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人身影,惊花一惊,这不是宫叔叔么?都这个时点了,难道还要去闭关?只见宫云若开了后门便虚掩门往后山而去。
“走,跟过去看看。”惊花欲纵身一跃,又停了下来。这。。
“那位好像是宫堡主,要跟过去?”语音未落,夏枝溪一见惊花这为难的模样,反倒笑了。想她刚刚能上到这大厅屋顶已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纪姑娘,勿怪贫道无礼了。”夏枝溪一览惊花的腰,纵身一跃,几个起落便稳稳落地。倒是吓得惊花脸色煞白。夏枝溪本是纯阳之身,他待惊花毫无邪念,反而落落大方。
“你。。道长也太鲁莽了。”惊花一把推开夏枝溪,难掩自己面色窘迫,夏枝溪但笑无语。惊花便直奔后门而去,他也只好跟上。宫云若依旧是不徐不缓沿道上山,他丝毫未察觉身后的夏枝溪、惊花。
“严错,当年谷枫盈腹中的孽种是何人的。”宫云若心中还是对吴奔雷提上次提及的此人耿耿于怀。
哪知严错发出啧啧怪笑,令人毛骨悚然。“大小姐的姘头不要说我了,怕是他爹也不知道。不过当年我听门里传闻说,只知此人轻功过人,门主派出的探子从来未探知得此人任何消息。”严错的声音沙哑低沉。
“那此人并非血刀门人了。”宫云若双眉紧锁。
“当然,若是血刀门人,大小姐也不至于被门主囚禁了。”严错忽然想起谷枫盈那张娇艳欲滴的面容。
“怎么?宫堡主怎么想起此人了?此人现在是要为我血刀门血恨么?”严错的笑声尖锐起来,这么多年,他可知道如何轻而易举便挑起宫云若的怒气。
宫云若一个掌风过去,严错枯槁的脸上便多了一个手印。
“若不是念在你这次练得丹药起了作用,我可以再锁你琵琶骨一个月。”宫云若目光凌厉。
严错打了个寒颤,他自然还记得那穿肉透骨的滋味。他抖抖索索从面前的木匣取出几瓶丹药来。
“这是剩下的,吃过这个阶段,功力应该还可以提高一层。”严错道。
“恩。”宫云若也不理,随手取出一瓶,递给严错。
“吃一颗。”宫云若面无表情。
虽说这炼丹的材料皆是由盲伯送上山,且不时由盲伯查验这严错的炼丹过程。宫云若依旧对眼前的鬼医弟子严错不放心,何况这药可是为白羽所炼,更是大意不得。
严错面带诡异的笑着,毫不犹豫取了一粒放入口中。半晌,宫云若见严错并无大碍,方将丹药收入袖袋之中。
惊花与夏枝溪藏身于山洞外不远的草丛中,夜间山中寂静,宫严二人的对话他们也依稀听清。见两人无了声音,夏枝溪拉了拉惊花的衣袖示意离开。惊花却是依旧往洞中探望,想要看看这炼丹人的模样。夏枝溪也不语,直接拉了惊花,使出梯云纵直往山下奔去。他们可要赶在宫云若回堡之际,先行折返。
“道长,何必这么着急。不就是宫叔叔的炼丹地嘛。”惊花哪知其中利害。
“纪姑娘,你可知道这世间人人都有秘密。”夏枝溪难得面目肃然。
“但这世间守住秘密的人只有一种人,死人。”夏枝溪继续道。他太清楚今天他与纪惊花发现的可是不得了的秘密,江湖第一堡堡主竟私藏邪派余孽。这个秘密足以让他与纪姑娘不能活着出这后山。
“宫叔叔不会.”惊花还想申辩,但被夏枝溪的面容严肃,她也不敢多言。她也是听过血刀门的传言,但是她年纪尚小并未深思此事对于闻名江湖的大侠云鹤散人的影响。
两人使出轻功,一路直奔到比试的起点方才停下来。
“今日有关宫堡主之事,且就留在后山。不可对人说半句。”夏枝溪告诫道。
“难道连吴叔都。。”惊花困惑道。
“此事事关宫堡主清誉,他既然如此小心的处理这个炼丹人,必有他的道理。如果此事宣扬出去,他怕是要身败名裂。”夏枝溪解释道。夏枝溪的优点就是不多管闲事,不去强定对错,他自然知道宫云若此举不当,但这可轮不到他武当来管。
“恩”惊花似乎明白许多,若是影响宫叔叔的声誉,她倒是可以做到守口如瓶。
“还劳烦纪姑娘将寻我师叔之事放在心上了。”说完夏枝溪一抱拳便转身折进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