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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王源,你想气死我啊!

“这么快?”萧冠雪惊诧不已,从王源接到这起案子到现在只有半天时间,他甚至都没有来询问过她这个目击证人。虽说只要认真查探,应该很快会将侦探的死和李阳联系起来,可这速度实在堪比光速!

王源,果然值得期待!萧冠雪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看来她的计划很快就能实施了!

三楼,问询室

萧冠雪到达时,王警司、李阳、王源和超市的店员都已经到了,王源见人来齐了,走到房间中央,道:“在说出犯人的名字前,我想先向大家确认一下。”王源望向萧冠雪,“萧小姐,根据你的笔录,你是在半夜去超市买东西时听到了枪响是吧?”

“确是如此。”萧冠雪点头道。

“其间没有停留?”王源又问。

“当时并没有意识到是枪响,所以没有。”萧冠雪答道。

“店员,你还记得萧小姐购物的时间吗?”王源面向超市店员,问。

“是凌晨4点到五点左右,有当时的录像为证。”店员被询问过很多次,对答如流。

“根据法医的验尸报告,死者身中两枪,一枪在腹部,另一枪在眉心。”王源义正词严,“这说明凶手是冲动杀人,而且有同伙。”

听了王源的话,李阳如芒刺在背,他不自然地移了移身子。

很好,就是这样。萧冠雪见李阳已有些慌乱,暗暗叫好。

“另外,我在支援部查到的子弹有问题,有人调换了子弹!”

“什么?!”王警司惊讶地叫了一声。

“凶手是谁,我已经成竹在胸!”王源说着目光犀利地扫过众人。

李阳已是汗如雨下,他没想到这个新来的警察这么厉害,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已查到他头上,万一让他真的找到了证据,岂不是一切都完了?

经过漫长的扫视时间,王源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一人身上:“凶手是你吧?萧冠雪小姐!”

“我?”晴天霹雳,萧冠雪宛如被一通暴雷击中。

“啊?”王警司也惊讶不已。

“你杀了侦探后,才去超市买东西,以作不在场证明,然后在回去的路上又补了一枪,这根本是你自编自导自演的杀人案!”王源句句指指向萧冠雪,严丝合缝。

“你好像搞错了吧?店员也可以证明,是在我走了之后才听到枪响的。”萧冠雪对王源的指控有些措手不及,她不明白王源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是啊,我也听到了响声,是在萧小姐离开后没多久。”店员也为萧冠雪作证。

“果然是这样。”王源笑了。

“果然是哪样?”王警司也想知道真相。

“你们两个是同伙!”王源两个剑指分别指向萧冠雪和超市店员。

“啊?!”晴天霹雳,萧冠雪和超市店员同时被暴雷击中。

“我刚才就说过了,凶手有同伙,你们两个策划了这起谋杀案,又以目击者的身份出现,原以为可以骗过警方!”

“原来如此,我真是看错了你们!”李阳紧跟着落井下石。

“请等等,”萧冠雪打断了他们的一唱一和,“既然你说是我杀的,那我的动机呢?我干吗要杀一个私家侦探?”

“是啊!王源,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王警司也不相信王源的推断。

“动机就是,”王源停了停,大声道,“私家侦探其实是你的亲生父亲!”

王源的一席话雷惊四座。

“亲生父亲?”萧冠雪不知他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是的,他想与你相认,但你怎么也接受不了事实,你们两人就搏斗起来。在慌乱中,你拿出刚买的黑枪将他误杀!”王源一脸如同亲眼看到的坚信。

“就算再怎么不相信,也顶多是发生口角,怎么会打起来?另外,既然是失散多年的父女相认,为什么会选在深夜的偏僻小巷?”王警司首先提出质疑。

“这是私家侦探的职业习惯嘛。”王源肯定地说。

“这跟职业习惯没关系吧?”王警司无言。

“杀了人后你就后悔了,所以调换了子弹。”

“如果是我从尸体中取出子弹,警察怎么可能没发现?警察将子弹取走后,就放在物证室,我怎么可能拿得到?”萧冠雪问。

“这就是这桩案子的关键所在了!”王源大声说,“这桩案子之所以一直未能破案就是因为你运用了超能力啊!”

