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围慌乱的人群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几个人也被暴风所吹飞,撞到了周围的墙壁或者小摊之上,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并没有生命危险。
一直在旁边观察战况的南宫竹趁此机会,迅速来到了司寇笔的身旁,拉起已经走不动的司寇笔,把他带到了酒馆里面。
在空中的司寇尘将地面上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急忙让自己降落到了地面之上,冲进酒馆里面。
酒馆之中,一片狼藉,应该是刚才客人慌乱逃走所造成的后果。酒馆老板躲在桌子下面,双手抱头,正瑟瑟发抖。
司寇尘向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司寇笔躲在酒馆的地一个小墙角。
南宫竹见司寇尘来到,连忙向她招手,司寇尘连忙跑去。此时司寇尘的手已经受了伤,如红宝石般鲜艳的鲜血沿着她的手臂落下。
“父亲,你怎么样了?”司寇尘急忙问道。
“没……没事。”司寇笔气喘吁吁地应道,声音发抖。
外面铿锵声大作,南宫竹俯下身子,来到了窗子旁边,向外边偷偷看去。见是司马玄已经回来,正与那三名杀手打做一团。
南宫竹见此,心中忧虑,她知道司马玄虽然也是一名灵士,但他的修炼天赋却不高,到现在也勉强只到了筑基境初期而已,而西都郡的商会看来是定要置司寇笔于死地,所派出的杀手,竟然都是灵士。
南宫竹立刻冲出酒馆,前去帮助司马玄。
司马玄现在也有点捉襟见肘,他修为本来就不高,更何况现在是以一敌多,要不是靠着他高超的剑术,自己早就命丧敌手了,此刻南宫竹前来,无疑是减轻了自己的压力。
刀剑撞击的铿锵声不断响起,刀光剑影闪烁不断,间或会有一道鲜红划破虚空,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司马玄与南宫竹二人合力将那三名杀手阻于酒馆之外,但也快抵挡不住。刚才与司寇尘在空中激战的那名杀手,双眼圆瞪,对他的两个伙伴喝道:“让开!”
其余两名杀手闻言,扭头望向那名杀手,说道:“首领。”
但被他们换做首领的那名杀手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语,手中的剑此时正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如同太阳一般光亮。
那两名杀手虽然蒙着脸,但当他们看到这道光芒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看来也是大吃一惊,他们赶紧从司马玄的身边退去,来到他们首领的身边,先前的惊讶已经转变成了对司马玄他们的怜悯以及轻蔑了。
“看来他们要速战速决了。”司马玄与南宫竹他们二人在心里不约而同地想道。
杀手首领所做的并不是单纯的将灵力注入到武器当中,而是在将灵力注入武器的同时,进行灵力外放,从而使自己的攻击更加具有杀伤力,这是只有达到控灵境的灵士才能办到的事情。
南宫竹深知此点,即使联合司马玄之力,他们两个人都是无法挡下这一击的,而想要挡下这一击,就只有在酒馆里面的司寇尘有可能做到了。
南宫竹决定去叫司寇尘出来,打算让司马玄进去,自己留下来拖延时间,转头望向司马玄,但接下来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看见司马玄的脸色平静,眼中的疲倦之色挂在了他的眼中,她知道每当司马玄出现这幅表情的时候,肯定是事情已经解决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表情,但南宫竹的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松懈了下来,仿佛事情已经解决了。
这时,从他们的周围传来了“沙沙”的声音,那是铠甲所发出的声音。声音逐渐地变大,最终身披甲胄、手持利刃的士兵们已经将这里给围得水泄不通了,从那些士兵之中走出一个年轻人。
“叶时。”南宫竹在心中叫道。
叶时的嘴角边挂着一抹笑容,举起自己的右手,从他的身后立刻走出了一队弓箭手,拈弓搭箭,直指那三名杀手。
那杀手首领见状,知道他们已经无法杀掉司寇笔那个老东西,而且他们的计划也早就被他们知道了。他手中的光芒逐渐地黯淡下来,凶狠的眼神瞪着满脸若无其事的司马玄,眼中充满了不甘心,同时也闪过了一丝疑惑之色。他不明白司马玄既然已经做好了部署,为什么在刚才不偷偷射箭杀死他呢?刚才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司马玄身上,司马玄他们要偷袭的话,他们早就死了。
