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川闭着眼感知了一下,虚弱的对姬蓼说:“西北方向,一棵老槐树下。”说完,软软的倒了下去,一阵金光过后,又变成了一尾黑身红尾的鲤鱼。
姬蓼无奈的叹了口气,把香川收到一个半月壶中。
白泽在一旁不满的白了姬蓼一眼,说:“笨蛋姬蓼就是爱管闲事。”
“小狸。”
······
姬蓼捏了一个遁地决,到了香川说的地方。
一边是陡峭的山,山上长着怪柏,嶙峋而恣意的长着,而没有怪柏生长的地方,显露出灰白的怪石,像一个怪瘦的老头。
而另一边,是悬崖,悬崖深不可测,在悬崖边上可以看到袅袅升起的云雾。在悬崖边上,只生着一株合抱约十人的大槐树。
一个白衣男子盘腿坐在离槐树不远的地方,鬓边的两缕如墨黑发束到脑后,披散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胸前。远远看了,有一种翩翩然若谪仙的感觉。
即便姬蓼是一个男子,姬蓼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子生的好看,让人移不开眼。
“喂,笨蛋姬蓼,你看什么呢?”
“咳咳···我是看香川想让我救什么人。”
白泽翻了翻白眼,表示不信。
姬蓼取下腰间的半月壶,对香川说:“香川姑娘,你要蓼所救为何人?蓼已到了你说的西北方向的槐树下。”
“是一个魅。那个魅她面容清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常穿一件青衣。”
“嗯。知道了。”姬蓼向四周看了看,又说:“可是,这里除了一个白衣男子以为,再没有其他人了。”
香川在半月壶里打坐闭眼感知了一下,说:“我感觉她快来了。”
正说着,一个女子就朝着树下的男子走来。女子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腰间,青色的衣服带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口子,上面沾着已经凝固的血迹。暗红的血迹仿若红玫瑰一般妖艳的盛开在女子身上。女子面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但眼低深处却有些许光彩的向树下坐着的男子走去。
白衣男子眼睛都没睁开,面无表情的说:“我很好奇,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好不容易逃脱竟然还敢来找我?”
魅看着白衣男子,停在距离白衣男子两步开外的地方,缓缓流下两行清泪。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悲恸。
魅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摸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冰冷至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既然你自己回来了,我就替天下苍生除了你。”
说完,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在魅的周围出现了一道阵法。魅没有因阵法的出现而惊慌,反而面上露出一丝微笑,一种解脱。
“住手!”姬蓼说着,向白衣男子施法。
白衣男子静默半晌,缓缓睁开眼,眼如一潭古井,不见一丝波澜。冷声说:“就凭你的修为,想要插手还不可能。作为一个人,竟然向着妖物,真是让人惊奇。”
姬蓼还未开口,白泽就冷哼一声说:“他不可能,那本尊呢?本尊执意插手,你又能怎样?”说着就变幻出神兽的原形。
白衣男子看到白泽,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收了阵法,再次上下打量了姬蓼一番,疑惑的说:“你能驱动上古神兽,你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其实,不是我驱动白泽···”
“本尊是别人可以驱使的吗!本尊是看他太笨了,怕他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