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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那天晚上,我收到了N多贺卡和礼物。我所希望的是扶蓉能送我个贺卡,哪怕是过来和我说两句话。但是始终没有等到她。
去年的圣诞,我还在秦璎家楼下充满希望地等她放学,那时候漫天的大雪。刚才在学校碰见秦璎,对她说圣诞快乐的时候很不自然。有些歉疚,有些遗憾。
我在桌子上贴了张白纸:本人收礼不限,美**先。回来的时候已经上课了上面被大家联名,一共三十四个笔迹异同的“贱”。
元旦晚会我和隗杰、垣斐然有一个合唱,另外我还有一个独唱。
晚会前我和垣斐然去做发型。
现在的理发店犹如雨后春笋,遍生神州大地。大大缓解了公民的头上问题。现在的理发店大概可以分三类,从广告牌可以看出来。主要为中老年人光顾的理发店广告牌上大都没什么背景画面,光溜溜的“美容美发”四个字。常常让低档次的人当回上帝的天堂,广告牌上一般印上个妖艳的女人,袒胸**。随着时代的发展,该摩登女郎的屁股和大腿也逐渐露了出来,满足了农民工的审美要求。最后一种理发店店面装修的金碧辉煌。宣传画上也有女人,不同的是该女只露颈部以上部分,女主角的头发有的被做成雀巢,有的像是被雷击了,惨不忍睹。推门一进时尚的男孩女孩迎上来争相为你服务。你也可以在最显眼的地方看到一排金杯,无非是某年某月某日,该美发品牌的发型师夺得某某杯一等奖。我只是纳闷,这奖只是该品牌的总店获得的,把一个赝品放在这里想干点什么?唬小孩吧!这种地方的消费往往不菲。但人受心理作用后,会觉得自己很时尚,高人一等。于是此处多为年轻人所青睐。这也是我常去的地方。
在得知我们今天来只是做个发型时,服务人员格外高兴。因为他们只用给我们洗洗头、喷点赭喱水就可以赚到一个固定消费额。而平时他们还要再多一道类似独孤九剑的挥刀乱舞的工序。
从此店出来后,备感自信。乍一看,还以为道明寺和贝克汉姆携手漫步秋水。
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碰上了Mage。
“Mage,你怎么来了?”
“我靠,哥哥,你这头夸张了点吧?弄个凤梨头!这毛跟真的一样!”
“不要乱摸!我刚做的发型!头可断,发型不能乱!”我敏感地拍掉她的手。
“血可流,皮鞋不能没有油!” Mage白痴一样地和我对对子。
“英雄所见略同!对了,你来这干吗?你们晚上没有晚会?”
“我陪霁林和大智来的!他们进去了,让我在外面等他们。”
“找我么?打电话就行了,还非进去找我……”我边说边给霁林拨号。
“哟!真把自己当个人了!霁林来不是找你的,他去找扶蓉了,大智陪他。” Mage很自然地说。
我愣了一下,随即合上电话:“啊?霁林找扶蓉干什么?”
“你还不知道么,霁林追扶蓉追了好长时间了,地球人都知道啊!”
“哦……是么?他,他没跟我说过呀……那,那算了,算了吧,不找他了。我……我还有事,班里活动多,我先走了,一会儿跟霁林说改天我再找他吧……”我心头一冷,原来我总认为如果东韧不再喜欢扶蓉,那她就一定是我的了。太幼稚了!学校附近的吵杂轰鸣了我的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忘了当时想的什么,很乱。乱到想摔东西。霁林喜欢扶蓉是我没有想到的。为什么上天这样玩儿我?总是让我直接面对我最好的朋友去争夺朋友间最不能争夺的人?树叶落尽,叶的离开,是树的不挽留还是风的不懈追求?我一瞬间忧伤起来。
想到了一句特搞笑的话:朋友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朋友的女朋友就是自己的女朋友。
我们三个是不是还可以像从前那样,自在地谈天说地?我们三个将朝着一个什么样的方向发展?还有前景么?
时光真疯狂,轰轰烈烈地抛下我们,把纯真烂漫丢在了往昔的记忆里,留给了傻子追忆时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