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县太爷回府后惊觉自家儿子竟光着身子死在了厢房里,那一滩污血吓坏了县太爷,而县夫人听觉这个消息直接哭晕了过去。张霖海胸口明明白白写着一个‘籍’字,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县太爷盛怒之下将屋内东西一扫而空,命人一定要将此事查清楚。
随即,跟张霖海有过接触的人都统统进了大牢。
县太爷的官兵找到江无言家时,云珠正惬意地坐在院子里喝着铁观音,闭目养神。她的脑中还是昨日江无言紧紧将自己搂入怀中的那一刻,那一帧画面重复再她脑海中停留,而尽管已经隔了这么多时辰,她的胸口还似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云珠将手轻轻放在了胸口,心中暗暗嘲笑自己,云珠,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也配拥有感情么?
从昨日回家,她便有意无意的避开着江无言。而江无言则毫无避讳地将他眼底里的受伤些的明明白白。
她垂下眼帘,笑容苦涩且牵强。
还是将这份心底里一丝丝似乎要破壳而出的细微感情死死压抑回去罢。倘若不是在这般环境之下,她和他,应该才有一丝可能吧。
她还在太阳底下细细思虑着,却听觉不远地吵闹声,云珠蹙眉,竖耳倾听,脸色的表情也微微淡了下来。
原是官兵到了。
屋子里的江无言飞快出来,将云珠护在身后。
云珠见眼前的光线都被挡的一干二净,微微一笑道:“不必紧张,他们不过是带我们去衙门里走一遭罢了。”
江无言微微讶异,他转头看着一脸轻松的云珠,才默默并肩站在了她的身边。
那些衙门里的官兵还未如此顺利过,那一大群人直愣愣闯进了院子里,还未发几句狠话,便听得一声柔软细腻的嗓音:“官爷这是要作什么,若是要带我们二人去县太爷那儿复命,带走便是,何须这么大的排场?”
那领头的官爷愣了半天神,稀里糊涂地将两人拷进了衙门里。那神声从容淡然,倒是让一旁押着他们的官兵都感到匪夷所思。
那份淡然,就像是被请去喝茶一样轻松的。
大夏朝,国公府内。
主厅室里,屋里缭绕着徐徐香味,细细一味却也辨不出这到底是何种味道。一黑袍锦衣男子安然地坐在红木椅上,悠闲且慵懒的看着书卷。此时,一位小厮匆匆闯了进去,竟连通报也没有。那小厮快步到男子跟前,在耳边轻声附上了几句,男子原本的淡然瞬时转化为丝丝阴戾。
小厮看着男子的反应,连忙唯唯诺诺退了下去。
男子随手将书卷放置一旁,他使手轻轻撑着脑袋,眼眸眯成一道危险的光。
“姜仪慈,原来你竟是这般有趣的一个人。”
他还在想,却听得一个脚步声急促地往他这边赶了过来。那男子衣着黄色锦袍,胸前绣着红色大绒花团子,腰间佩戴的瑜玉双佩更加肯定了男子不凡的身份。
男子虽面容俊朗,此刻却是不虞之色随着步子的加快渐渐加深。他一路畅通无阻,行至主厅室,映入眼帘的竟是男子悠闲惬意地坐在红木雕椅上,丝毫无半分要起身的姿态。
只听见男子从容笑道:“原是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此刻过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