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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课虞头才说,下个星期运动会,班委组织一下!
今年的运动会我第一次当观众。
其实一中的历届运动会都只有运动员在运动,其他人都在晒太阳。主席台上面的喇叭不停地喊:“请各班同学有秩序地坐好!不许带跑!场内的非运动员同学请立刻出场!”片刻,这种和谐的声音就变成另一种激昂的声调,好比用《山路十八弯》的高调吵架:“哪个班的?哪个班的?班主任把你们班的人管好!不要乱跑!那个!那个!穿红衣服的男孩!回去!听见没有……”
开运动会又好比去屠宰场杀猪,场面混乱到壮观!
我又看见了扶蓉,那个注定为我带来波澜的女孩。那个让我放不下的女孩。
她报的项目是一百米短跑。而我们班的位置刚好在一百米直道起点处。我看着她,竭力去视觉满足。扶蓉也无意间瞥到我。在对视零点几秒后,我转过了头。
这是我必须忘记的人。
想起陶喆的一句歌词:风吹落最后一片叶,我的心也飘着雪。
下午我早来了一会儿和一些人在球场里踢球。我踢得格外尽力,像是一年前的这个季节,我把扶蓉叫出来看我比赛的心情一样。
微风拂过,操场上的黄沙便劈头盖脸的袭来。运动会在两天后草草收尾。
一个人一旦被感情的事烦着了,他离颓废就不远了。
在我第N次觉得我已经把扶蓉忘记后,我又第N+1次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