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仙说着说着“啊!”的叫了一声。原来她只顾说话,忘记了我们是行驶在崎岖的木道上,把原本紧紧抱着驾驶座靠背的双手松开了。一个剧烈的颠簸,就把自己的脑袋送到了顶棚上,顺便在落下来的时候咬了自己爱说话的舌头。
“哈哈哈~~~”大家又笑成了一片。
“现在别的不说,就这条破路就让什么人都不想来了。”茹仙咂着咬破的舌头呜呜呀呀抱怨着。
“科学院的那些人最~~最~最讨厌了!”小阿恨恨地嘟囔着。
“哦?怎么了?”我奇怪的问。
艾尔肯替被倒霉的路面折腾得手忙脚乱的小阿答道:“我们这里祖祖辈辈都说湖里有湖怪,人家外国人也说是湖怪。就他们来住了几个月,就成了大红鱼了。”哈哈,看样子是科学院的人来考察过湖怪,结论让艾尔肯他们很是不服气。
“我们在这里几十辈子了都不知道是啥东西吗?他们一下子就知道不是湖怪了。大红鱼能把牛和马拖下去吃掉吗?”
“湖怪不是天天出来吃马的,只有那个村子里有人干坏事情了湖怪才吃他们的马呐,鱼是个啥东西?鱼就知道惩罚干坏事的人呐吗?”
…………
艾尔肯和小阿愤愤地替湖怪抱打不平,茹仙紧紧抱住驾驶座的椅背哧哧地笑,我只管一边乐呵呵地听着,一边在与时而剧烈时而稍缓的颠簸搏斗中想着路的事情。
是啊,如果开发喀纳斯旅游项目,公路建设就是一大笔投资。按小阿说的,喀纳斯距离县城大概有一百八十多公里的路程,没有条好路谁也来不了。
我痴迷地看着窗外,那雄峻的山峰,茂密的原始森林,大片的草场,到处都是开着各色鲜花的灌木和花草。间或有牧人和他们的牛羊散布其间,与山鹰、飞鸟一起,把这里点染的悠闲而又生气勃勃。多美的大自然啊,真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神秘宝藏啊。如果开发出来,那人民币还不像白水河河水一样滚滚流淌,老百姓日子会比现在好得多,姚书记也不至于为了机关发工资这点屁事儿几宿几宿的睡不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