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开始听得我们笑得肚子疼,可越听越笑不出来。我问他:“那后来呢?”
“我没办法,自己掏了一百块钱交给村长,让他明天就去村里小学把学杂费和书本费交了,剩下的给娃娃买两个书包和铅笔、本子。操!那钱肯定不能给他。”他又气又好笑得比划着说道。
“那懒汉呢?就让他这么天天赖着吃救济啊?他怎么也能干点活吧?”我气愤地说。黄总笑呵呵道:“那种人天生的懒骨头,改不好,除非送劳改队去。”
“呵呵,是啊。没办法,那样的人已经没救了,那两个巴郎子还不错,以后这家只能看这两个孩子了。”
晚上,我们去旅游的那帮人回来了,和州长坐在一起,食堂弄了几个菜,煮了一大锅胡尔炖(羊肉、洋葱、胡萝卜、洋芋一锅乱炖),搞了一箱子伊力特,大家喝五吆六的就折腾上了。
就像女人们在一起三句话离不了化妆品和服装一样,男人们在一起免不了谈女人。
酒过半酣,就听他眉飞色舞得给哈拜他们传授说:“看女人不能这样看,”他故作夸张地圆睁着双眼盯着我,我噗嗤一下就笑出来了。
“你这样看就和那饿狼一样了,还不把女人都吓跑了?她跑了你还怎么绕(追)?”他大大咧咧说着,哈拜他们哈哈大笑,感情他们看上哪个女人的时候就是那样看的。
“你们看,要这样看。”他做了个远远瞄一眼的样子,“要远远的看,一眼看准了就下手。等她走近了,你反而要装作满不在乎的从她头顶上看过去,女人你越不鸟她她越稀罕你。”倒,原来是这么回事。
“为啥远远地看呢,远远地哪能看清呢?”哈拜撇着嘴不服得说。
“唉,现在女人脸上五麻六道都是抹的画的,像《画皮》上的鬼一样,晚上脸一洗掉吓死你狗日的。远远看一眼差不多就行了,还想个个都是仙女吗?”他不屑地说。
“哈哈,州长挺有经验的吗?”我做了个鬼脸取笑他,然后表白道:“我可是原装自然美,不是画皮鬼啊~”
“那当然了,想当年在***子,吆鸽子、打群架、拍婆子,我样样都会。”他大言不惭地说道,却没接我后一句的话茬,继续吹嘘着自己的少不更事。
“我们家就在马市巷子(想当年乌鲁木齐有名的鱼龙混杂区,盛产暴富的个体户和小混混),我小时候一放学就和一帮混混儿蹲在***的老鸦台(原本是用水泥槽型板搭在商场门口供行人休息的长凳)上,看到漂亮丫头子过来就打哨子、拍婆子。我的哨子打的可好了~”说着他用手往嘴边一勾:“哨~~~儿!”哈!特响亮还带拐弯的!他看着我吃惊、怀疑的眼神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