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来之人用欣赏古器珍玩的眼光打量着赵飞燕的身姿,赵飞燕却只装作不知晓有人进来一般。来人倒也不在意,自顾自的毫无忌惮,显然如现在一般景象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只有如旧景重现。
好一会来人才言道:“洛阳飞燕之美,果然不愧为倾国之姿,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赵飞燕:“堂堂金丹国四太子,就是个毫无礼数的狂蟒之徒么?每次进来都这样,不怕有失身份吗?”
严宗弼微微笑道:“身份!身份可不是说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有着尊贵身份的人分为两种,一,就是先天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二,就是靠后天打拼而来,而本太子则是合而兼得。”
赵飞燕:“夜深了,太子殿下更为何来?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本公主要歇息了。”
严宗弼:“少在本太子面前摆你公主的谱了,在大华国你是帝姬,如今在这里算做什么却要本太子说了算。我的帝姬殿下,想的怎么样了?从了我金丹国四太子也不算辱没了你公主身份,倒是一桩天作之合,如何?”赵飞燕:“四太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从你这个宵小之徒的,就算你要行那禽兽之举,事后得到的也不过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罢了。”
严宗弼:“旧闻大华国淑德帝姬是一个国色天香,性情温婉的俏佳人,就连你父亲微宗皇帝都有着:生就倾国倾城貌,惜藏帝王帝府家的感慨。为何却如此执着呢?我对公主殿下倾心已久,我们两人都是王子公主,所谓龙凤相配,天作之合,实在不愿意做那辣手摧花之举。不过,公主却需明白,本太子可以宠着你、爱着你、让着你,却绝不会放你走的,到了本狼主口中的食物,岂能让你飞走的。”
赵飞燕寒着脸:“四太子请自重,飞燕素与太子无有谋面,既无丝毫感情可言,也无半分缘分在内,还请太子以国事为重,放飞燕归去,勿要挑起两国战火,飞燕这里也会感激不尽。”
严宗弼哈哈大笑道:“赵飞燕啊!赵飞燕,你真是只久困笼中的金丝雀啊!事到如今,怎么还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呢?你有见过不吃羊的狼嘛?哦,可能这个公主殿下还真没见过。我金丹国与你大华国交战这么多年,你们有过一次敢出兵的吗?每次还不是吓得讨饶进贡了事,我会怕两国交战,真要交战本太子倒是求之不得了。不管怎么说,你想要回去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了,为了得到你,本太子可是舍弃了一个埋藏了十年之久的一颗棋子,真是可惜了啊!不过能得到像公主殿下的美人儿,值,真是太值了!”严宗弼望着赵飞燕美好的身姿,双眼直发绿光。若不是怕佳人抵死不从,适得其反的话,说不得早已如野狼扑食一般给扑上去了。也就赵飞燕这娇滴滴,水灵灵美人不忍人糟践,换作别的女子,岂有这般待遇。
赵飞燕何许冰雪聪明之人,又岂有不明白当今的处境。除了能使‘拖’字诀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办法了。为今之计只能拖得一时算一时了,可问题的关键还在于这金丹国四太子的耐心底线在哪里?想要靠爹爹来救只怕是石沉大海没有希望了,只希望金郎能早日得到消息前来相救。若是自己清白已失,那时还有何面目再去见他呢,两人之间的缘分就真的待到来生了。心里不由默念道:金郎,快来救我啊!飞燕已经朝不保夕了。”
严宗弼:“公主殿下,我们金丹国人都是在马上驰骋天下的人,喜欢直来直去,看中的就去抢来。不似你们南朝人爱舞文弄墨,无病呻吟。既然是本太子看上的人,就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你的,以后将要如何就要看本太子的耐心极限在哪儿了。一旦本太子的耐心都耗光了,我这‘狼主’的称号也不是白叫出来的,那是为了得到公主殿下,也只能顾不上公主殿下的感受了。你们南人不是有首诗是这么说的:不在乎曾经拥有,只在乎天长地久。”
赵飞燕:“四太子的智慧真是令人高赞啊!不在乎曾经拥有,只在乎天长地久。这句话只怕不是诗吧!也非是我大华国诗人所言,想是你金丹国哪位高人的名言吧?”
