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罗天悬着的心才踏实下来,宠溺地抚摸她的头发:“最近我总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我怕伤害到你。”
“傻瓜,夫妻不是要相濡以沫吗?以后不可以再有事瞒着我,否则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秦罗天点点头担忧地说:“我怕以后……”
秦罗天还没说完,燕芝白伸出食指放在他唇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再离开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秦罗天深深叹了口气,加大了搂着她的手的力度,燕芝白感觉快要透不过气了,可是她不愿意他松开,她宁愿永远这样被幸福填的满满的。
“这是段显的阴谋。”秦罗天沉思良久,说出了内心的猜想,“离四娘说过他找到了更强大的巫师。”
他知道这是段显的阴谋,所以他想通过放血来刺激自己的神经,让自己清醒。
燕芝白长大了嘴唇,红红的唇瓣像待采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味道,秦罗天也忘了刚才说的是多么严肃的问题,直接就吻上了她的唇。
燕芝白在他狂热的吻下差点窒息,喘着粗气看秦罗天,很体贴地吹灭了蜡烛。
雕花大木床嘎吱作响,任是谁听见这一屋的春色也会羞红了脸颊……
“你没事吧?昨天,对不起。”秦罗天低下头看着玄曳,眼中透着关切。
一向清高冷漠的秦罗天居然会跟别人道歉,只能说这个人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玄曳释然地摇摇头:“没事,大哥。”
“你没事就好了,要是有事了,你大哥还不知道要后悔成什么样子呢?”燕芝白调皮地冲玄曳眨眨眼睛。
玄曳一时愣住了神,秦罗天沉着脸咳嗽了一声,玄曳忙收回留恋的眼神说:“害大哥大嫂担心了。”
秦罗天点点头,随后屋里一片寂静,显得有些尴尬。
左书和轻微突然跪在地上,祈求地看着秦罗天,左书按捺不住喜悦和急切之情说:“轻城主成全我和轻姑娘。”
十几年了,终于修成正果了,左书眼里是无法掩饰的喜悦,对上轻微如水的双眸,两人都对未来美好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秦罗天点点头,左书自小跟在自己身边,以前因为轻微喜欢自己而压抑自己的感情,现在终于可以把心中的爱大声说出来了。
只不过轻微的蛊毒,秦罗天想到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怎么,舍不得了?”燕芝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到他面前,瞪着鬼机灵的眼珠子望着他。
秦罗天只要一看到她就能抵制住脑子里那些扰乱他思绪的想法,她能让他感到宁静,只要她不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只要她的眼睛里只有他。
秦罗天宠溺地敲了一下她的头:“有你一个就够操心了,再多一个我还不得累死啊。”
燕芝白脸刷地一红,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虽然声音小的只有她能听见,但还是害羞地把脸埋在他怀里。
玄曳看着浓情蜜意的两人,自嘲般地笑了,自己到底还放不下什么,难道还在期许些什么吗?
“后天就准备成亲吧。”秦罗天淡淡地甩出这句话,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高兴。
“这下可好了,终于有事情做了。”小红拍着手大声叫好,整天在秦罗天的府邸无所事事,日子真是无聊得很呢。
“轻姑娘动作倒是快得很,没想到就成亲了。”离四娘幽幽地说,显然实在为自己苦苦坚守的遥不可及的爱情感伤。
“四娘,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呢。”轻微握着离四娘的手,真心诚意地劝道。
离四娘苦笑着,并不答话,若是她能放得开,那她也就出息了。
“小红,我们出去帮轻姑娘采集些布料做嫁衣裳吧,轻姑娘快跟我们一起去。”紫苑招呼着轻微。
轻微害羞地点点头,谁让秦罗天把婚期定的这么近呢,可不是从现在就得开始忙活了。
并不是秦罗天考虑不周,而是他不知道段显会什么时候动手,不知道他们还能活多久。
一时间,原本死气沉沉的府邸突然变得锣鼓喧天,热闹不已了。
“什么人?”燕芝白出来寻囡哩,却在后院发现一个可疑的身影,好像还有一只鸽子从她前面飞走。
燕芝白飞身过去,鸽子已经飞远了,人却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小小,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离四娘倒首先一脸惊讶。
“还问我呢,你在这干什么?莫不是眼红了轻微姐姐,跑这来跟情郎幽会来了?”燕芝白见是离四娘也就放松了警惕,开玩笑地说道。
离四娘啐了他一口说:“去你的,我要是有个情郎倒也出息了。今天白天白白掉了根簪子在这,倒是喜欢得紧,晚上想起来了便过来找找。”
“可找到了?”
