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客厅,憋屈的坐在沙发上的澜景元看到从楼上下来的单心诺眼前忽然一亮,而后看到站在她身边的齐天又焉了下去,不在自家地盘不敢对着主人家干,就算回去了他也没胆和他二哥说清楚。
单心诺的脸色比起前几天澜景元在宴会上看到的变得更白了。病态的苍白使得她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虚弱得风一吹就倒的弱女子。
齐天默默的把单心诺的表现放在眼里,将她扶到沙发上后转身走进了厨房,将所有的空间留给了她和澜景元,心疼她在乎她并不代表要折断她的羽翼,他希望她希望的能够实现,他希望看到她能够自由的翱翔九天之外。
单心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眼帘微微垂下,一脸的平静,虚弱的说:“你好,我是单心诺。”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让人心疼的女子,澜景元的内心第一次变得复杂起来,这让他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我叫澜景元,澜景天是我二哥。”
“是澜让你来找我的吗?”
“我是被二哥威逼利诱赶出来的,他昨晚一个电话打来就逼着我全城的找你,还好找到了。”想起昨晚的那一通带有威胁性的电话他就害怕了,谁知道二哥会变斜什么花样来玩他。
“谢。你知道澜在哪里吗?”
“估计还被老爷子关押在家里吧。哎,你和我二哥是什么关系?”问到这个问题时,澜景元亮了一双星星眼,齐天停下手中的工作竖起了耳朵。
澜……单心诺沉默,也许保持沉默比较好吧,亦或者是换种说法?
一时间,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凝固,齐天皱起了眉头。
就在澜景元准备换个话题缓解气氛时,单心诺开口了:“学长。他是我的学长。”
齐天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嘀嘀,嘀嘀。某人的手机响了。
澜景元对着单心诺干笑,然后硬着头皮接下了电话。
“澜景元,我不是让你找到她后好好照顾她吗,为什么她还会出事?她现在在哪里?你立刻给我一个详细的解释!”
果然,澜景天看到澜景元偷偷发过去的信息后发怒了,只是,是不是有点晚了呢,这信息是昨晚发送的。
澜景元苦着脸看着单心诺,看来他今后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单心诺摇摇头,指了指澜景元手里的手机。
收到单心诺提示的澜景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连忙将手机递给单心诺。
“澜景元!你有没有在听!”
隔着手机隔着相差十万八千里的空间单心诺都能够感受到澜景天的愤怒和担忧,她抿了抿唇:“澜,我是诺儿。”
“诺儿?”澜景天的声音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诺儿,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诺儿,你现在在哪?”
感觉到对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单心诺停顿了一下:“医院。”也许是该隐瞒一些,我不想把事情弄大。
“你在哪间医院?我迟会去看你。”
“不用了,下午就会办出院手续。”
“那我让阿元带你去我的公寓如何?”
“好。”
听到这里,澜景元瞪大了眼睛看着单心诺,这个女人在撒谎!可是她为什么要撒谎?
单心诺淡淡的看了澜景元一眼,依然是没有任何的表情,一脸的平静。
澜景元接过单心诺还来的手机时接到了单心诺投来的一丝眼神,心里愤怒,但也莫名的激发了他的好奇心,他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要这么做,她的目的是什么?
澜景元挂断了澜景天的电话后,敛去了脸上的嘻哈,一如单心诺第一次在雅阁娜见到他时那冷酷的模样。
这是一个如火般的男子,单心诺想。
“你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骗我二哥?”
单心诺没有在乎澜景元的变化,而是平淡的反问道:“如果澜做出了冲动的事,澜家人会怎么对他?”
“老爷子会直接把他扔去军营,大伯和大伯娘大概会很失望。”澜景元想都不用想就回答了单心诺的问题。
“如果他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而且知道我现在在齐家,你觉得他会怎么做?”说完,单心诺瞌上了眼皮靠在沙发小憩,刚刚醒来就说了那么话有点不适应啊,心脏排斥的情况也不太好呢。
听完单心诺的一番话,澜景元沉默了,眼前这个女人没有说错,他从和二哥的对话中知道,这个女人在二哥的心中很重要,绝对不会像她说的只是学长学妹的关系。如果二哥现在知道了她的真实情况,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再加上老爷子私自替二哥订婚已经引起二哥的反感,怕是到时会闹大啊。
这么一想,澜景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还好没说,不然二哥准会扒掉他一层皮,老爷子也不会饶过他啊。
“你要跟我一起走吗?二哥要我带你去他的公寓。”
齐天皱着眉头从厨房出来,冷冽的寒茫直直射向澜景元。
“诺儿。”
“好。”
“我知道了。”齐天蓦然止住脚步,停在距离单心诺半米的地方,晦涩的隐去眸底的哀伤,“离开前记得先把厨房里的汤水喝掉,清歌在二楼最后一间房间。”
齐天拿起放在一旁的黑色西装外套穿在身上,出门前还不忘警告的看了一眼澜景元。
他的丫头需要的是自由,而不是束缚;他的丫头应该是翱翔在九天之上的凤凰,他要给她一个足够大的天空。
齐天出去了,澜景元自然不再怕了,于是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朋友。”亦是是家人。
就连澜景元也没有注意到单心诺说这话时的语气柔和了几分。
“厨房里大概还有吃的,你自便。”
或许是真的累了,说完这句话单心诺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这具身体真的不好使呢。
澜景元目不斜视的盯着睡着了的单心诺,脸上依然挂着冷酷,他看不出她的目的或意图,但是如果她敢做出有损澜家的事,他一定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