“超,超超超能力?”王警司差点被王源的话噎死。

把希望寄托在这家伙身上,我真是疯了!萧冠雪想起自己给王源做的心理评估,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萧冠雪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生气:“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难过:你说我先杀了死者,然后再找到店员,他与我一起到了后巷,又补上一枪,对吧?”萧冠雪见王源点头后,接着说,“可是之前我看过超市的录像,店员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警方最早排除了他作案的嫌疑。”

“难道是他也运用了超能力?!”王源望向超市店员。

“怎么可能!”王警司和店员异口同声地叫道。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希望你不要更难过:我看过死者的资料,他的年纪是三十六岁,而我的年龄是二十四岁,如果你的推理成立的话,即说他十二岁的时候就生下了我,请问这可能吗?死者也有超能力?”

“啊——!”王源后退了两步,深受打击的模样。

“呵呵,看样子你根本没有看过资料,只是随意猜测的吧?”萧冠雪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快气炸了,亏她如此看好王源,他的表现令她失望之极。

“是啊,王源,我一直见你在玩拼图,你真的好好地调查过吗?”李阳顿时倒戈相向。

“拼图可以给我带来灵感。”王源一本正经地回答。

“什么灵感?你以为你在写小说啊!一会儿写份检讨给我!”王警司已无语到极点,说完他拂袖而去。

“唉。”李阳长叹一声,也紧随王警司离开了。

王源崩溃地靠在墙边,萧冠雪看了他一眼,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王源突然说话了:

“萧小姐,这是一起普通的案件吧?”

“是。”萧冠雪没好气地说。

“我明白了。”王源站起身,“那我就用普通的方法来破案吧!”

从一开始就应该用普通的方法!真不知道他那莫名其妙的自信从哪儿来的!萧冠雪不满地想,但什么也没说,离开了问询室。

看来是不能指望王源了,虽然时机不成熟,但萧冠雪也只能孤注一掷。她回到办公室,拔通了江燕的电话:“江女士,你好,我是钱医师,抱歉,这几天公事繁忙,不知您和您丈夫怎么样了?”

李阳想起刚才王源的话,就觉得好笑,亏他还担心得要死,看来王源与传闻中的一样,脑子有些不正常。

李阳暗自得意,他正准备抽根烟,小小地庆祝一番,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李阳一看,见是刘汉打来的,赶忙将烟收了起来。

“喂,刘哥,已经有犯罪嫌疑人了,嗯,放心吧,我不会让刘天死得不明不白。”

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刘汉那边虽是暂时稳住了,可结案之前他都放心不下,李阳拿出他的报告,走向王警司的办公室。

但还不到十分钟,李阳就丧气地从王警司办公室走出,请求逮捕犯罪嫌疑人的报告又一次被王警司驳了回来,气得李阳牙痒痒的。

李阳烦闷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如果是普通的案子,他还有办法让高层给王警司施加压力或是越级上报,但这是刘天的案子,而警署的高层都是刘汉的人,他们都盯着自己,让他更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怎么办?刘汉那边催得紧,王警司又迟迟不给自己开绿灯,李阳头一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实在不行就用老方法,屈打成招?李阳咬咬牙,把心一横:就这么办!有人招供,王警司想不结案都不行!

李阳打定主意,在离开之前,他注意到王源正站在他的位置上,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摸着下巴,正看着桌上完成了一半的拼图发呆,不禁好笑。

次日,约莫上午十点,李阳带着一个满身泥污,脸上、手上还有瘀痕的小个子男人,扬扬自得地走进来,坐在门边的两名警察见他抓了个人回来,急忙迎了上来,把人押走了。李阳径自往王警司的办公室走去,路过自己的办公桌时,他注意到有个包裹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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