严宗弼疑惑道:“是吗?想必是本太子记错了。不管怎么说,今日公主殿下得给本太子一个日期,本太子可不能与你这么耗下去,光是能看不能吃的感受真是太折磨人了。”
赵飞燕:“四太子,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大华国传承悠久,所立规矩众多。其中我们女人讲究三从四德,最忌讳的就是贞洁之念,民间平民百姓尚且如此,况且我一个皇室帝姬。如今我被太子殿下掳来,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说之言,而与太子苟合。传出去不说将来你叫我如何再见人,就是对我大华国与你金丹国也是一件丑闻啊!还请太子三思才好啊!”
严宗弼暗暗思量了一会:“那依公主殿下之言,却要本太子如何做呢?”
赵飞燕:“应当光明正大知会两国皇帝陛下,由你父皇以国家的名义向我父皇求亲。一旦我父皇答应了你之所请,那是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不是吗?”
严宗弼疑虑道:“公主殿下莫非又在使缓兵之计么?”
赵飞燕自嘲的笑笑:“我人走不掉,这缓兵之计有用么?难道太子是怕我爹爹发兵来救我?还是怕我肋生双翼飞走了?”
严宗弼:“公主殿下玩笑了,你说的那两个可能都是不可能的。好吧!本太子就依公主殿下所言,量你大华国皇帝与众位大臣也不会为了一介帝姬而轻易得罪我金丹国,反而会竭力助成,本太子就称了公主心意。即使中都至上京往返也不需多少时日。那时且看公主又用那般言语来推搪。”
赵飞燕:“只要我爹爹亲自派人来,并允许了这门亲事,飞燕也决不再推搪就是。”心中却想到:那时飞燕也将于金郎天人永隔,只是无缘再与金郎相守此生了。赵飞燕见严宗弼还无意离去,便道:“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了,四太子也就请回吧!我也要歇着了。”
严宗弼:“公主殿下何必急急逐客呢?既然我们两已经是注定要一生相伴的人了,何不现在就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呢?本太子就多陪陪公主殿下说说话吧。”
赵飞燕冷着脸道:“我们汉族有‘男女授受不清’之言,名不正,言不顺之下,还请太子自重身份。”
严宗弼恼怒道:“又是这该死的身份,什么自不自重的,本太子已经万般忍耐你了。只想与你聊聊话语,亲近亲近而已,你却这般冷眼相待,实在恼人!”
赵飞燕:“四太子在金丹国好歹也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莫要让小女子低看了。”
严宗弼:“好吧!既然如此,我且先回去了。反正公主殿下已经生是本太子的人,死也是本太子的鬼了。本太子就明日再来相探,公主殿下可要早日安歇了哦!莫把自己给熬瘦了哦,本太子可是会心痛的哦!哈哈哈哈、、、、、、”说完转身离去了。
这一切都被窗外的金石给瞧得真真切切,只待那严宗弼离去后。金石才对着佳人小声呼唤:“飞燕,飞燕。”
赵飞燕猛然抬起头来四下张望,却是无人。明明金郎的声音近在耳边,清晰可闻,为何又闻声不见人?难道是出现幻觉了不成?
“飞燕,飞燕。”呼喊声又起。
赵飞燕这回终于确定不是幻觉,连忙回应道:“金郎,是你么?你在哪儿啊?”
金石在窗外小声说道:“飞燕,切莫大声说话,先把窗子打开来。”
赵飞燕神情紧张,左右张望过后再小心翼翼将窗子打开来。只见窗外浮现出一张脸来,不是日思夜想的金郎却又是何人,怎不激动万分。
金石如夜猫般轻身纵入房中,反身将窗子关上,一把紧紧抱住佳人的身躯:“飞燕你受苦了,是我来迟了。”
赵飞燕也紧紧偎在心上人的怀中,轻声地抽泣:“金郎,怎么能怪你呢!是我太任性了,明明你说过在飞燕二十生日的时候,就一定会去接飞燕的。是飞燕不堪寂寞,一意孤行。现在闯下这般大祸,却累的金郎不远千里之地,虎穴狼窝之中来救飞燕,飞燕真是太幸福了。”
金石:“我还以为你会说太内疚了,太对不起了什么的,却原来是太幸福了啊?”
赵飞燕梨花带雨的扭了金石一眼:“别说话,也别动,就让飞燕好好的抱抱你。”
就这样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虽有千言万语,然不出,却胜在不言中。