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并不是芙蕖山庄暗道的全貌,姜仪慈小心翼翼地跟在红泽身后,走了下去。到了底,姜仪慈又狠是惊讶了一番,这下面比上面还不如,像是自然而成的石洞一般,空间不是很大,一直一张用石头做的石床,和一手拿着酒葫芦坐在上面喝着酒的老头。
老头衣衫褴褛,面容枯槁,却精神气十足,这在暗道之下居然还有人已然是一件让人很惊讶的事情,而最令人惊讶的,却是他的脚上的铁脚铐,而那链条,竟是已经深入石壁里。
那人见这四人目瞪口呆的样子,不屑般瞪了瞪眼,道:“你们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过来,来陪老夫喝上几杯。”
姜仪慈定了定神,心中腹诽道,再见过世面也没见这样的,终日生活在地底下,还被拷着脚镣。
那人见姜仪慈的模样,便哈哈大笑起来,道:“到底是年轻姑娘啊,这想说的话,在脸上一看便知。我说,你们莫要怕,这脚镣,是老夫我自己给拷上的。”
四人听后彻底惊呆了。绿寰一脸地不可思议,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老人家,你为何要自己把自己给拷起来,为何不在地方上生活偏要到这地下来?”
而红泽和红曜则齐齐点头表示赞同。
那人又是大笑,抬手抚了抚并未蓄的太长的胡须,道:“老夫叫黄宗立,你们可曾听说过?”
那人刚说完,红泽和红曜却是大吃了一惊,红泽的声音,竟也颤抖了几分:“您、您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千佛手?”
听得姜仪慈和绿寰一头雾水。
千佛手点了点头,笑道:“你倒还有些见识。不错,老夫便是千佛手。我只是最近收了个徒儿,留在这儿罢了。”
姜仪慈此时已是满头雾水,一脸茫然:“千佛手是什么?你收了徒儿,和你把自己关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的徒儿是古家的人?”
千佛手笑道:“千佛手不过是个虚名,不值一提,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难得还能有人记得。”他顿了顿,又喝了口酒,才满意般续道:“我徒儿自然是这芙蕖山庄的人,不然我在他家地道里做什么?”
姜仪慈大胆猜测道:“难道是古思行?”
千佛手摇了摇头,道:“古思行是他大哥吧。我徒儿叫古思远。”
姜仪慈愣住了,缓缓道:“据说这山庄的二少爷在外游历一年过了,难道说,您在这里把自己关了一年多?可是、既然你的徒弟是古家的二少爷,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在芙蕖山庄里教他,非要到这地底下来..”
那才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千佛手瞪了她一脸,道:“那老夫早成这地底下的一副骷髅了,老夫来这里,也不过两月之久。古云风那小崽子,我懒得和他打照面!思远那孩子在外游历这我知道,可他每每隔上几日便会回来这里,给老夫我买上好酒好肉,这里的日子也不比外面的差,何必出去理会那些凡尘俗世,给自己增添困扰。”
这话虽然听着有些奇怪,但细细回味,却也并非不无道理。姜仪慈想到这里便是笑了,道:“既然是这样,便也不该再多问些什么,老人家刚不说是要陪你喝上一壶吗?那就应该把你这里的好酒都亮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