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惜如获大赦,连忙站起身,“萧总,我真不会打牌。”
“既然小惜不会打,二哥你就坐一边教教她吧!”纪淮说话间,新一轮的牌又发到了简惜手上。
“我……”
萧君墨的手轻轻按了下她的肩膀,将她重新按回了座位上,“我帮你报仇。”
简惜咽了口唾沫,看见几人兴致勃勃的样子,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捏着张牌犹豫要不要打,心思完全不在打牌上面。她知道萧君墨就站在她身后,若有若无的男性气息让她忽略不了。
“小惜,该你出牌了!”
简惜一慌,连忙将手中的牌扔出去。
一只大手伸过来捏住了她差点扔出去的牌,重新放了回去,抽出另一张方块3丢出去,“出这张。”
温热的手心擦过她的手背,简惜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
不自在地向前倾了倾,贴上桌子,尽量远离他。可是他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放在她的椅背上,一只手帮她出牌,这样的姿势俨然像是将她圈在了怀抱里,只要他一动,胸膛就会有意无意碰上她的背,她如坐针毡。
“小惜,又该你出牌了!”丁演敲了敲桌子。
“出这张红心7。”萧君墨的气息太近,简惜能感觉到脸颊边撩过的呼吸,痒痒的,带着陌生男人清淡的香气,烟草味道。
简惜的手心全是汗水,快要握不稳牌了。
好在这把牌很快就结束,有萧君墨的指点,她将丁演和纪淮杀了个片甲不留。
“七万。”萧君墨扬眉,微微笑,温和的目光扫向两人,可是那笑容凉飕飕的,像是有一阵阴风吹过,“一人六杯酒,喝吧。”
丁演缩了缩脖子,连忙讨饶,“二哥,这可是八三年的茅台,六杯下去弟弟的命就交在这儿了!”
萧君墨已经把杯通通满上,一双眼专注地盯着两人。
被他看得发毛,两人只好硬着头皮上阵,简惜在一旁杵着实在尴尬,拎包站起身,恭敬地对萧君墨说,“萧总,时间不早了,我拿了东西就先走一步吧,不打扰你们了。”
“没事,我们也准备散了。”他从衣帽架上取下烟灰色的大衣,随意地搭在臂弯里,“文件袋在我车上,走吧,我顺路送你一程。”
他的视线宽厚而真诚,简惜点点头,拎包跟上他的步伐。
电梯里,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楼层变幻的数字。
二十二楼,电梯打开了,一群人鱼贯而入,原本宽敞的电梯立刻变得拥挤。
丁演往后退了两步,纪淮侧头看了他一眼,不解他的用意,明明前面还有很大一片空隙。
直到余光从电梯墙壁上瞟见了身后的两人,简惜被丁演挤得被迫靠近萧君墨,而他非但没有反对,甚至还用双臂不露声色地挡在她的两侧,将拥挤的人群和她隔开。
他垂眸看着怀中女人恬静的侧脸,眼神里蕴含的东西令纪淮大大地吃了一惊。
到了一楼,简惜和丁演先行出了电梯,在会所门口等萧君墨和纪淮到地下停车场去将车开出来。
电梯门一合上,里面只有他俩人,纪淮劈头便问,“二哥,你和那个简惜到底怎么回事?”
萧君墨挑眉,“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我倒是想问你怎么了!”纪淮觉得太阳穴疼得厉害,“你那点心思,小姑娘看不出来,难道我和丁演还看不出来?”
“你想多了。”
纪淮嗤笑一声,朝他翻了个白眼,“但愿是我想多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和西江月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萧君墨没有答话,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电梯门一开,他拍了拍纪淮的肩,饶有深意地说了一句,“这可说不准。”
然后径直走出了电梯。
丁演在会所旁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两杯酸奶,递给简惜一杯,“喝点吧,可以解酒的。”
简惜道谢,接过。
两人站在会所门口,夜晚的风格外寒凉,被这么一吹,简惜的酒劲就上来了,只觉得脑袋无比沉重。
“我以前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今晚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特别眼熟。”丁演盯着她,一本正经地说。
简惜只当他是开玩笑,浅浅一笑,“是吗。”
丁演还想问什么,远远看见纪淮的车开过来了,他转头冲简惜道,“二哥工作起来跟不要命似的,其实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我们劝他他又不听,回头你说说他,你的话肯定管用。”
简惜一愣,连忙摆手,“你误会了,我跟萧总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过我听说他要结婚了,或许你可以让他的未婚妻劝劝他。”
“你说西江月啊。”丁演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她整天除了购物和整容还知道什么啊。”
简惜尴尬地笑了笑,头痛得厉害,不知道怎么接话,还好丁演没再说什么,一辆银色越野车和一辆黑色轿车都已经停在了台阶下。
萧君墨下车为她拉开了后车门,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招了下手示意她过去,简惜走近了,才听见他在说,“妈,私人医生这事儿就不用您操心了,您和我爸在外面玩开心一点。”
简惜的大脑嗡的一声,想起了正事。
私人医生!她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争取成为他的私人医生吗?
拍了拍疼痛又迟钝的脑袋,简惜赶紧从手提包里找出自己的名片,紧紧捏着手中。
萧君墨讲完电话,一转身,一张白色的小卡片递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