,你竟带着一身酒气!也不怕佛祖怪罪!”
“我心有佛即可!”酒欢一句话把苏晨噎住了,翻了个白眼不再理睬他。酒欢好奇的问道:“大师和你说的那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埋着?”
“你啰嗦些什么啊,谁没有一个小秘密!”苏晨不耐烦地回答,酒欢看问不出什么,也不再追问。
了尘大师将二人带到西厢房,然后将空间留给他们,酒欢坐在一边,从腰间拿出酒葫芦照常饮酒,苏晨瞪了他一眼,也无心管他。
罗艳守在乔礼身边,神色憔悴,苏晨叹气:“每次我遇见你们都是这样的状态,这个节奏真是不好!”
“等他醒来,我想会如你所愿!”罗艳冷声冷气地说着,苏晨很不喜欢她这个态度,回嘴:“什么叫如我所愿,我只是想从他口中知道一些情况!他要带你走,把事情给我说完我可以叫酒欢备好马车送你们走!你说是吧酒欢?”说完冲酒欢使了个眼色,无奈酒欢一心醉在美酒之中无法自拔,根本就没有看到苏晨的眼色,苏晨在心中给那酒鬼竖起中指。
“我想,将军府内的那个细作是否已经被逮捕了?人数有几?”罗艳问酒欢,酒欢摇摇头:“这些是冷冽负责的,我没有过问!”
苏晨听到那酒欢的回答都气的差点没晕过去!酒欢摸摸自己的鼻子,想了想:“好吧,将军府内的细作只有个人!这人你可都很熟啊!”
“苏晨把将军府内的人都在心里搜罗了一番,最终问道:“小月?”
“很聪明!”酒欢赞叹。罗艳听着皱眉:“小月在将军府的时间有十几年了罢?你确定?”
“证据确凿!”酒欢说着,一时间沉默了!聚精会神地苦苦思索着什么。
天空上的闷雷再次响起,那浓墨一般的乌云逐渐压低,南军的驻扎地内,帐篷连绵,旗帜飞扬似乎要挣脱飞翔,陈副将看着作响的天空,眉头拧成疙瘩,直到身后的人来报:“副将,那小兵可以说话了!”
陈副将连忙前去,那小兵胸口被缠着厚厚的绷带,隐约可见血迹,因为背部受伤,他现在只能趴着,等身后的医师将他的伤口清理完,也包扎好!他闭的死死的眼睛也终于是睁开了。
“好在捡回了一条命!现在感觉怎么样?”陈副将问道。那小士兵尽量让自己放松,脸色苍白,本来人身子骨也小,现在看上去更是一副一碰就碎了的样子,陈副将皱眉,怎么军队会招这么弱的兵,而且秦明还选他一同前去。
“多谢副将关心,我还活着!”那小兵虚声回答,陈副将坐在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马!”那小兵回答,陈副将嗤笑一声,怎么会有人取牲畜的名字。小马好像看出了陈副将心里所想,连忙解释:“因为我自幼母亲去世,是喝马奶长大的!所以父亲为我取名小马!也是对那马的一个感激之情!那时候我们家很穷,我家里有许多哥哥,没有多余的粮食给我了,母亲又去世!好在还有那匹马!我才得以存活到现在!”
“实在是对不住了。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陈副将有些尴尬,小马扯出笑容:“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我现在活的很好!”
“恩,小马,现在你把少公子的情况告诉我!等我们灭了那寮国,你的功劳我自然会向少公子禀报!”陈副将说着,小马却连忙打断他的话:“陈副将,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也只是为了我能活下来!我只愿我能平安回到我老父亲身边好好孝敬他老人家,我的那些大哥已经都不知道在何方打拼了!他只剩下我了!”
“这事包在我身上!”陈副将拍拍胸脯,然后小马将事情的经过意义禀报给陈副将等,又将陈副将的命令带了回来。
原来秦明根据自己的猜测,推得接住寮国的兵力的是冕朝,光是看那些傲气的异装士兵,就大概猜到了。因为几国之中,能有如此傲气的也就冕朝了,不愿意披上别军的铠甲,再加上有冕朝要到访明国,就能猜出冕朝应该是派人在那里镇压住明国剩下的兵力,只怕皇上出兵的话冕朝就会领军攻入南城,所以陈副将手上的几万军力绝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出兵。
“哼,奸诈!”陈副将捶桌,怒不可遏。
“陈副将稍安勿躁,我相信少公子肯定会带着秦将军回来的!”小马安慰道。陈副将这才晓得秦明为何会看中这个瘦弱的小兵。
寮国境内的沼泽地区也蒙上一层灰暗,秦明在这沼泽地区都快三天了,寻找留下来的记号前行。终于是在第四天找到了秦明等人,那时候秦少安已经伤势严重的晕了过去,剩下的战事也没有一百了,每个人都体力透支,饥寒交迫,许多人都放弃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但是当秦明出现的那一刻。众人纷纷惊喜万分,激动不已。
“少公子,是少公子!”那些士兵纷纷振奋起来,秦明嘴角微扬:“你们安心,很快我就带你们出去!”那些士兵露出欣慰的笑容。
秦少安走上前来,在秦明肩膀上打一拳:“现在才来!”
“是我慢了!没想到寮军算盘打的这样细,只怕我们再不离开这里,就会被逼死!”秦明忧心地说着。
有士兵插嘴:“少公子的意思是现在即刻动身么?”
“没错!”秦明迅速回答,然后作出分析:“我已经在来的路上看过你们的记号,你们在这沼泽地中饶了大圈子,虽然我对这地形不是熟但是还是能找到最近的路回去,然后带你们杀出重围。”
“秦明说的是,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这沼泽地区一点活物都没有,而且处处都潮湿不已,泥潭暗布。只是秦明,回去的路只有一条,寮军的兵力太大,我也是被逼无奈才逃到这里的,没想到却中了他们的奸计,困在其中!”秦少安想着自己的冲动,就后悔不已,现在这局势,胜负已经不一定了。
秦明蹲下来,将大致的路线画了一下,分析:“现在我们是在沼泽地区的中部,我知晓现在在这里栖息的巨蟒有多少,但是看你们没有人提及的话显然你们还没正面对过大蟒,所以聚集的大蟒应该在沼泽的外围,你们不要想着敌军在外头等着我们活活饿死,肯定会出些什么招数把我们歼灭!同时也发兵开始对战。”
听完秦明发话,大家的心情越发沉重,秦明起身俯视那些士兵:“时间紧迫,不赶紧的话就真的死在这里了,我们现在可是还活着!”
秦明说完便在前头带路,秦少安也忍着身上的疼痛跟上去,他可不想在关键时刻成为别人的负担,自己还是可以撑到那时候的!看着秦少安苍白的面孔,秦明皱眉,小声问道:“大哥可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