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说这血影门的无影散跟我们的琉璃木比起来,哪个更厉害?”鹅黄短装的俏丽少女问道。
她对面是个憨厚淳朴的青年人,憨憨笑道:“无影散我只是听说,也不知它毒性如何。”
“再厉害,毒发也要一刻钟,这都输了琉璃木一筹。”俏丽少女自得意满的笑道,嘴角的小痣随着在嘴角起伏。师兄就是这样,说话从来都是留三分。
这一对青年男女原是唐门的唐宁和唐英儿,也是来望京城参加这次的新秀大赛,打算为唐门在本届大赛上挣个席位。
在福至客栈跑堂的杨二,记得上届来的好像是个瘦高青年,今年的唐门来了一个俏姑娘和一个憨小伙。看这唐门虽说非人丁兴旺,但从不缺席新秀大赛。这宫家堡的新秀大赛,让杨二对这武林人物都有个小小的掌握。
“诶,小二,再来一斤牛肉,二斤酒。”一个声音粗犷的络腮胡子大汉高声嚷道。
“得内~”杨二一眼扫过去,哎呀,这位崆峒派的大个子还真能吃,一人顶了三人的分量。
“快点!”大汉意犹未尽的将桌上剩下的饭菜风卷残云般的一扫而空。
这新秀大赛临近,福至客栈早已客满为患,每天都有上门的客人因为客房已满悻悻而去。唐门弟子往往来的早,都选上了上好的厢房。而崆峒派的掌门袁成飞素与宫锦心有交情,大公子早就吩咐杨石留好了上房。幸而崆峒派来人数从未超过二人,在这日进斗金的日子,倒也不影响福至客栈的生意。若是人多势众的武当,杨掌柜怕就难以向宫冬雪交代这账目数了。
正是晚膳之时,福至客栈的大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这一眼望去,竟有一大半是江湖中人,以致于平日常来的熟客要么去了楼上的厢房,要么就避开大赛的这些时日。这饮酒吃肉的,万一起个争执兵刃相见,难免伤及无辜。
江湖的九大门派除了从不出席的点苍派,也都陆续抵达望京城,拿到英雄帖的的小门小派也都早早的驻扎望京城,打算在这次新秀大赛一展头脚,哪怕斗败一次九大门派之一,都是光耀门楣的。毕竟是新秀大赛,不是华山主持的武林大会,跃跃欲试一争高下的皆是各门各派座下的后起之秀,虽说武功经验不如已在江湖扬名立万的前辈们老辣,但胜在潜力无限,新人辈出。若是某门某派的新人在大赛上展露头角,必然都被各派掌门寄予厚望,且能借光明正大的比武轻而易举的打响江湖名气,这初出茅庐的青年精英岂能束手一旁。
“师兄,听说这华山派的人先是最早到了望京,但又中途折返。到今日我也未见任何华山弟子,莫不是他们这次要弃赛?我还想跟那个什么左明文好好较量一次。”着青玉道袍的青年道士说道。
“不是说着了血影门的道,吓回去了。”另外一个面留稀须的道士答道。
“这华山派还号称什么天下第一剑派,连个江湖的旁门左道都吓成这样。这大赛不来也是对的,免得丢人。”这面留稀须的道士接着道。
“吴师兄,这血影门小瞧不得,最近青城派不也是死了人。连掌门玄明子都出动了。”旁边的一个清秀的道士道。
“确实,那****与陈师弟都有见到玄明子,看着血影门连伤华山青城,也不知道下个目标是谁?我们倒是小心为妙。”另一个着青玉道袍的方脸青年道士接道。
“单思南,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还没打个交手,倒是先惧上三分。冲虚道长平日怎么就教出你们?”这个面留稀须的吴昆山,年长这桌其余四人,出了武当山难免不拿出些大师兄的派头。
这饭桌上五人,除了一位其余四位道士均着青玉道袍,着三纹道袍的道士一直在旁听着这四人你言我语,毫无接腔的意思。
“夏枝溪,你倒是说句话啊,好好长长我们武当的脸。各位师长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吴昆山脸有不屑的看过去。
“这里的素菜,还真不错。”哪知这位名叫夏枝溪的道士对这个大师兄毫不买账,自顾自的吃喝。惹得其他几位暗自窃笑,让吴昆山顿时下不了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哼!玉虚宫的弟子就了不起?!哼!”吴坤山怒而掷筷而坐。
“好了,吴师兄,何必为了这小事,伤了和气。单师弟也是好意,这出门在外,一举一动都影响着武当声誉。“最先发问的青袍道士正是吴昆山的师弟,周云泉,他与吴昆山都师从净乐宫三清道长。
“就是就是,吴师兄,来来,这家江南菜在武当可吃不到。”清秀道士是单思南的师弟,陈贞石,他与单思南皆师从纯阳宫的冲虚道长。他年纪虽然最小,但人却很是机灵。经他二人这一周旋,年长的吴昆山方才缓和了颜面,与众人吃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