“这黑漆漆的,想也是找不着的,就当出来散散心好了,小小还不快回去,可别让我们莫城主等急了。”离四娘笑得一脸奸诈,燕芝白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四娘你再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燕芝白作势要去抓她。
离四娘忙从另一边跑掉了,边跑嘴里边说:“要撕也等明天吧,今天可不行了。”
燕芝白气恼地跺跺脚,看着离四娘的背影,不甘心地往回走。
“怎么去那么久?”秦罗天从书案里抬起头,现在只要她不在他身边,他就会莫名地烦躁易怒。
燕芝白气鼓鼓地坐下,秦罗天把她的小脸板正对着自己:“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燕芝白没好气地说:“还不是离四娘,她笑我来着。”
“离四娘?你怎么会遇到她?”
“我刚才出去找囡哩,看见她在后花园,还以为是贼呢。”
“还看到什么其他的了吗?”
“好像还有一只鸽子,长得很奇怪,眼睛绿绿的。”
秦罗天不再说话,神情凝重,“怎么了?”燕芝白用手抚平他紧锁的眉头。
秦罗天松了一口气,只要查出是谁,就好办了:“没事,离四娘怎么笑你了?”
燕芝白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转身进到屋里去,秦罗天也赶忙走了进去。
随后又是一室温馨。
“瞧我说的没错吧,你昨晚要追着打我,可就错过好事了。”离四娘掩着嘴笑得妩媚动人。
燕芝白面如菜色:“四娘,你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个!”
小红立马把耳朵凑上来:“什么好事,什么好事?”
燕芝白一扇子敲在她头上:“小小年纪懂什么?就爱瞎凑热闹!”
小红不服气地说:“我哪小了,今年都十八了!”
燕芝白这才反应过来,小红确实不是小丫头了,连自己都已经成亲了呢。
离四娘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还说人家小,也不在小的面前做好样子!”
紫苑细心地发现燕芝白脖子下面的吻痕,忙把她衣领立起来遮住,这小小也忒粗心了,难怪招人笑。
燕芝白低头看紫苑遮住的地方也不由得红了脸,嘴上还是逞强道:“懒得跟你们瞎扯,我去找轻姐姐去!”
说着燕芝白跑进了里屋,紫苑对小红说;“你去找那个曲总管,问问婚宴的东西可都准备妥当了。”
小红歪着脑袋说:“哪个曲总管?长什么样?”
“就是常常拿着把刀四处转悠,脸上向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离四娘不屑地说,好几次,他差点坏了自己的好事呢。
小红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众人疑惑地盯着她,她却摆摆手,一个劲往外面跑去了。
原来小红是见过他的,有一****在园子里待得无聊就跑到池塘边去逗鱼,倒影里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走了过来。
小红看着她越走越近,也不知道他是谁,就想捉弄他一番。
于是她假装失足要往池塘里掉了,果然曲山快步跑过来,拉住她的手,小红一用力,曲山就被猝不及防地甩了出去。
小红在岸上笑得花枝乱颤,曲山得知自己被一个小丫头暗算,恼怒不已,一拍水面飞上岸。
曲山一飞上来脚下一滑没站稳,直接扑在小红怀里,小红也不恼,就接着他不说话。
倒是曲山羞得整个脸红透了,小红见了咯咯地笑个不停,曲山摸摸脑袋,心里犯嘀咕:有那么好笑吗?
“小红,夫人找你呢。”回廊里有人在喊她,小红只好把他推开笑着说:“你这人真是不懂礼貌。”
曲山只顾看她如花的笑颜,那还记得什么礼数,自小在乡村里长大后来从了军的他见到的不是粗糙的乡姑就是纯爷们,哪见过这么水灵灵的姑娘。
待他回过神来,小红已经跑得没了踪迹。
小红在院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曲山,只得抓了个人问:“曲总管在哪里?”
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曲总管只怕这时在屋里休息呢。”
小红继续追问:“他的房间在哪?”
“那边最东边的就是了。”
小红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也不敲门,想再吓他一次,当她推开门的时候,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
“啊!”小红忙蒙住眼睛,可是刚才那一瞥还是看到了他精壮的身体,想起来就羞得她要死。
原来曲山累极了,便命人打了水来就在房间里洗起了澡,沐浴完的他刚站起身,没想到小红就突然闯了进来。
“那个,姑娘,你可以睁开眼睛了。”曲山很纳闷,一般姑娘遇到这种情况早就跑了,没想到等到他穿好衣服,她还蒙着眼睛站在那里。
小红先把手指头张开,从缝里看见曲山不再是光着身子了,才放心地把整个手拿下来。
“不知姑娘有何急事?”曲山不解地看着小红,小红不自在地别过脸。
“当然急拉,轻姑娘明天就要成亲了,东西都准备妥当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