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我13岁那年,就抓住了一个强奸犯,这头色狼在一天夜里钻进了薇薇妈妈的卧室里。
当时正值夏天,诸位想象一下,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少妇穿着薄薄的内衣,半裸着雪白的身体躺在床上,会对一头色狼是什么程度的刺激?他当然是乐翻了天,以为这下可以尽情地饱享一顿艳福了。
但他哪里料到,在他鬼鬼祟祟钻进这个母女之家的时候,被13岁的我发现了,我不仅像条猎犬一样跟了进去,还给了这条色狼一顿痛扁,而当时他几乎已经扯下薇薇妈的内衣了……
听起来是不是很惊魂?
但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要牵涉到我的身世和本事,如果没有这些,那天夜里就根本不会发生我勇捉强奸犯的壮举,薇薇妈妈也就被色狼给玷污了。
所以,诸位要先听我简介一下我的身世,和我所学的本事,才会明白我为什么能抓到强奸犯。
我是一个弃儿,是扫大街的爷爷把我从街头抱了来。爷爷有个女儿叫晴芳,她并不想当我的未婚妈妈,在我进这个家门的第二年就出嫁了,她生了个比我小两岁的女儿,取名叫燕燕。
虽然晴芳是我姑妈,燕燕是我表妹,但她们母女都不太喜欢我,因为我们之间没有血缘的联系,缺少了血浓于水的自然亲情。
所以我在这个家的地位很尴尬,一向就是寄人篱下的样子。最苦逼的是,从我5岁起,爷爷就逼着我练武。
爷爷的武功是祖传的,他家的祖规是传子不传女,虽然他有个女儿,但没有把本领教给晴芳,而他把我养到5岁,就急不可待要把武功授给我。在这方面,爷爷又完全把我当嫡亲的孙子对待。
可是,我对练武其实一点不感兴趣,练武好辛苦呵,几乎每天因练得不到位,遭到爷爷呵斥甚至抽打,这种状况下,我的脸上还能喜气洋洋吗?当然整天愁眉不展的,扭成一张苦瓜脸。而这,就是燕燕不喜欢我的原因。
燕燕这鬼丫头,从不正眼瞧我,她有爸爸妈妈和外公的宠爱,长得又如花似玉,总爱在我面前摆出高我一等的架子。
所以,我的幼年时期,一直是压抑的,心里有份浓浓的孤独。也因此,在13岁的时候,我得到薇薇和她妈妈好心的关怀,就觉得格外温暖和感动了,而这正是我后来敢去她们家抓强奸犯的超强动力。
接下来我要讲述发生在13岁那年的事。
那年,我爷爷得了一场大病,他躺在床上,老是咳个不止。爷爷对我说,他的日子不多了。
我虽然忌惮爷爷,甚至有点憎恨他,但一想到他真要死了,就会撇下我一个人,我就慌了,但我又不敢在他面前哭,就在外面找个地方,偷偷地呜咽。
我正哭得缠缠绵绵的,忽然耳边有人在问:“韦小贝,你怎么啦?”
声音温柔悦耳,带着一丝真挚的关怀,霎时就像一股暖流注进我心田,我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女人站在旁边,紧挨她身边是个女孩,看上去跟燕燕一样大。
这是一对漂亮的母女,女人身材苗条却不失丰满,外穿白色衬衫,内穿黑色的薄内衣,敞开的前胸骄傲地挺起一对山峰,看上去饱满圆润,浑身洋溢着成熟女人独有的风韵。再看女孩也已经开始发育,碎花连衣裙裹在身上,勾勒出少女茁壮的身姿,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流露着一层甜甜的笑意,根本不像燕燕那样看我的眼神是冷冰冰的。
我知道她们是谁,她们是最近搬来租住在这儿的,那个家离我家不远,我见过她们几次,却没料到女人能叫得出我的名字。
我连忙抹抹眼泪,傻傻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韦小贝?”
女人脸上洋溢着笑,温和地说:“你那天不是在给小伙伴们表演功夫吗?你的伙伴们都在喊,韦小贝,来一个,韦小贝,来一个,我们正好看到了。”
女孩也插嘴,问道:“你叫韦小贝,宝贝的贝,对吗?”
女孩的声音娇嫩柔和,听得我心里甜滋滋的。我连忙说:“不,我不叫小贝,我叫小培,韦小培。”
其实,那些小伙伴们喊的既不是韦小培,也不是韦小贝,而是韦小背,这个名儿还是我姑妈叫出来的,说我这个人做什么事都很背,大背没有,小背不断,索性叫韦小背得了,于是很快背字传开了,人们在叫我时故意将背字叫得重一点,以示嘲弄和取笑。
我知道,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一身晦气的“背”小子,如果不是当初被爷爷发慈悲拣了来,早就被野狗吃掉了,而就算活下来,也不会招人疼爱。
所以现在,我看到有人这么友好地跟我说话,声音那么悦耳,态度那么真诚,我就感动得差点又想哭。
“你今年读几年级了?”女人问道。
我说三年级。
女孩惊喜地叫出来:“跟我一样?”
