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功不行,盘着腿坐了会儿已经是酸麻不堪,不时扭啊扭的不知道把两只脚怎么办好,心想着剁下来抗肩膀上或者暂时扔墙角里应该是不错的选择,不过脸上还是笑着听大家聊天。虽然大家为了迁就我尽量时不时连比划带表情地说几句生硬的汉语,但是估计他们最有趣的笑话还是不知道怎么用汉语来表达吧,反正就看他们笑得前仰后合,我大半只能是看表情听声响了,而我说的他们也可能压根听不明白,真正是糊涂笑话糊涂说。哈哈~~。
巴哈爷爷看在眼里,对我笑着说:“紫县长,坐久了我的腿也麻了,我们去外面转转,你看看我们的草场,我们的羊。我们家是这一片最棒的!”他自豪地捋着银白的大胡子,一滴奶茶正亮晶晶的从那里滴下来。
我哈哈大笑着说:“好啊,好啊。这里真美,我正想好好看看你的草原、你的牛羊呢。”我们下炕出了毡房,把那里留给了那些大爷大妈。
出得毡房,夕阳在连绵的青草坡上洒下一片金黄,远处牧人挥鞭赶着洁白的羊群咩咩着回圈,几只牧羊犬来回奔跑把几只时而蹿出羊群的羯羊撵回归栏的路上。百灵鸟在低空俏皮地回翔歌唱,毡房上飘逸着淡淡的炊烟,高天上一只山鹰依然在盘旋。一群剽悍的哈萨克汉子打马绝尘而去,口哨声呼啸声和歌声伴着马蹄声随之远去。他们是新郎的迎亲队,去山那边的牧场迎娶新娘。
用巴哈的话形容:“在那~~~~个哒~~~~~~哒~~~~~哒~~~~~~”她那长腔拉得越长就说明越远,估计要到明天下午才能回来。哈哈,这场婚礼需要三天。
巴哈爷爷坐在凉棚下乐哈哈的弹起了冬不拉,用他宽厚粗犷的嗓音唱起了《黑走马》,那是一首赞美英雄和骏马的史诗,毡房里的男人们不时的和他一起合唱雄壮的副歌,苍凉激昂的歌声久久回荡在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