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道深深锁风流
且歌且行,驱车进入了阿尔泰山的原始森林。一望无际的林海,让在基层行走时看惯了大漠戈壁的我激动不已。
那是大片的松树和郁郁葱葱的杂木林,连阳光似乎都染上了一抹绿意,在林中的木道上泼洒出斑驳的花纹。小松鼠在枝头上窜下跳玩得不亦乐乎,有的抱着去年的松果仔细研究,有的追逐嬉戏,互相咬得吱哇乱叫。有个小家伙居然跳到路边歪着脑袋打量着我们的吉普车,疑惑的眼睛似乎在问:“这是个什么怪东西?”
由于夜里下了雨,雨水混合着融化的积雪,使原本就坑洼崎岖的狭窄木道更加泥泞难行,那车速估计比牛车也快不了多少。只见小阿瞪大眼睛、伸长了脖子,握着方向盘的手暴出了青筋,两只脚在油门、刹车、离合器之间不停的乱倒腾。艾尔肯说,木道不算公路,是林场为了运输木材弄的简易道路,除了把挡路的树砍了做点简单铺垫就没别的了,每逢下雨、化雪就翻浆,特别难走。
小阿说:“就这破路,从县里过来就得走大半天,从乌鲁木齐到县里还得走一两天。来回六七天就为了看一眼湖怪吗?”
“就是啊,来一趟喀纳斯花的时间和金钱赶上出国了。可惜了那么好的风景和传说了。”茹仙古丽郁闷的说。
“哦?都有什么特别的?大家说说。”我很有兴致的问道。
“我们这里有喀纳斯湖怪,有几十万亩白桦林,有东方瑞士风光,有额尔其斯河。中国哪里都没有的好东西我们这里都有,就是没有路。”坐在小阿旁边的艾尔肯愤愤地说着,把簸箕大的手挥来挥去,吓得小阿直缩着脑袋躲避。
“好几年了,日本人和台湾人还有老外,他们为了看湖怪背着帐篷走七天去喀纳斯,可是这样的人太少了。”从语气里都可以听出来艾尔肯的郁闷。
“就是啊,我们这里这么美,可是知道的人太少了。东方瑞士就是老外说的。额尔其斯是我国唯一由东向西流进北冰洋的内陆河是我在地理书上看了才知道的。湖怪是和尼斯湖水怪一样巨大和神秘的东西,在世界上都有名,据说是日本人说出去的。我们自己都没怎么宣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