她妈妈却有点不相信:“你几岁了?”
“13岁。”
“那你是几岁上的学?”
“10岁。”
女人点点头:“难怪呀,我家薇薇比你小两岁,她也读三年级了,她是8岁上的学。”
我激动地望着薇薇,心里暗想我要是有这么个又漂亮又可爱的同桌,那该有多美,但其实根本不可能,我们上的是两个学校,而我目前的同桌是个凶悍霸道的小胖妞。
薇薇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哭?我胡乱地编个原因,说考试考砸了,受了爷爷的骂。薇薇肯定是个优秀生,她当场就跟我切磋起功课来,显得津津乐道,而我对功课没有什么兴趣,幸好她妈妈提醒她该走了。
女人指了指那边的屋子,笑眯眯地对我说:“我们就住在那边,一楼,有空过来玩,啊。”
最后那个“啊”字拉长了腔,明显是邀请,又像是叮嘱,那声调和神态,就像是我亲阿姨。
女人拉着薇薇转身走,薇薇走了几步又转过脸,投给我一个嫣然的微笑,然后才一蹦一跳着和妈妈一起走了。
我痴痴地望着她们的背影,仿佛身边的一切喧闹声都隐没下去,意识里惟一的存在就是她们母女优雅的背影。我第一次感到受人邀请是件多么幸福的事,要知道左右邻舍常把我当贼一样防,只有她们母女才明确欢迎我去玩,这可是不寻常的尊重啊。
我很激动,转过身想回去,却因为动作过猛撞上一个人,那个人尖叫了一声。
原来是燕燕。
燕燕噘着嘴,当即火星四溅:“你这个冒失鬼,我差点被你撞倒了。”
我连忙退后几步,按平时的经验,燕燕吃了亏后会拿小拳头敲我的头,虽然我动个小指头就能击败她,但我哪敢对她动手?她向爷爷和姑妈告一状,我就死定了。
“我没有看见你嘛。”我尽量装得可怜巴巴。
“是你不长眼睛。”燕燕的脸上气势汹汹,拳头举了起来,我慌忙再往后退一步。
“别打别打。你来这儿干什么?是来找我玩的?”我想岔开话题,这样来转移她的愤怒。
燕燕想起来她的目的,气嘟嘟地一指我:“我才不来找你玩呢,是外公派我来叫你回去。”
一听是爷爷叫我,我连忙向家里跑去,要是去晚了,又得挨骂了,老头子生了病脾气更糟,我既得伺候他又得当他的出气筒。也许老爷子想上厕所了?
我带着点惶恐到了家门口,姑妈听到脚步声出来,冷着脸问我:“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在家照顾爷爷?”
我只好找个借口,说从窗里望见外面有个同学路过,就出去跟同学聊作业了。
姑妈也不想问真假,对我说:“爷爷有要紧事找你,快点来吧。”
我进了屋,站到爷爷的床前。爷爷的脸色很不好,咳了一通,又指指门外,让姑妈先出去,把门关好。
姑妈出去了。我以为爷爷要开训了。但这次没有,他看着我问:“你说你刚才出去,是见同学了?”
我说是的,刚才有个同学在外边路过,我出去找他了。
爷爷却闭上眼睛,喘息着说:“你并不是见你的同学,你碰上的是一对母女,她们是前些日子刚搬来的,对不对?女儿跟你一样读三年级,但她岁数比你小两岁,跟燕燕同岁,是不是?”
原来爷爷知道了。我问道:“爷爷,是姑妈跟你说的吧?”我猜刚才我跟薇薇她们说话时,正好被姑妈看到,她就站在不远处听呢,是她回来告诉爷爷的。
但是爷爷却摇摇头:“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知道的。”
我霎时糊涂了,爷爷的话是真是假?
“爷爷,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认为爷爷得了病,可能有点儿脑残了,明明是姑妈告诉他的,他偏宣称是自己知道的。
爷爷咳了几下,忽然脸一板,厉声喝道:“你走近点。”
我靠近床沿了,爷爷把我的衣领子一抓,贴在我耳边说:“你想不想学?”
“学什么?”
“天眼功。”
爷爷冷峻地吐出这三个字,我一时愣住了。
此刻我当然不知道,后来我能抓那个强奸犯,跟这个天眼功有着重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