心中虽有疑惑,但他现在必须带着他剩下的两名部下离去,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白白送命罢了。
杀手首领右手伸直,手指紧握成拳,口中好像是在念叨着什么,突然之间,从他的拳头之中,爆发出了一阵刺眼的光芒,周围的人被这阵光芒所包裹,眼睛剧痛,纷纷举起自己的手挡住了那刺眼的光芒。那三名杀手乘此机会,一个闪身,飞向了天空,留下了一道残影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光芒逐渐地褪去,士兵因为眼睛的剧痛而发出了一阵阵的呻吟声,口红不断地咒骂着,流出各种下流的语句。
叶时好像没什么事情一样,悠悠然地向司马玄走来,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又在周围仔细地搜查了一下。
南宫竹感叹终于结束了,之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跑向酒馆里面,一会儿之后,与司寇笔父女一起走出酒馆。
司寇尘走出酒馆之后,见眼前满是士兵,知道危险已除,心中稍安,手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
司寇笔忙向司马玄他们行礼道谢。
司马玄只是笑了笑,说:“老先生,不必这样,这都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只是不知道老先生为何会被他人追杀?”
司寇笔闻言一愣,眼神闪烁,犹疑不定,说道:“这……这个……”
司马玄见司寇笔犹疑不定,脸上仍挂着笑容,耐心地等着司寇笔的下文。
司寇尘见自己的父亲很为难,便急忙说道:“大人,家父刚才受到惊吓,希望能够得到疗养,其余事情能否留待他日再说?”
司寇尘此话出于一片爱父之心,而且说得于是事实,司马玄也不便拒绝,应道:“既然如此,便留待他日再说吧!”
“你为什么那么慢才来啊?”
在司寇尘正欲带走她的父亲的时候,旁边传来了南宫竹的抱怨声。
叶时应道:“我要去疏散那些百姓,而且还要安抚他们啊!”
“那也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啊,再者说,你也没有必要把全部的兵力留在那里,不是可以把部分兵力派过来……”
说着说着,南宫竹的声音逐渐地低了下去,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后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说道:“你们该不会是……”
南宫竹的话还未说完,叶时就连忙打断她的话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还有一些善后要处理,先走了。”
说完,他就一溜烟地跑到了别的地方去,不断地指挥士兵们做事。
叶时一走,南宫竹立刻看向司马玄,司马玄扭头看着天空,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似的,一脸轻松的模样。
南宫竹抓住司马玄的衣领,猛烈地摇晃,同时还在不断地骂他。
司寇尘听着他们的谈话,大致上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开始对司马玄的感谢之情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厌恶,但她只能强压在自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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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店啊!”酒馆的老板哭喊着。
在刚才的一番激战中,酒馆已经变得一片狼藉。无数瓦片被吹飞,摔得粉身碎骨,暗器刺破窗子,牢牢地钉在了酒馆里面的桌椅上,墙上和地面之上,窗纸变得千疮百孔,被风吹着,发出“啪啪”的声音。
酒馆老板瘫坐在司寇笔的身旁,司寇笔对受自己连累的老板感到非常的内疚,俯下身子,拍着老板的肩膀说道:“老板真是对不住了,都是我连累了你,你的损失我都会赔偿的。”
老板一听司寇笔这样一说,顿时止住了自己的眼泪,说收抓着司寇笔的手,说;“太好了!太好了!”
司寇笔见老板高兴,心中稍安,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那个酒馆老板脸色突变,现出狞笑,阴狠地说道:“那你现在就赔偿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